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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没事吧?”
和之前崇白问他时的语气态度一模一样,没办法,兔子的小心眼儿冒出来了。
崇白晃晃脑袋变回人身,弯腰抱起兔子,狭长的眼眸微眨:“没事,我们下去吧,阴雨天若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溜进来就麻烦了。”
话音刚落,雷声再次响起,轰隆两声后,风卷着雨滴拍打在窗上,嘈杂的声音着实讨厌。
楼上房间设计时考虑到两只的睡眠质量,专门用最好的隔音材料,严格按照国家规定0类标准装修的。所以在屋内感觉震耳的雷声,在外面听起来怕是要更可怖些。
林西吾挣脱冰冰凉的手,跃到地上,秉着掉毛期不以原身见人的原则,心随意动换回人身:“等我换件衣服。”
怀里的温软的重量一下消失不见,变成比自己高半头的青年,崇白嘴角轻勾,垂眸掩盖住心里的失落:“我先下去接班,在楼下等你。”
“等我一下,很快就好。”
先将皮毛化成的衣物隐去,而后拉开衣柜门,在众多同款式的衣服里面随意挑了一身换上。换好后发现崇白目光游离的傻站着,不知在想什么,一副大脑放空的模样。
林西吾颇为无奈的走到他面前,伸手想弹他个脑瓜崩儿,结果被躲开了,只好讪讪的放下手,心虚的笑道:“走啊,傻站着干嘛?”
目光在兔子回去的手上晃了一圈儿,崇白率先转身开门,等林西吾跟出来后,随手扯住白色的袖口,并排走着:“季节性换毛?”
林西吾点点头,从崇白的手把袖角拽出来,改为手拉手。感觉对方挣扎着要缩回去,突生几分打趣的心思。
使劲儿攥住小一号的手,尾指在他掌心轻轻挠两下。
“记得对外要叫荼叔叔知道不。”
被他牵着往前走的崇白没搭话,青年的手劲儿不算大,若真想挣开不难。大概是今日外面的雨声有点儿大,吵的他懒得挣脱。
被挠的手心发痒,崇白动了动手,索性换成十指相扣的姿势,压制住青年得寸进尺的动作。
“荼叔叔~”
林西吾正惊讶崇白的主动时,突然听到软糯的小奶音,甜到鼾的调调,脸上瞬间挂起如沐春风的憨笑,顺着声源望去,见是堵在楼梯口的小蛇,笑容落了几分,停下脚步,温和道:“荼叔叔是崇白才能叫的,小佘想叫的话……”
声音顿了顿,他偏头看向崇白,笑吟吟的接着道:“小佘想叫的话,得叫爷爷,荼爷爷。”
兔爷爷?
崇白嘴角的笑意蔓延开来,余光瞥见小佘扁嘴要哭的样子,联想到不好的回忆,硬是抽搐了几下,把勾起的唇角给压了回去。偷偷跟荼黑在识海中联系。
这黑蛇很能哭的。怕兔子不当回事,他又补充强调,比老扁都能哭,声儿还特大,闹心闹耳朵。
哦~
林西吾目光微冷的扫了一眼小矮子,似笑非笑,我倒要看看他多能哭。
荼黑果然不当回事……崇白眼皮跳了跳,提前做好魔音穿脑的准备。
“荼先生?”
元斐提着外卖盒子出现在楼梯口,一大一小中间,刚好空出容纳一人通过的距离。
见小佘的注意力像是转移到元斐身上,崇白微不可闻的松了口气。
林西吾微颔首,松开拉着荼黑的手朝下走去,平日看人都要低眼低头的,如今隔了几节台阶,俯视看人看的眼花。
大概是出门领外卖时被淋到了,元斐的发梢和衣服上都带着些水迹。
林西吾走到他身旁,笑眯眯的指指元斐正在往下滴水的头“今天放假,先上去换身衣服吧,别吸了寒气。”
元斐点点头,纠结的看了眼手里的外卖。
尾音上挑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去楼上吃吧,顺便帮小佘换件衣服。”
正朝崇白嘟嘴的黑蛇微愣,湿漉漉的眸子盯着他,眼眶泛红:“小佘想跟崇哥哥看书~”
“崇哥哥有事要忙,小蛇先跟元哥哥玩~”
柔和亲切到极致的语气,他自己听着都觉得腻的慌,偏偏小佘很受用的样子,乖乖跟着元斐一步三看崇白的朝楼上走去。
林西吾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直觉出错,被掐的肚子只是碰巧,但那种诡异发毛的视线……
“怎么了?”兔子绷着脸思索的模样,看起来非常正经,不同于往常慵懒散漫的态度。
听见楼上开门关门的声音,林西吾接着牵住凉丝丝的手往柜台方向走:“没事,突然想起来这里的东西该整理了。”
“让元斐整理过了。”崇白空着的手对着门比划两下,启动禁制,防止避雨的人误入。
“寄存的东西也整理了?”
“没……”
帐薄和几本孤本整齐的码在柜台上,旁边还搁了块儿砚台,林西吾再次松开牵着的手:“他没问你帐薄的事儿?”
崇白正要回答,突然听见店门被风硬生生吹开时摩擦地面,发出令妖头皮发麻的‘嘎吱’声。
雨滴顺风势吹了进来,夹杂着愈来愈近的铃铛声。
在两妖的注视下,飘忽不定的身形抬头,清秀苍白的脸庞看向白衣青年,似叹息:“荼老板,好久不见。”
第38章成的日子七
黑沉沉的天空有银紫色的闪电划过,将被白炽灯照得通亮的小店,又照亮了几分。
林西吾深觉崇白有乌鸦嘴的隐藏技能,刚说过的不干净东西,正飘在对面来回悠悠的盯着自己,看的他心里发毛。
面上挂起客套的笑容,语气僵硬,带丝不宜察觉的抵触:“好久不见啊梁年。”
还是熟悉的语气,没因为那件事生气就行,梁年笑吟吟的点头:“真好,过去这么久了您都还记得我名字。”
“寄存还是售卖?”崇白走到柜台后,翻开账簿,冷冷道。
梁年好奇的咦一声,像是刚发现旁边还有其他人,尴尬的摸摸鼻子:“崇老弟也在啊,哦哦,不寄存也不售卖。”
见梁年死了还跟之前一样贫,黑袍少年神色越来越冷,周身冷气凝聚化为实质性雾状。
林西吾颇为无奈的揉揉眉心,蓬松的头发服贴着额头,略显疲惫:“你俩怎么一见面就掐?”
梁年无辜的摆摆手,可怜兮兮的瞪眼看向荼黑:“你看崇白老是欺负我,死了都不让我安生。”
话一出口,他也愣了,这才想起他已经死了。顿时身影变得飘忽不定,脖子上的血洞显了出来,赤裸的上身出现片片青紫色的伤痕。
“梁年?”林西吾轻声喊道,犹豫的看向周身突然显现出丝丝黑红怨气的青年。
见对方怨气还在不断增加,为以防万一,崇白银白色妖力蓄势待发的在指尖翻涌。
店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