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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了一下,这才上车去。
毛弟安静的坐在车里等冉琛回来叫他一起吃饭,他低着头,手里拿着的不是枪而是许久没动过的木头。
毛弟灵活的手指拿着刻刀在木头上雕这美的花纹,看见这一幕的宁瞳瞳愣了一下,然后趴在车玻璃上柔声道:“你姐姐让我带你过去,来,快下车。”
毛弟抬头看了她一眼,又望了望冉琛离开的方向,最后又看了眼正和龙应杰商量路线的周细梅,毛弟决定不理宁瞳瞳。
宁瞳瞳脸一僵,硬着头皮继续哄道:“乖,听话,别让你姐姐等急了。”
五分钟过去了,宁瞳瞳的笑容僵得不能再僵了,这小孩太难哄骗了,最后她咬咬牙道:“你再不下来待会我姐生气了,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毛弟“刷”的把窗户摇上去。
好烦……
站在一边的宁盼盼耐心终于被磨光了,她一把拉开驾驶座的车门,直接从驾驶座跨到后座,抓住毛弟的胳膊大骂:“给脸不要脸的哑巴!瞳瞳把门关好!”
她本来就是想找毛弟问问周细梅多给冉琛那几颗源能球的事,威胁利诱这小孩几句让他偷出来,这下好了,全省了,宁盼盼觉得还是武力解决省事一些,反正那白头发的小贱、人不在!就算事后知道了,周细梅还是得看在少将的面子上帮她把场子圆回去!不帮她圆,她就那空间里的半吨粮食威胁她!反正怎么着她都要拿到那几颗源能球!谁知道半路上有啥危险,这几颗源能球说不定能救她一命呢!
“瞳瞳!翻他的包!”
毛弟终究是个孩子,宁盼盼的指甲嵌进他的胳膊,隐隐有了发青的趋势。
宁瞳瞳赶紧把他们姐弟俩的包拉开,毛弟红着眼睛,拼命挣扎,宁盼盼当即就给他一巴掌,毛弟的小脸上五个指印迅速红肿起来。
他们姐弟俩的东西被倒了一地,宁瞳瞳连一颗源能球的影子都没看见。
宁盼盼狠狠掐了毛弟一把,把他手里的木雕用力扔在地上,那刚刚雕出一个女孩雏形的木雕被摔断了一条胳膊。
毛弟的眼泪瞬间就落下来了,他再也没有犹豫,把藏在腰间的手枪拔了出来。
“砰!”
响亮的枪声响彻整个休整驻地,像一颗炸弹一般将田耕上的众人炸翻。
听见枪声,冉琛连尧雨的话还没听完,扭头就公路上跑,这个枪声的方向不是来自驻地还是停在公路上的车辆!
周细梅扔下手里的地图也赶紧往公路上赶。
“毛弟!”
冉琛被眼前的情景刺得呼吸困难,毛弟呆滞的拿着枪站在车边,车里一片狼藉,车的轮胎下是躺在血泊中的宁盼盼,宁瞳瞳则惊恐的蜷缩在车里尖叫。
只此一眼,冉琛就猜了个大概
她一把抱住毛弟,把他的头摁到自己怀里,颤抖道:“没事了,没事了……毛弟没事了……”
毛弟在他怀里吃痛的闷哼一声。
冉琛撩开他的短袖,毛弟的大臂和腰上一片青紫还有好几处渗着血丝,还有脸上红肿的巴掌印……
冉琛浑身一颤,眼里温度陡然下降,冰冷的像冬季里摄人的川河。
她直起身,一根细长锐利的冰刃骤然成型带着凛冽的寒风向还剩一口气的宁盼盼刺了下去!
“轰!”
一团炽烈的火焰与冉琛的冰刃相撞,虽然没有把冰刃融化但也将其击的偏离了方向,只是刺进了宁盼盼胳膊上。
冉琛冷冷的看向林知达:“林先生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林知达也不再是热情外向的大叔样,他沉声道:“她不能死,她们之中要是有一人死了,空间里的那半吨粮食都拿不出来。”
已经有人将垂危的宁盼盼从车底下拖了出来,毛弟那一枪虽然没有打中心脏,却打中了她的胸腔肋巴骨。
冉琛不理会林知达的劝解,连着三根冰刃就准备朝宁盼盼射了过去。
这时候周细梅笔直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周细梅将她的军帽脱了下来,跪下一个膝盖,深深的地下她军人尊严的头:“饶她一命吧……”
冉琛被她这一跪震得浑身僵硬,躁动的异能安分了下来,她明白周细梅的尊严与骄傲,这个女人同她一样有着铮铮傲骨。
冉琛哑着嗓子道:“你这样不值得……”
“……值得的,那半吨粮食能救活许多孩子,能防止数不清的家庭破碎,我们已经没有国家了……不能连小家也保不住……冉冉……我是军人……”
我们已经没有国家了……
周细梅说这句话的时候气息都不稳了,军人的使命就是保卫国家,末世造成的军阀武力割据让真正的的国家不复存在,各种旗帜飘扬在同一片土地的上空。
他们是军人,是没有国家的军人,像流浪儿一样被各个组织势力留……
冉琛痛苦的闭了闭眼睛,迅速的转身离去,她真的很想说那半吨粮食她来还,如果那样她把细梅军人的尊严放在哪里,她又把她这个朋友放在和等地位,她那沉重的一跪就成了笑话……
冉琛把毛弟搂在怀里,毛弟一样不能受委屈,她就不信了宁盼盼能把那半吨粮食背一辈子,等她卸粮之时就是她死亡之日!
毛弟在她怀里抬起头脸上还有挂着泪痕,他颤巍巍的在冉琛手心里写着:我杀人了……
冉琛帮他抹去泪水:“毛弟做的是对的,有时候杀人的人并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毛弟继续写道:就像姐姐一样吗,我们杀人都是被逼的吗?
冉琛把他的手握在自己手心,她暂时还无法回答杀人与逼迫的问题,因为她自己也说不清,她只能以最中肯的方式告诉他:“我们不去滥杀一个人,但也绝不委屈自己不杀人。”
我们会变坏吗?
冉琛苦笑,这个世界哪有好人坏人之分。
“只要我们都活着,我们谁都不会变坏。”
第二二一章:梦预之境(一更)
毛弟的小手紧紧搂着冉琛的脖子,压抑的泪水滚滚流下。
在毛弟的手里紧紧握着一个断了条胳膊的木雕,毛弟没有让冉琛看见,他想送给姐姐最好最完美的礼物,而不是一个残缺粗糙的雏形。
他不怨姐姐,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