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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在门口挂了红布条,又派人去宫里报信。做完这两件事后,询问起给玉珠备下的产婆的情况。何玉柱估摸着爷的意思,应是要仔细查一下,“爷,可是要再查上一查?”
胤点点头,“这件事可非同小可,你可得仔细,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异常,家里的亲戚什么的,都好好的查上一查。”知道爷这是对福晋上心了,何玉柱可不敢马虎,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奴才定查他个底儿调!”
不查不要紧,仔细查下来,何玉柱惊得脸色一变,赶紧将自己探查所得汇报给胤。
胤面色阴沉的看着名册上红圈圈出来的名字,何玉柱指着第一个圈出来的名字,“这个人,前些天她的闺女不见了,至今还未回家。”何玉柱又指了指另外一个红圈,“这个产婆,丈夫嗜赌成性,家境贫寒,可这几日她的邻居看见她戴了两个金光闪闪的大镯子。还有这个……”
胤一下把册子扔出去老远,感觉都不解气,又跳上去踩了几脚。“人可知道是谁?”我倒想看看,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在我眼皮底下动我的人。
“奴才已经派人守着了,可是那人很小心谨慎,再未露过面。”见胤脸色越来越黑,何玉柱赶紧又接了一句,“奴才打听过了那人的相貌,不是府中熟悉的面孔。”
“哼!”胤一声冷笑,“聪明劲儿都在用害人上了。这次福晋的产婆,要完全没问题的。”
“完颜氏生了个女孩。”桂嬷嬷将换好的暖炉放进宜妃榻上,满不在乎的语气中又夹带着恨铁不成钢。
宜妃往被窝里缩了缩,叹了一句,“终究没那福气。”便闭上了眼睛,小憩片刻。紧皱的眉头显示出她心里并没有那么平静,心里多少有些失望。其实生男生女,宜妃已经平常心看待了,顶多就是一个长子。可是玉珠肚子里还揣着三个,这第一胎就开了这样一个头……寓意不太好。
“桂嬷嬷,完颜氏那边你掂量着,随便送点东西过去。”宜妃想了想,还是坐了起来,“老九福晋那边是不是也快了?”
桂嬷嬷给宜妃披了外衣,“主子放心,那边就交给老奴,老奴都懂的。”
“那小丫头真这么说?男为仆,女为奴?”太后兴致冲冲的听着芳嬷嬷说道。“是啊,在场的人都听见了,九福晋这么一激,那完颜氏就生下来了。”芳嬷嬷绘声绘色的给太后讲着完颜氏生产的场景。
“真是个鬼机灵,可是……”太后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这孩子心太善良了。唉……”
芳嬷嬷活动活动了手,轻点太后的太阳穴,微微用力按住。“主子,善良是好事,能保持这份心不容易。”
太后叹了口气,算了,再不济还有我这老婆子在呢,谁让这丫头得我眼缘呢!“丫头是不是也快了,你多留意留意老九府上的动向。”
“是,老奴明白。”
玉珠睡得迷糊之间,就被扶了起来。眼睛都不想睁开,随意的摇了摇手,“今天就放过我吗?今天真的不想动……”
“福晋,爷在门口等你呢!”等我,什么等我?你们在说什么,就像蚊子一样,在耳边嗡嗡嗡,时近时远,就是听不清。
方嬷嬷捞出浸湿的帕子拧了拧,覆在玉珠的脸上。玉珠的神志瞬间就回来了一大半,无奈的睁开了眼,顺从的抬起手,由着墨琴给她穿外衣。
胤在门口候了会,见墨琴扶着玉珠出来,上前接过玉珠的手,揽上自己的脖子,一个稳健的打横抱起,玉珠未反应过来,就被抱上了马车。完成了从墨琴到胤,从床榻到马车,一次完美的交接。
两个人,一个人什么都不说,另一个你不说我也不问。玉珠半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围,角落里居然还堆着一床被子和垫子。不用说了,一看就是给我准备的。
轻松抖开被子盖在身上,又将垫子塞在肚子下,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好了,慢慢的往胤那边挪去。见胤专心致志的看着书,玉珠随意的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眼睡觉。
直至玉珠嘴中发出阵阵梦呓,胤才放下手中一页未翻的书,理了理玉珠睡乱的头发,舒心一笑。望见了玉珠才怀孕五个月的肚子,笑容凝固在嘴角,抬手坚定的护了上去。
马车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玉珠似有感应的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舒坦。细看四周竟空无一人,玉珠慌了神,掀开帘子就冲了出去。
出来一看,胤在马车外张开手臂等着她,而自己的阿玛和额娘,就在不远处的府门口看着他们,两人时不时耳语,瓜尔佳氏还拿小拳拳捶七十胸口。玉珠一边沉浸于胤带她回家的感动,一边又被额娘阿玛撒狗粮的画面闪瞎了眼,内心百感交集。
胤小心的抱玉珠下马车,小小的身体蜷缩在怀里,“谢谢。”趁四下无人注意,吧唧一口亲在胤脸上,扭着身子从胤身上下去了。准备雀跃的奔向瓜尔佳氏的怀抱,董鄂七十也准备给很久未见的自家闺女,一个爱的抱抱。
瓜尔佳氏歉意的福了福身,“让九阿哥见笑了。”伸手拉住了七十的衣角,不让他靠近玉珠。没看见玉珠大着肚子不方便吗?没看见九阿哥在旁边死盯着闺女吗?还敢冲上去要抱抱。
胤回之一礼貌的微笑,牵住了旁边准备蹦的玉珠,“无妨。”
四人进行了一次面上和谐的家庭聚餐。经历了完颜氏的生产,玉珠心中多少有了阴影,需要瓜尔佳氏的开解,这才是胤带她回家的原因。所以吃完饭,瓜尔佳氏带着玉珠回房间,两人交流感情时,徒留着胤与董鄂七十尴尬对视,无话可说。
“来来来,九阿哥喝酒喝酒。”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眼神再次尴尬碰撞,“喝酒……喝酒……”
“额娘,玉珠可想你了。”玉珠亲昵的抱着瓜尔佳氏不撒手。“自己都是做额娘的人了,还撒娇呢?”瓜尔佳氏嘴里虽然这么说,可仍一下一下的抚着玉珠的背。
“额娘,珠儿心中有些怕。”在九阿哥府,玉珠是嫡福晋,不管多大的事,不管心里有多害怕,都得自己扛着,面上还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只有在家里,在额娘怀里,才知道自己没那么坚强,害怕就哭,不用掩饰,天塌下来,有额娘阿玛顶着。
瓜尔佳氏从方嬷嬷那儿,得知了完颜氏的难产带给了玉珠不小的刺激。任由玉珠在自己怀里哭了个够,才开始开导她,“珠儿现在也要当额娘了,女人为母则强。”轻轻的抚摸着玉珠的肚子,“你自己不单单是一个人,还有肚子里三个孩子,肚子里的孩子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想来到你身边。”
玉珠一怔,低头看着自己肚子,一股辛酸涌上鼻尖,“额娘,我是不是太没用了,连生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