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忆往昔
大相国寺内，赵哲和鲁智深喝着酒，听着鲁智深说起了当年的往事，暂时忘掉了朝廷上那些让人糟心的事情。
说起鲁智深年少时，脑子也算不上灵关，家传的武艺十成能领悟到的不过三成，反正家里人都不看好他能够练出个什么样子来，但至少两臂膀的力气总是有的。
所以鲁智深才十六岁，自个儿入了军营，拜入了延安府种谔麾下，做了个大头兵。
相比起军营的其他兵卒，练过武的鲁智深勇猛过人，很快就得到了长官的重用，成了军队的一个小头目，负责一支50人的队伍。
有一次得到消息，说延安府附近的白骨岭有一伙山贼作乱，专门截杀来往的行商，经过几次围剿未果，到后来，上头下了密令，让鲁智深带着他的小队潜入白骨岭，打探清楚情况。
只是没料到鲁智深等人刚进了白骨岭，就让山贼给发现，双方乱哄哄打起来。
“我那时候也是一腔热血啊！”
鲁智深猛地喝了一碗酒，感叹一声之后，又继续给赵哲讲故事。
当时鲁智深手提钢刀，看到身边不少兄弟都死在了山贼手上，大怒之下，杀红了眼，又看到一个像是头目的人，便追杀过去。
两人大战一场，那头目打不过鲁智深，便要逃跑，鲁智深那里肯放人，连忙追上去。
这么一直逃一阵打一阵，居然跑到了山岭深处。
那头目对这山岭自然比鲁智深熟悉，使了个诈，竟然把鲁智深骗到了一处沼泽地去。
鲁智深脚陷泥潭才醒悟过来，可惜已经太迟，那头目站在外围对鲁智深耻笑一番，也没有过去直接去了鲁智深性命，反而就此扬长而去。
也是鲁智深命不该绝，这时居然有一头白毛大猿猴出现，借着远处的一根老藤晃晃悠悠地荡过来，手一伸，拉起了本来要闭目等死的鲁智深。
“卧槽，猿猴都出来了？”
赵哲听着，感觉像是在听金庸的“倚天屠龙记”！
想当时张无忌就是遇到了一头白猿，从而习得了绝世武学——九阳神功。
难不成鲁智深也如此？赵哲忍着没有打岔，耐着性子听鲁智深说下去。
那猿猴救了鲁智深后，还把鲁智深带到了沼泽的另一边，那边居然有个搭建好的木屋。
鲁智深很吃惊，想不到这里还有人居住。
这时屋内走出一名和尚，年约七旬，看到鲁智深后，大笑着说鲁智深和他有缘分。
然后……
“这人肯定是个绝世高手，他把他的武功全部传授给你了？”
赵哲听着鲁智深一口酒才说两句，嫌弃说得慢，还是没忍住，自己抢先猜测。
“当然不是，你且听我说下去。”
鲁智深摇摇头，却没有着急说下去，还是先倒满了一碗酒，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才继续说。
那和尚一边对着鲁智深的出现表示欢迎，一边却突然对鲁智深发起了袭击，想要把鲁智深制服，好在鲁智深反应得快，一个翻滚躲开了对方的偷袭。
这边刚避开一招，对方又猛地扑上来，鲁智深只能被迫和那个和尚打起来。
可这和尚的武功极高，两三招就又把鲁智深给打倒在地。
鲁智深暗叫糟糕，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那和尚忽然变了一副脸，脸上杀气全无，他还失忆地问起鲁智深为何出现在此地……
“这故事情节有点绕。”
赵哲咽了咽口水，不敢再猜测，只能够闷了一口酒，耐性听下去。
鲁智深当时自然也觉得纳闷，可又不得不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眼前这个和尚说一次。
那和尚听后，大惊失色，告诉鲁智深他当年修炼般若心经时，曾经走火入魔，之后就会经常不清醒，做出一些杀戮的事情来，为了避免伤及无辜，他才搬到了这里，远离尘世。
如果按照鲁智深这样的说法，那和尚应该是有人格分裂。
不过宋朝应该还没有“人格分裂”这个说法，赵哲默不作声，等鲁智深继续说下去。
鲁智深对那和尚的说法半信半疑，心想着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想要告辞离开，让那和尚指点一条路下山，想不到和尚恳求他帮忙，让他到北面的悬崖采摘一株“雪心葵”，这“雪心葵”服用之后，就可以医治好他的走火入魔。
本来鲁智深是想一走了之的，但想到和尚的那头白猿在沼泽中救了他一命，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和尚的请求，等第二天一早，帮和尚采了“雪心葵”再离开。
可想不到那天晚上，狂风暴雨下，和尚又一次狂性大发，追着鲁智深要杀人，鲁智深一路狂奔，最后还是被和尚追上，然后一掌轰出，把鲁智深打落了悬崖。
卧槽，故事的最后还是……掉下了悬崖！
赵哲有些失望，但鲁智深又没有把故事说完，还得听下去。
也算鲁智深福大命大，被悬崖上一颗横生出来的树给挡住，没有完全掉下了，这让他捡回了一条小命，然后在树上歇了半晚，又想着上面那个和尚不知道什么情况，鲁智深决定往下爬去，一点点地抓住峭壁上的石头，耗到了第二天天亮，才到了底下。
而就在谷底，他发现了和尚说的“雪心葵”，还有江湖人士梦寐以求的，罕见的“朱果”！
“……”
朱果居然都有？赵哲差点要大叫起来，这不科学啊！
这朱果不是武侠小说捏造出来的吗？可为什么鲁智深会认识朱果啊！
鲁智深不但认识，还服用了朱果，不过功效没有武侠小说那么神奇，可以增加一甲子功力那么猛，也就是增加二三十年而已。
并且，这种突然得来的功力并不牢固，还需要自己多加修炼，还可以化为己有，不然的话，还是会慢慢消散的。
“……”
要不是说这个的人是鲁智深，赵哲一定觉得自己是被人在忽悠。
遇到大猿猴已经很玄幻了，还能掉落悬崖，吃到朱果……这桥段连武侠小说都不敢编啊，赵哲深呼吸一口气，果然，有时候生活比小说更加小说。
“我自吃了那朱果之后，似乎就开窍了般，以前死记硬背好久的修炼心法，后来看一眼就能记住，那些艰涩难懂的招式，自个人就在脑袋里连贯起来，让我清晰知道怎么练习。”
鲁智深“啧啧”两声，看来现在都对朱果的效力表示惊讶。
更惊讶的是赵哲，他已经开始想着哪里还有朱果，要摘一枚试试。
“可别多想啊，贤弟。”
鲁智深扫了一眼赵哲，就清楚赵哲在想什么。
“朱果实在是罕见，我自从服用了一枚之后，就想着再服用一枚，可自此去了将近五六年时间，踏遍了不少山川荒野都找不到。”
“所以啊，贤弟，你不用刻意想着这个……说不定机缘来了，你可能会获得更好的东西呢。”
说着，鲁智深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短剑，递给赵哲。
“大哥，你这是？”
赵哲迟疑，不敢伸手。
“拿着，这是二郎他送给你的。”
鲁智深很不耐烦地把短剑塞到了赵哲手上：“二郎和你也算投缘，本来想着等你下次来相国寺喝酒，再把这短剑给你……可没想到战事传来，他收到了王禀的来信后，就立即动身赶往太原，没办法亲自把这剑交给你，就拖了我来办这件事。”
顿了顿，鲁智深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是不要，就自己把这玩儿还给二郎，我可不管。”
赵哲苦笑着，说了声“谢了大哥”，把短剑给收下来。
“这短剑很不错的。”
鲁智深对着短剑努了努嘴，让赵哲试试：“削铁如泥可能有点夸张，但你要是有几分内力注入，还是可以做得到的。恩，你用一根头发试试？”
赵哲捏起一根头发，放在短剑上方，然后放手，等着头发落下，轻松地被短剑分成两段。
“啧啧，这真的是吹毛利刃。”
赵哲没想到武松居然送了这么厉害的一把短剑给自己，看来是要好好收着。
他又看到这短剑上刻着三个古篆，大概是这短剑的名字，但他不懂，问了鲁智深，鲁智深也是把手一摊，洒家哪里懂得那么多。
哎，还是喝酒好了。
又和鲁智深喝了一轮，鲁智深站起来，拍着拍赵哲肩膀。
“贤弟，我这还有一套拳法要传给你。”
“哦？！”
“这套拳法大开大合，十分适合在乱军中施展。这套拳法乃是刚才和你说的那个老和尚年轻是所创，我当时吃了朱果后，带着雪心葵重新爬上去，找到了和尚。救了那和尚之后，他就传授了我这套拳法……”
“你且留心，好好记住。”
说完，鲁智深已经借着酒劲，把拳法施展开来。
他一边打，还一边跟赵哲说每一招式的技巧在哪里，该如何用劲，如何制敌。
赵哲可没有服用朱果，他的悟性也不能算多好，好在鲁智深的耐性不错，施展了好几次，才让赵哲勉强记住。
“这每一招的用劲才是关键，轻重不一，或轻或重，让对手也捉摸不透。”
“恩，这个我懂。对了，大哥，这拳法有名字么？”
“当然，这拳法的名字可够霸道的。”
“哦？！”
“龙拳！”
“……”
“大哥，你认识周杰伦么？”
“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