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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证据,只要薛家矢口否认,她们根本也不能如何,薛修没有直接否认,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了。
以宓和依都没有再出声,薛修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薛芯柔见兄长离开,抬头迅速看了以宓一眼,嫉恨的目光稍纵即逝,然后便又垂了头跟在了薛修后面一起离开了。
那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薛芯荚却没有立即跟着离开。
待薛修离开了片刻,她反是往以宓的方向走了几步,然后又打量了以宓一阵,突然笑道:“我大哥很不错的吧?燕王的确也很不错,可是你跟着燕王,最多是个侧妃,待他日燕王娶了正妃,不管是不是我大姐,你的日子都必不会好过,说不定连小命都会没了。为何不嫁给我大哥堂堂正正的做个正妻?多少人想嫁给我大哥都嫁不到呢,以你的身份嫁给我大哥,可已经是高攀了。”
以宓瞅着面前的小姑娘,听说这位是薛家花了大心血培养了将来准备嫁给太子殿下的,果然小小年纪,高高在上的姿态已经摆到十足,更是颇有……想法。
以宓并没什么兴趣和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斗嘴,听完不过扫了她一眼,就打算不理她直接离开。
可是依却很生气,先前薛芯怡说那些话依已经非常恼怒,此时又听薛芯荚这般自以为是的话,再忍不住斥道:“你们薛家真是好教养,自己一个个上赶着想嫁给燕王,却还总以为别人都跟你们一样。你大哥好不好的,别人想嫁就娶别人去,别拉扯上我妹妹,坏她名声。”
薛芯荚皱眉,大概是觉得自己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薛芯荚还想说什么,以宓却已经拉了依离开,一边走一边只道:“和个小姑娘什么唇舌,大约她们就是这么被教养长大的,你说的话,她又听不懂。”
薛芯荚瞪着两人的背影,气死。真是不可理喻,哼,又是一个被燕王迷了心窍贪慕虚荣的女人!亏她刚刚不过是看那夏以宓出手斩蛇的动作利落干净,心存好感,这才好心劝了几句,竟然是个不知好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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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宓和依离开,因着这插曲,原先的好心情也都给破坏了,两人也再没什么兴致在这后园玩耍,便默契地回去了后殿中寻韩老夫人和国公夫人曾氏。
路上以宓有些沉默,她在想着薛芯怡的话,她并不在意别人的闲言碎语,只是空穴不来风,不知这些天外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还有那匕首,薛家姐妹那般说……
依看以宓沉默,以为她是被薛芯怡和薛芯荚给气着了,就出言劝道:“阿宓,你不必理会薛家姐妹,现在燕王年轻位高,薛家想把薛芯怡嫁给燕王几乎整个京城都知道,刚刚我看那薛芯柔怕也有自个儿的心思,因着傅先生和燕王的渊源,她来魏国公府教你,薛家姐妹怕是嫉妒的得失心疯了。”
说什么那匕首是燕王送给阿宓的,那匕首明明就是阿宓十岁时就有了的。
以宓摇头,笑道:“我并不在乎薛家姐妹说什么,只是在想她们为什么突然发疯,原来是因着傅先生的缘故。”
依有些担心道:“薛芯怡仗着皇后娘娘宠她,向来霸道无理,行事更是无所顾忌,阿宓你以后小心点,今日那毒蛇肯定有蹊跷。”
“嗯,我知道,我会小心的,不必担心。”
两人说着话,一路向后殿走去,半路在走廊上却有一个小沙尼过来冲两人行了一礼,然后就递给了以宓一个纸笺,道:“施主,刚刚一位施主道是施主的故人,让小僧传信于施主,希望求得一见。”
故人?以宓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展开纸笺,便看到了上面只手书了一个“沈”字。
她正思虑间,那小沙尼又道:“那位施主说了,若施主觉得不便,可携施主身边这位施主一起相见。”
施主,施主,说得真拗口啊。
以宓看着面前一脸认真的小沙尼,不禁莞尔,笑问道:“他在何处?”
第17章蛇毒反啮
京中男女大防并不如江南那般严格,勋贵世家的公子小姐们平日里在外面见个面说个话什么的都是很寻常的事,所以以宓和依并没有觉得此事有多孟浪,只是依有些好奇表妹的这个故人是谁而已。
以宓就解释道:“是江南左布政使沈璋沈大人家的三公子,以前在湖州府也算是认识,我和二舅他们回京,沈公子就是和我们同船一起入京的,听说是到京中投考禁军亲卫营的,不知考上了没有。”
依听言越发有些好奇了,她转头细细看了看以宓的表情,可是以宓面上完全就是波澜不惊,依叹了口气,以宓从小就沉得住气,除非她愿意,否则你想从她面上看出点什么是很难的。
两人依着小沙尼的指示去了后殿,在连着左侧偏殿的走廊里见到了侯在那里的沈铎。
沈铎穿着深蓝色的锦衣,蓝边皂靴,身带佩剑,周身气质较当初来京时更沉郁了些,那样子再让人想象不到他在湖州府的时候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依跟着以宓一起上前见过了沈铎,暗自打量了他一番之后,便状似随意的转到了廊下,留下了以宓和沈铎说话。
沈铎看着面前静静站立的以宓,见她穿了她素来喜欢的月白色金丝绣花长裙,长发两边用锦丝缎带缠起,头上只简单用了细细的白玉珍珠簪点缀,越发地衬得她肤如凝脂,眸如点漆。
每一次见她,似乎都有些不一样,也似乎都越发的牵人心神,动人心魄。
沈铎心头不自觉的就是一阵发堵,他有些艰难的转过了头,眼睛盯着不远处的青竹,半晌才出声道:“夏姑娘,沈某突然求见,冒昧了。”
以宓笑了笑,未答冒昧与否,只道:“恭喜沈公子得偿所愿,考入了禁军亲卫营。”
沈铎心头一跳,转回头,眼神不由自主就带了些期盼,问道:“你如何知道?”
说话间,心头已涌出一阵难以抑制的喜悦之情。
以宓微愣,随即就笑道:“这,沈公子的佩剑不正是禁军亲卫营的标准配剑吗?”
沈铎的眼神瞬间黯了下来,随即便自嘲地笑了笑,道:“也并没什么,多谢姑娘。”
他怎么会以为以宓也会一直关注着他的消息。前世今生她的目光都不会在他身上多停留片刻。
想到今天他见以宓的目的,沈铎清了清自己心头的杂绪,道:“夏姑娘,这段时间你在京中可还好?”
以宓看着他,其实他们好像并不相熟,甚至在湖州府的时候,以宓对他都是非常厌烦和排斥的,但此时的沈铎,和以前判若两人,对她的态度也好像他们是多年相识的朋友一般,可偏偏又一点违和感也没有,甚至自己对这样的他也厌烦不起来。
以宓笑道:“还好。不知公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