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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川的逼近,一股从心头泛起的恶心让安放回过神来,不知道是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他猛地把人一推,原本贺西川的嘴唇已经要压下来,被安放一脚踹到了一边。
“卡”导演满意的喊下停止。
安放的手握成拳头抵在嘴边,因为刚刚长时间被人掐着脖子而导致整个人猛烈的咳嗽。在导演喊下卡之后他也没办法站起来。
王召脸色铁青的过去扶起坐在地上狼狈的安放,看着安放脖子上的指痕,王召的表情更加难看,目光朝着始作俑者的贺西川射去。
贺西川目光里充满了阴鸷,死死的盯着安放,猛地推开场助,来扶他起来的场助一个不留神,被他推在地上,大家都愣住了。
还没来得及发作,贺西川快步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安放所在的方向走去,那癫狂的神情简直有些恐怖,仿佛不把这个人弄到手,不触碰到他的皮肤,就不就此罢休一样。
所有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只有安放的咳嗽声和贺西川的脚步声。
“他娘的!这是干什么呢!”王召楞了一下,随即挡在安放面前,暴躁的吼了起来。
贺西川却跟听不到一样,他蛮横的推开王召,安放手撑在墙上低声咳嗽,贺西川一把抓住他的手。安放因为咳嗽而不住颤栗,贺西川强硬的拉开他的手,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反应过来,没有一个人做出反应。
等到贺西川掐着安放的下巴要把他的头抬起来的时候,王召已经冲到了贺西川面前,王召毕竟是个成年男人,虽然是白斩鸡,好歹还是有些力气的,卯足了劲儿一下就把贺西川给撞开了。
“贺影帝!”王召一声怒喝,贺西川的动作一顿,带着暴虐的眸子也出现了一丝清明。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王召铁青着脸色,刚刚贺西川一副要当场强暴安放的样子,别的人不清楚,王召心里多少有点数,王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安放整个人还在剧烈的咳嗽,王召扶着安放,安放咳嗽的更加厉害,王召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贺影帝入戏太深了,我们家安放演戏也拼命,导演,我先带他去喝口水。”
安放一直在剧烈的咳嗽,似乎要把肺咳出来一样,撕心裂肺的,导演现在也回过神来了,看到安放抬起来的半张雪白的脸,也只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儿了,“行,你们先回去休息!”
王召带着人上了车,开车的人是那个新来的司机小赵,小赵都被这情景给吓到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王召吼了一声:“愣着干什么!去医院!”
小赵这才手忙脚乱的插了钥匙。
安放咳得不行,希希连忙把矿泉水拧开,安放一边咳嗽,一边喝,喝没喝进去,全部撒到椅子上,椅子上的布料立马就被打湿了:“大概……咳咳咳……大概伤到声带了……”
安放说话说的十分力,眉头皱起,一副难受的样子。
王召脸都绿了,看着安放脖子上已经浮现出来的指痕,“他娘的,贺西川这孙子,他这是拍戏吗,他这是要你的命!你别说话了!”
安放摆摆手,车子跑得快,没多久就到了附近一间三甲医院,毕竟安放是公众人物,王召走了点关系,有人带着安放从另外一侧专用通道去了咽喉科。
等医生出来的时候王召手都在抖,就跟他老婆生孩子一样的紧张。
当然,贺西川虽然那一瞬间失控了,好歹也还残存着人性,没真下太重的手。
给安放检查过以后医生很快就出来了。
王召把手里的烟头一丢,完全无视了墙上贴着的不准吸烟的标记,紧张的凑了过去:“怎么样?他喉咙没事吧?”
“没事,声带轻微损伤,休息几天,这几天注意别多用脖子啊。”医生说着,撇了王召一眼:“我说,你们不是什么犯罪的吧,那么重的指痕。”
“不是不是,您想多了。”王召赔了一个笑,连忙推开门进去了,安放就坐在床上,脖子缠了一圈的绷带,雪白的,简直晃眼睛,王召这脸一下子就沉了,恨恨骂了句:“贺西川这狗东西!他娘的,这是想让老子死啊!”
看到安放,一下子又苦恼起来:“这让易总看到了,我都要跟着抹脖子谢罪。”
安放还有些咳嗽,一出口,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贺西川这个人……神有问题。”
他们还是练习生的时候,贺西川总是无缘无故发火,安放就怀疑贺西川这个人有暴躁症。后面迟青被骗,又被他打了,和贺西川分手以后安放更加对这个人敬而远之。
没想到几年过去,贺西川彻底病入膏肓,在片场都发起疯来了。
“你蠢啊,拍戏的时候不知道制止他?”
安放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说话有些力,安放一定毫不客气的把王召喷一顿,贺西川刚拍戏就发了疯,掐着他的脖子连气都喘不过来,如果不是他回过神把人踹开了,可能真的要出事。
王召也就是那么一说,他推开窗户,重新点了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气。
“贺西川片场发疯的事情不能传出去,这部片子还在拍,你跟他之前的绯闻也没洗清楚,当时传的都快板上钉钉了。要是这消息一传出去,保不齐有人黑你,说这是你和贺西川的爱恨纠葛。”王召目光复杂的看了安放一眼:“这口气,咱们得吞下来。”
安放厌恶的别过头去,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不满,但是,贺西川这个事情,不能贸然处理,你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一步走错人设就崩了。你让我想想……你让我想想到底怎么解决。”
“嗯。”安放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王召听到他沙哑的声音,烦恼又来了,头疼的按了按额头:“你这几天也不能拍戏了,脖子上还有伤痕……代言也接不了。”王召打了个寒颤:“更可怕的是易总那边……该怎么解释。易总要知道了,贺西川肯定在片场呆不下去,这事儿就压不下来了……”
这边王召话音刚落,门猛地被人推开,安放和王召同时回头,易槐身上裹挟着外面的寒气,推开门走了进来。
王召手中的烟落到地上,烟雾徐徐升起,就落在他的纯手工牛皮皮鞋之上,猩红的烟头一闪一灭,王召却感觉不到。
易槐的眼神冷冷的扫了过去,王召一个寒颤,连忙干笑了一声:“哈,哈,刚说到易总,
易总就到了。”
“出去。”易槐沉默了许久,弧度优美的嘴唇吐出冰冷的两个字,冷冽的语气叫王召后背发寒,这个长袖善舞的金牌经纪人连体面一点离场都做不到,连忙推开门缩了出去,还贴心的把门给带上了。
安放就坐在病床之上,脖子上一抹雪色让人觉得眼睛发疼,易槐的眉心深深皱起,宽大的手掌轻柔的从安放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