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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辛苦了。”挂断电话后,程锦道,“那我就去找王局长,让他派出所有警力去追捕吧。”
叶莱他们都沉默着跟着程锦一起出门。
程锦他们走上了楼梯,却正好碰上王云局长下楼,他看到程锦后立刻道:“程组长,我正要找你,有好消息,有人自称凶手来自首了!”
程锦皱眉道:“什么人?”
王云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结果去了大厅那边一看,来的人就是邓飞,叶莱他们气得都在心里撞墙,他们这么久的努力就这么功亏一篑了,在最后一刻,这只黑羊居然奔到了王云的羊圈里去了!
程锦道:“既然来自首了,那就好好审审吧。”
王云一挥手,让人把邓飞带下去了。
邓飞把孙家伟的那把枪带过来了,他承认了四桩谋杀,第一桩他的确只是随便找了一个受害者,他说只是想试试枪,他觉得不会被人抓到,事实也的确如此;第二桩他当时缺钱花了,走投无路之下,他就在银行门口开始蹲点了,刚好看到一个宣县人的有钱亲戚,他便动手了;第三桩他却说是聂海林雇他的,他说聂海林很配合,这笔生意做起来很轻松;第四桩,孙家伟似乎有些怀疑他,他害怕暴露,就想去探口风,结果却让孙家伟更加怀疑他了,他只好杀人灭口了。
叶莱道:“怎么可能?聂副市长这算是自杀吧,怎么会是自杀?”
程锦道:“继续听。”
里面的警察问邓飞聂海林怎么雇他的,又怎么付钱给他的。
邓飞道:“是他打电话给我的,我给高老板当司机时,曾接送过聂市长,可能他觉得我看起来是个黑社会,敢杀人吧。他是在前一天打电话给我的,他当时说得很急,只说让我帮他一个忙,找到他杀了他,然后又告诉我一个地址,说那里有很多钱,我一开始不信,但后来果然在那套公寓里找到那些钱,十几箱的现金,我当时没带包,只随身带走了十几万。后来我再打电话给他就没人接了,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找到他问问清楚,后来我在那家宾馆找到了他,我差点被人发现,还是他掩护了我,这时我才知道他是被双规了,然后他让我杀了他,我想到那屋子里的钱,就同意了。”
王云听得很满意,“看来这次我们的案子总算是完美告破了!”
程锦道:“我想问他几个问题。”
王云迟疑地看着程锦,最终点头道:“问吧。”
审讯室里的警察出来了,换了程锦和杨思觅进去,程锦道:“知道梁磊在哪里吗?”同是宣县人,邓飞和梁磊认识的概率很大。
邓飞看了看程锦,没有否认他认识梁磊,“他死了。”
“哦?”
邓飞道:“很多年前就死了。”
程锦道:“怎么死的,为什么我没查到这方面的记录?”
邓飞冷笑了一声,“这位领导,你大约是不知道人命有多贱吧?无论好人坏人,死无葬生之地的人多得是,我年轻时在黑煤矿干过活,那里死的人就是白死,当然活着也是白活,很多地方都是这样,你如果想知道我想我有足够的时间一一讲给你听。”
“做我这行的,看过的恶心事有不少,你也是其中之一。”程锦道,“梁磊怎么死的?”
邓飞眯眼看着程锦道:“救我时死的,十六年前,我们把那黑煤矿的老板和打手干掉了一大半,逃跑时他中枪了,后来我把他埋在了那里。”他把地址告诉了程锦,又道,“那地方听说现在开发了,你去挖挖看吧,运气好,找到磊哥的尸骨,就发善心帮忙安葬了吧。”
程锦想了又想,“我不相信你。”
邓飞嗤笑一声。
杨思觅托着下巴用好奇地眼神打量着邓飞,邓飞有意无意地和他对视了一眼,然后很快便移开了目光,他们这种人对于危险有天生的直觉。
杨思觅道:“梁磊没死。”
邓飞冷声道:“死了。”
程锦道:“他救你一命,所以你还他一命?”
邓飞凶狠地瞪着程锦,“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杨思觅冷冷地道:“管好你的眼睛,别这么看他。”
邓飞气得眼睛都红了,但还是转开脸看向了别处。
程锦继续道:“或许实际上他不是救过你一命,而是救过你几命?”
没等邓飞再次否认,倒是杨思觅道:“程锦,这种亡命之徒不值得我们浪时间。一点多了,我饿了。”
邓飞听得一愣,想转头去看杨思觅,最终却只是僵硬着脸地看向了程锦。
程锦道:“既然你连死都不怕,那就把以前犯的案子都说出来吧……”他还想说什么,但杨思觅已经拖着他往外走了,他也就停了口。
审讯室外的王云道:“程组长,这是又有新情况?”
程锦道:“既然他认罪了,我们也就只能先结案了。”
王云有些高兴,又觉得有些不对,突然又想到杨思觅刚才说饿了,立即热情地邀请程锦他们一起去吃饭。
程锦道:“不了,我去看看聂真真和她母亲。”
王云连连点头,“对,既然凶手抓到了,是得尽快告诉他们。”
聂真真和她母亲邹燕还在局里,聂真真看到程锦他们时有些畏缩,邹燕的目光接触到杨思觅时,眼中也闪过了一丝恨意。
程锦把邓飞的照片放到聂真真面前,“你见过这个人吗?”
聂真真看了看她母亲,然后道:“见过,他说是我爸的朋友,请我吃过东西。”她看她母亲在皱眉,连忙道,“妈,只是吃饭,我没有他送的礼物。”
邹燕道:“你爸是市长,怎么会有这种身份的朋友?”
聂真真没有反驳,咬唇道:“是我错了。”
程锦道:“当时他身边还有别人吗?”
聂真真摇头。
程锦又道:“他附近还有别人在吗?”
聂真真道:“我不记得了。”
程锦道:“你再好好想想。”
聂真真激动地道:“我不记得了!你们觉得我在骗人是吧!那就当我是在撒谎好……”她的声音越来越尖锐,表情濒临崩溃。
邹燕抓住聂真真的手,“真真,安静下来,没人说不相信你。”聂真真捂着脸无声地哭泣起来。
邹燕道:“程组长,我女儿说了不记得,你就别再逼她了。”她现在变得有攻击性了,就像一只护着小鸡的母鸡。
程锦道:“那么夫人,借一步说话好吗?”
邹燕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