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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起眉,丝毫没有回答的意思,他一手放在腰间虚握着枪,一边打量着那个状似慵懒放松的男人。
r的手看似无意地插在上衣口袋里,白朗知道,对方也是有备而来。
但现在不是开枪的好时机,r必定还有同伙在附近,不管是自己的枪声还是对方的都会将周围潜伏在暗处的敌人招来。
看来,只能先以近战一拼。
“别那么紧张嘛,我倒是很期待试一试侵入黑暗哨兵的意识海,能见识到怎样的风景。”男人说着跃跃欲试地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白朗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这微不可查的变动,即是开战的号角。
“你休想。”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时,身体经过全面强化的黑暗哨兵仿佛一道闪电一样出现在r的面前,而r却似乎早有预料,他的身体速度很快,超过了普通的向导,竟勉强地躲开了。
即使失手,白朗的神色却不变,他快不见影的攻击似潮水一样向r袭来,直把他逼入墙角。
而r毕竟是向导,况且面前的敌人还是罕见的黑暗哨兵,几招下来,他的体力和速度就慢慢减弱。
苟延残喘的向导被逼入了死角,他喘息着,突然他神色一暗,瞬间就拔出抢来对准了白朗。
嘭!
随着枪声响起的是手枪坠落地板的轻响。
在射击的前一秒,白朗竟像是能预测到对方下一秒的动作一般,一个高跳起身,长腿一个飞踢,将对方的手枪给击落下来。
黑暗哨兵的五感过于锐化,对方按动扳机的动作,像是放慢的镜头一样映入他的眼中,而强化的身体能给他的行动增添助力。
在r惊愕于他的速度之时,白朗一举将对方制伏在地。
明显处于劣势的r却起了短暂的惊讶,随即竟游刃有余地轻笑起来,“没想到你挺厉害的啊,一定下了不少功夫吧。”
“少废话。”
白朗皱起眉头,那双从来都深邃的眼眸里是浓到化不开的血腥之气。
他骑在r的身上,用那双结实的大腿将身下的罪犯给制伏住,拿出腰间的枪,用力的抵上对方的额头。
他刚准备按下扳机,身后就出现了大量的脚步声,房间里瞬间就闯入了七八个彪形大汉。白朗看着身下r嘴角边逐渐明显的笑意,看来这些就是他被枪声吸引过来的同伙了。
“再过来,我就射爆他的头!”白朗沉声警告道,他全身警戒着像是一只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的成年雄狮。
而身后几个手持武器的大汉却嗤笑一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断靠近着,仿佛根本不把落单的对手放在眼里。
就在这气氛剑拔弩张之时。
嘭嘭嘭!
接连三声枪声响起,三个大汉瞬间就栽倒在地。
“不是叫你们别动了吗,不听话的人会死得更快哦。”顾论将发着烫的手枪交给一旁的谢景,装模作样地揉了揉发疼的手腕。
而他们身后的门外竟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二十多个手持武器却身着各异服装的汉子,即使没有同一着装,但他们的行动却十分训练有素、整齐划一。
仿佛曾经长时间聚在一起训练过一样。
有穿着侍应生燕尾制服的、有戴着高帽的厨师长,甚至还有西装革履的男秘书,总之是一支透露着迷之违和感的队伍。
在他们简单轻易的解决了剩下的敌人之后,竟不约而同地整齐鞠躬。
“少爷!”
“救驾来迟!”
一旁的顾论看得一脸黑线,这白家致力于洗白这么多年,而当年赌场的手下们也融入了酒店里的各个职位多年,怎么还是透着一股子黑道的中二气场?
而白朗却没有反应一样,一动不动地用力制伏着身下的r。
顾论察觉到里面有些混乱的场景,非常敏锐地看懂了白朗的意思,推着谢景朝着众人道:“别围在这儿,咱们去楼下等少爷。”
人声退去,白朗用一根特质的绳索将已经没有反抗之力的r给捆绑住,他俯下`身,骑在一动不动的r身上,黑色的短发从他的耳后滑落,遮住了那双满是嗜血阴霾与恨意的眼。
他从上衣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制式匕首,在r惊恐眦裂的目光中高高地举起。
“住...住手!”r发出了恐惧的尖叫声。
伴随着阵阵刀落的是骇人的痛呼和呻吟,皮肉绽开所激起的血水不断喷溅在那张英俊的脸上。
直到身下的人体无完肤的痛昏过去,白朗才颤抖着双手将匕首慢慢从r的下腹中拔了出来。
他俯着身,深刻的五官却痛苦地扭曲在一起,而黑发却遮挡住了他满是英气的眉眼,让人看不真切。伴随着他颤动的身体,几滴透明的液体像是汇聚成一条小溪,慢慢划过他高挺的鼻梁,从鼻尖坠落下来,融入地板上的血水中消失不见。
此时楼下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
警方向着在附近的一群目击者询问了大致的情况,这群目击者是附近的餐厅员工,有的穿着厨师的制服,有的是侍应生,都是在听到枪响之后出来围观的好事者。
岳雪丞下车的时候,西街社区已经被警戒线包围了起来,因为这里出现了黑暗哨兵的神力波动。
居住在这个街区的人都反映,刚才出现了头昏呕吐的症状,这也是他这个首席向导出动的原因。
而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他刚才接到了白朗发来的信息,他的儿子岳图就在里面,这件事也和他所追踪的r有关。
他原本在城东执行着另一个任务,在接到消息之后,立马穿过城市赶了过来。
穿着浅蓝色制服的岳大向导,等不及同事们到位,就撩开警戒线,朝着大楼里走了进去。
白朗检查了岳图身上的伤势,用外套裹住岳图赤裸的下`身,他用手巾擦了擦岳图满是血迹的脸颊,一个轻吻落在那双失去血色的唇上。
“别怕,我们回家了,图图。”
他轻轻抱起昏迷中的岳图走出了房间,在下楼时他似乎有所察觉的停下了脚步,站在台阶上回首抬头。
逆光之处,一只巨大的白兔静静地伫立在楼梯口上,它的身躯很大,肥肥地蹲在那里,眼神一如既往地呆滞,鼻头不断耸动着,显得很是可爱。
阳光从它虚无的身体中穿透出来,虚虚地映在两人身上,很温暖,比任何一束光都要温暖。
“拉斐尔。”白朗唤着它的名字。
白兔却没办法回答。
呆呆的目光里透出点不舍,又像是留恋,它安静地注视着阶梯上的两人,胡须抖动着,好一会儿,才蹬着后腿慢慢离开了。
白朗几乎愣在了原地,他感觉又有湿意从眼角划过,他紧抱住怀里的岳图,几乎泣不成声。
岳雪丞正要上楼,就见一个身影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