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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体,珠珠玉玉般落进阳光里。
“你……亲自去过?”高展面露迟疑的喜色。
“我母亲,我是说生身母亲,是团山司家的女儿,”罗翠微双眸笑成两泓弯月,“虽说我只是小时候去过本寨几次,但我手上有本寨的营造图。”
她的生母没有机会看她长大,只留了许多看似平常,实则一现世必能搅动风云的礼物。
震惊好半晌后,高展深深吸了一口气,眉目长舒,“既有团山本寨的营造图做参照,那城防的难题就算迎刃而解了。”
“晚些我会将那图找出来交给殿下,届时你们再因地制宜吧。”罗翠微不以为意地笑道。
高展点头谢过。
两人并行走到村头,高展忽然想起一事,忍不住忧心地蹙眉觑着罗翠微。
“你同殿下,这几日是……吵架了?”
罗翠微惊讶地回视他,“怎么会?我忙,他也忙,连话都没空说上两句,哪里会吵架?”
“哦,那许是我多心了,这几日见殿下似乎郁郁寡欢,”高展挠了挠头,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今日又见你只与熊参将交代了事情,又匆匆叫了我就走,都没看他一眼,就以为……”
“我这个人,忙起来就‘目中无人’的,”罗翠微笑着摇摇头,无奈叹道,“再说,他总是让着我,吵不起来的。”
高展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噙笑没再多言。
虽说高展确实是误会了,可罗翠微也忍不住反思,觉得自己这几日对云烈似乎确实有些冷淡。
云烈是个有诺必践的,前几日既答应了五日之内不碰她,就当真没有招惹过她安生好眠,连被子都不是同一床。
可说是非常克制,非常守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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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云烈沐洗完毕后回房,见罗翠微竟没有如前几日那般早早睡沉,而是面向外头侧卧着,张大美眸盯着自己。
“有心事?”云烈蹙眉上榻,这才发现今夜竟然又只有一床被子了。
“没、没啊,哪有心事,”罗翠微垂下颤颤的眼睫,清了清嗓子,“今日在路上高展说了几句城防的事……”
便将自己与高展说的事又重复一遍,让云烈提醒她明日将团山本寨的营造图取给他。
云烈略感欣喜地应下,见她面有疲惫之色,便心疼地催促,“快睡吧,我瞧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说完,体贴无比地将床头烛火给吹灭了。
一室幽暗中,馨香温软的娇躯蹭进了他的怀中,他周身一僵,心下大感讶异。
前几夜,似乎怕他忍不住要胡来,即使两人分被而眠,罗翠微都会躲到墙边去离他远远的,险些没给他怄出一口老血来。
“你这样主动地投怀送抱,我很容易误会的,”他轻笑一声,将她隐约轻颤的娇躯圈在怀中,“吓你的,快睡吧。”
今夜才是他们约定的第四夜,他不会乱来的。
听了他的保证,罗翠微似乎愣怔了一下,贴在他肩窝的脸骤然发烫。
“若、若你没要做什么,那我可当真睡了。”
黑暗中,娇嗓颤颤带恼,似是咬牙切齿。
还在被中踹了他一脚,泄愤似的。
这下轮到云烈愣怔了
这意思,怎么像是在鼓励他乱来?!
第63章
原本仰卧的高大身躯突地一个翻身,那动静又急又狂,活似拔山震岳。
幽暗中,罗翠微只觉眼前泛起金花,接着便被卷扯过去,热到发烫的气息密密困住她的周身,使她不得动弹。
床头的烛火早已被吹灭,夜静更深的帷帐中视物艰难,举目只见宕悬在自己上方的人墨发垂散,全然瞧不清他面上是何神情。
唯独那对火光灿耀的眸子格外醒目,上头浮了些许蛮气的轻笑,灼灼直抵进她的心窝。
“总觉得,你是在使诈试探我。”
面对妻子突如其来的旖旎暗示,带哑的醇厚沉嗓里充满困扰,像是内心正在天人交战。
若非自知不是对手,罗翠微真想一脚将这蠢蛋踹到五里地外去。
虽两人三月初一就递交了婚书,说来成亲也大半年了,可真正彻底有了夫妻之实,还是在六月廿七大婚那夜,算来至今也才不足三个月,是以她在床笫之事上难还有小小别扭的羞怯。
今日难得她鼓起勇气含蓄“相邀”,这蠢货居然首先想到的是她可能在使诈试探?!
气死她算了。
“哦,被你识破了,”她忍着别扭恼意嚅嘴轻语,嗓音浅软微沙,莫名有种不可言说的勾魂风情,“滚吧。”
语毕,置气似地扭了扭身子,想要自他虚虚的压制下挣脱。
这不过脑的动作立刻就使她摊上事了。
“这时想反悔可来不及了,”云烈周身一紧,沉身压下,以额抵着她的,气息逐渐重而凌乱,“若你是想试我是不是个守约的君子……”
那喑哑到难以自持的沉嗓里有笑有叹,“……那你没猜错,我不是。”
熟悉的狂炙气味随着唇舌强悍送至罗翠微的唇边,怕她反悔似地,抵死堵住她的嘴,既野蛮又霸道。
这人……唔唔……怎么……唔唔唔……
突如其来又其势汹汹的攻势,让罗翠微立时两耳发热,头晕目眩,娇身软润。
她原想申明自己并没有要反悔,可吻住她的人并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她也就只能笨拙怯怯地含住了他的唇舌,任他为所欲为了。
厮缠之间,她的衣带被扯开,两只藕臂仍套在袖中,但衣襟却已凌乱大敞;有宽厚的大手带着火似地,灼灼烫过她的周身,搅了个汗热水滑。
衣物根本不及褪尽,两条影儿已交缠火热,几融作一体,分不清彼此。
灼息阵阵,叠着破碎颤抖的呜咽泣吟。
暗夜帷帐内那一波波任情忘我的蒸腾翻滚,声色纵性,让天边的月亮都没眼再看,急急扯了片黑云来挡住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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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昭王殿下自然是神清气爽,神采奕奕,神色飞扬。
闲来无事的熊孝义跑来混了顿早饭吃后,就跟着云烈一道出门去了。
这两人前脚刚走没多会儿,后脚宋秋淇又来了小院,要找罗翠微再问问草果的事。
侍女陶音红着脸道,“王妃殿下……还未起身,请宋姑娘,下午再来吧。”
宋秋淇挠了挠头,小声嘀咕,“王妃殿下这么能睡的吗?”
“不、不是王妃殿下能睡。”陶音垂下红脸,心道或许该说是昭王殿下太能“睡”。
作为唯一一个被从京中昭王府带到临川来的侍女,陶音这几个月过得很“苦”。
其实云烈自来不爱用人近身服侍,罗翠微也不是个为难人的主母,因此虽只陶音一人在此照应,却也并不会过于劳累。
唯独有一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