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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经历,那件事动摇了他对艺术的热爱。阿雪跟藩望在旁边聊著运动系的事,似乎在讨论哪款运动饮料最好,哪款的咖啡因超标。
「你竟然敢直接单挑黑山老妖?去之前为什麽不跟我说一......」
搁在桌面的手机震动。
他看了一眼,因为是陌生的号码所以按断了,继续听由由讲话。
很快,手机第二次震动,由由看了看他的手机并贴心地停下来。
还是那个号码,他按下通话键,圆润的女音用熟练的节奏说,「蒋吗?这是校务处,请问你现在在学校附近吗?......」
为庆祝由由又一次赶上交件死线,死里逃生,他们今晚约在远一点的西餐厅。
迎上由由的好奇眼神,他用嘴型无声说了校务处,由由惊讶地看了看手表。
「你表弟在迁入宿舍的时候遇到麻烦,他房间的空调失灵了,床铺被滴水浸湿......」
「等等,表弟?」
「呃......蒋曦不是你的表弟吗?他跟我说你是他表哥,你是305的蒋对吧?」
他的脑袋空白一片。
「若你能让表弟到你房间挤一晚的话,那大家都会比较方便。要不要我让蒋曦跟你说?喂,蒋,你还在吗?」
他用僵硬的手把手机拉下来。
下意识地向恋人望去,却怕被发现自己的失常而回视线。
由由发现他的脸色不妥,问,「怎麽了?是校务处打来的?难道我们房失火了吗!?」
听到失火这敏感字眼,阿雪跟藩望立即留意这边。
他真不知道要不要感谢由由这脑补王......这下子也无法隐了,「是校务处。没事,不是关於我们房......」
「那你为什麽脸色这麽差?」坐在旁边的藩望微微抬起他的下巴,「怎了?千万别告诉我你没交学所以被追债了,我记得你是借政府贷款的......」
这时候,手机再一次响起。
在他阻止之前,恋人已二话不说地拿走手机,安抚般摸了摸他的头。
他甩开青年的手,总是如此横蛮霸道,难道他说过没法处理需要帮忙吗?
「藩望。」他警告地轻叱一声,把手机夺回,但恋人已听到重点字眼--
「表弟?你什麽时候冒出个表弟了?」
***
虽然说了「很多年没联络,感情不怎麽样」,但还是被阿雪一句「再怎样也是亲人」而堵住了无从反驳,他已无胃口吃下去,由由他们取消了还没到的菜,解决了残馀菜肴便尽快起程回宿舍。他一路上神不守舍,只能不停猜测蒋曦的目的。
为什麽蒋曦会念体艺大学?对了,蒋曦已经十九了......
虽然蒋曦的音乐成绩一向超群,但跟他选读同一间大学绝不是偶然,他明明有更多更好的选择,再怎样也不必选读中等大学......为什麽?厌恶了他的沈闷反应所以来场新的报复吗?
脚步如千斤重,慢慢地落後了。
阿望回头走向他,「怎了?你真的很讨厌那个表弟吗?你跟他曾发生什麽事吗?跟我说说他吧,。就算他长得没本大少英俊潇洒,你也不用避如蛇蝎吧?」
他勉强地叹笑一声,「不,他长得很......漂亮。」
本想说好看,一句漂亮却冲口而出。
始料未及他会给予高度评价,恋人瞪大眼睛,「选错形容词了吧?你想说的应该是娘娘腔?骗我也没用,毕竟没人比我更熟悉蒋曦他老表了......」
藩望正对著他、倒退著走,意有所指地骨碌碌看遍他全身,蒋得承认自己全身上下难有半个称得上漂亮的地方,但藩望的诚实还是让他有点火大。
「他跟我长得很不像,一点都不像。上一代是同父异母的姊弟。」
「所以只有四分一的血缘,为什麽他也姓蒋?」
「......因为他父亲是入赘的。」--谎言自然地脱口而出。
的确,四分一的血缘关系可能解释了很多他与蒋曦完全相反的地方,「我对他......不是讨厌。我们小时候很亲,他总爱黏著我,一放学就跑去我的房间,为了逗留久一些而装睡。什麽都问我、什麽都跟我说,是个很可爱的孩子。不过之後我们分住两地,长大後就没办法了。」
「啊啊听起来你们以往的关系很不错~所以才怕再见面会尴尬?」
「我完全不知道他要来体艺就读的事,他什麽都没告诉我,以他的成绩根本不需要......」蒋不禁自言自语一句,「为什麽他要来就读体艺呢?」
「啧啧,听起来像是长相不错、成绩优异的完人,既然你们这麽久没见了,他不告诉你也很正常吧?若他早通知了你,恐怕我们要牺牲美好假日去替他搬东西进宿舍了。咱家小雪的成绩也是顶级的,他还是为了奖学金而进体艺,可能你表弟也是为了奖学金或专修吧?」
阿雪听到自己的名字时饶有兴味地向他们瞄了一眼。
蒋家名列香港富豪榜之一,财富是无庸置疑的。这般说起来,蒋曦简直是言情男主角般的存在,不愧为美丽的母亲的亲生儿子。不是为了奖学金,难道是小提琴吗?
但蒋曦学小提琴也是为了他。
绕来绕去还在同一个圈中打转。阿望再叫唤他的时候,由由已在路边截下了计程车,决定直接坐计程车回宿舍,蒋想要付车钱却被大家推拒了,说是为了学弟而不是为了他。
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去迎接蒋曦这学弟,以一个表哥的身份。
其实他从没准备好过。
在校务处等待他们的蒋曦一脸温驯。
让蒋有啊啊他也十九岁了的感觉。
由由在他旁边发出「哇真好看」的感叹,让阿望嘲讽一句「哪来的老头子」。
坐在椅子上的蒋曦与他四目相接,然後扯起背包背带,向他们走来。
女职员也走过来,重新交代事情始未,唠唠叨叨地说著有的没的,言语间颇有指责意味,「不是我在说,哪有你这样当别人表哥的!表哥虽然不及亲哥但也是亲戚吧?你知道这孩子等你们多久了吗?他这麽多行李,你打算叫他一个人扛上去吗?一开始的时候还想否认自己是他表哥吧?」
说他无情也好,看到蒋曦脚旁的两大包行李却没有任何愧疚感。
蒋曦不是这大学中大多数仰赖奖学金的贫苦学生,只要他愿意,蒋家的人可以任他用。
女职员的抱怨没完没了,倒是由由一脸愧疚地去拿行李。
他正想代劳,竟听见蒋曦跟阿望同时开口,「其实这是......」「够了吧?」
阿望夺得优势,继续说下去,「蒋的表弟之前根本没有通知他,我们怎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