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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靠里的位置,秦深的正对面,“秦深你也在这边,没有回去吗?”
章俟海一个人大活人,她看不见。
秦深明显地感觉到身边人的不悦,大醋坛子想发功了,连忙对着章俟海讨饶地笑笑,让他忍耐一下,当然并不耽误他对王老师说:“嗯,先吃点儿填饱了肚子再回家。”
“嗯嗯。”秦深说她是因为要报复张芳子才喜欢上他的,王芳子想了想觉得并不是,她是喜欢他的,他是自己青春年少时唯一的光亮,为什么不喜欢呢。她咬着下唇,忐忑地问:“秦深,你说喜欢男人,是假的吧。我不够好,但是我会尽量让自己变得好,让你满意的。”
手指紧张地点在一块儿,她甚至想说,你要是喜欢男人,我为你做变性手术。不过,这话说出来,感觉有点儿变态,就没有说出口。
“……”这姑娘还没有放弃啊,秦深头疼,飞快地扭头在章俟海的脸上亲了一下,“你看,我真的喜欢他,想和他共度一生的。”
章俟海的嘴角翘了起来,夹了一块软嫩的鸡肉到秦深的碗里面。
泪水夺眶而出,王芳子泪眼朦胧的眼睛中黑气涌动,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着,并没有彻底占据王芳子的理智。
吓得秦深赶紧念,“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章俟海侧眼看看他,估计是不明白秦深怎么莫名开口说这个。
秦深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先安抚住王芳子再说。
王芳子眼中的黑气缓缓下沉,蛰伏在深处。
“吧嗒吧嗒……”泪水一个劲儿掉,王芳子缩头缩肩,默不作声地哭着。
秦深挠挠头,他对王芳子说:“我不喜欢女的,我喜欢男人,而我现在找到了想要携手一生的真爱。我不好,普普通通的人一个,没有好工作、没有房子、没有车。”如果没有客栈,秦深就是个芸芸众生中最不起眼的那一个,在婚姻市场上不会被看好。“还有个七岁的儿子,谁嫁给我就要当后妈,为了丢丢我说不定还不会和她有孩子,只是想给儿子找个伺候的妈。你看,我就是这么自私自利。”
被章俟海在腿上掐了一下,秦深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他贬低自己章俟海不高兴了。
王芳子含着泪说:“别这样说自己,你很好。我没有缘分,强求不来。”
“嗯嗯。”秦深安慰她,“好姑娘,你应该找一个将你放在心中最重要位置的男人,让他爱你、呵护你,当然你也要爱着他,生活中有爱才能够更美。你们会携手一生,生几个可爱的儿女,在忙碌平凡的生活中相濡以沫,共偕白首。不要生活在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外面有阳光。”
秦深的话仿佛有着神秘的力量,听进王芳子的耳朵入了她的心,一缕诡异缥缈的黑气从她身上冒了出来,在空气中如沙一般消失。
幸好遇上了秦深,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王芳子整个人都轻松了,泪水在脸上缓缓滑落,她的脸上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谢谢,谢谢你秦深,我想岔了,我应该找一个爱我的、我也爱的人共度一生。”你只是我年少时的一缕光,藏在心里面默默守护就好,不一定要得到,得到了说不定就幻灭了。“要不是你的话点醒了我,我大概会在牛角里面走上一辈子。”
“哈哈,没什么,主要是还是你愿意听。要是你不愿意,我磨破了嘴皮子也没有用。”秦深笑着说:“王老师,我们吃好了,你慢慢用。”
秦深拿起了搭在椅背上的围巾往脖子上戴,和章俟海站了起来,“我们走了哈。”
秦深走在前头,章俟海跟在后面,他与王芳子擦身而过时,王芳子突然说了一声,“我家那个酒坛子,我愿意卖给你。”
章俟海垂下眼睛看了她一下,冷冷的。
王芳子瑟缩了一下肩膀,她现在可是受到秦深鼓励的人了,和以前不同了,鼓足了勇气看向冰冷的男人,她说:“那个来我家想要购的男人打电话的时候我无意间听到一句,他说什么章先生,那人是你吧。”
章俟海没有回答她,走出去两步说:“明天我会让人和你谈,你尽管开价吧。”
二人走后,王芳子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一动不动,还是老板上菜惊醒了她,看着揭开的砂锅,她喊住老板,“老板,这不是我的。”
老板看了一眼说,“姑娘,这是你的乱炖。”
王芳子:“……”
“哈哈。”老板大笑,“哈哈,姑娘你怎么不接一句啊。比如,不,大叔这是你的乱炖。”
王芳子笑了,生活中处处有温暖与笑容不是嘛。“大叔,我要的只有粉条,对了,你还给我加了金针菇。”王芳子指着砂锅,“这里面有荷包蛋、午餐肉和笋片。”
“哦,这是你朋友帮你加的。”
“朋友?”
“就是刚才坐在这儿的啊,坐在里面那个年轻的。”
王芳子感觉心里面暖暖的,夹了荷包蛋到碗里,一滴泪也滚落了下来,她抽了抽鼻子,抹掉眼角的泪,小声地对自己说:“王芳子,以后你就是你自己了,走出来,看外面的光。”
……
从小店内走出来上了车,秦深问:“什么酒坛子?”
“王芳子家里面的。”
中秋那天过后,章俟海就让leo找了人调查了陈凯盛和王芳子,不可避知道了他们的过去与他们和秦深的纠葛,小心眼、护短、霸道不给商量的章大醋坛子俟海怎么会让欺负过秦深的家伙快乐地蹦,所以他授意了几句。手底下的人自己揣测了一下,扩充了老板的想法,很快濒临破产但还没有彻底的破产、只要注入资金还可以撑撑的陈家企业完了。
至于失去优渥生活的陈凯盛做出那些疯狂的事情,那真不是章俟海让人干的,他才没有这么多闲工夫关心无关紧要的人。
这些章俟海无意于让秦深知道。
秦深点点头,“很值钱的古董?”
“还好,估价二三十万左右。”章俟海系上安全带,说:“拿回来你就知道了。”
“哦哦。”那秦深就不问了。
秦深能够在客栈外浪的时间也就三个小时,现在九点刚过,在外待着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一个小时,反正没事儿干了,考虑到路上的时间他们索性回去了。
秦深还是头一次大晚上走和平路回客栈,看路两边不知道何时装好的路灯一路亮到和平路的尽头,客栈外的那盏灯明亮温暖,并未被路灯遮掩光亮,指引着归人的路。
“我有一头小毛驴呀,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骑着去……”秦深心情不错,开始唱起了歌。
“秦深!”章俟海的声音很紧张。
“嗯?”秦深不解地看他。
章俟海一以为傲的冷静沉着消失不见,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