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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抵在朱煨的腰上,压着字四肢乱动如王八的家伙。
被强迫掰正脸的朱煨看到了打自己的人,瞳孔皱缩,害怕地眼角抽蓄,“我,我……秦深你……”
所有告饶、恐吓的话在秦深愤怒的双眼中短路,他看到了一个魔鬼,一个沉默不语、双眼蓄满冰冷杀戮的魔鬼,想要尖叫,但是被掐着嘴巴的他只能够发出模模糊糊的“呜呜呜”声响。
“咔哒”一声恐怖的骨头断裂的声响在因为变故变得安静的村宴中响起,干脆利落,听的人所有人只觉得小腿疼痛。
大家的视线移动,从朱煨搭在长凳的小腿上看到了踩着腿的那只脚,黑色的锃亮皮鞋做工细,踩在人的腿骨上却像是踩在最上等的红毯上那般优雅,垂在脚踝处的西裤裤脚干净平整、毫无褶皱,顺着这条大长腿往上看,看到了男人致却毫无表情的脸,森冷的目光毫无波动。
男人松开脚,挪到了朱煨的另一条腿上……
“咔哒”恐怖的骨头断裂声再度响起。
朱煨被秦深拖下来的时候身体往后摔,背部着地,两条腿因为惯性带倒了身下的长条凳,小腿架在长条凳上,被章俟海踩着,一条一条踩断。
要是环境可以,章俟海凉凉的眼神落在朱煨脐下三寸的地方,更应该废的是这个男人的第三条腿。
有秦深的压制,矮小的朱煨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疼得直翻白眼,大冷天里,染成了黄色的头发全都汗湿。
秦深松开了掐着朱煨脸颊的手,这只手慢慢挪动到朱煨的脖子上,嘴角扯动了一下,露出一个如同凶煞的笑容,掀动嘴唇,用只有朱煨能够听到的声音说:“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你放心,你活不了多久的。”
手上紧,只要再用力一些,这个人渣就会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不过,他不能够因为这种人渣背上人命官司,不值得。
轻笑了一声,秦深松开了手,拍着他的侧脸,“但不是现在。”
得到了自由的朱煨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声中没有惊叫,只有劫后余生后蔓延上来的恐惧。
拖着残腿、蜷缩起来的朱煨不敢有再多的动作,从心底蔓延出来的寒意很快遍布全身,嗓子眼儿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让他的呼吸变得断断续续。如果可以,他想立刻晕过去,但是晕不了,只能够眼睁睁看着秦深被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拉了起来,两个人看死人一般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秦深和章俟海的行为早就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在冷硬残酷的手段面前,这些亲戚朋友像是被掐着脖子的鹅,只有或短促或粗重的呼吸声从大家的嘴巴里传出来,谁都不敢动弹。
这边的动静也引起了堂屋内众人的注意,林大伯皱着眉走出来,威严地站在门口,随意地扫了一下,以为是年轻人产生了口角,在今天这种日子里大打出手,注意到秦深,下意识地就训斥了起来,“年轻人要稳重,一不爽就动手像什么样子,秦深你也老大不小了,正经工作没有,现在是不是游手好闲、什么都不干,像什么样子。你爸爸妈妈年纪也不小了,经不起你啃老,还是当爸爸的人呢,一点儿都没有我家的晓晨稳重。”
被爸爸点到名的林晓晨两股战战,埋着头,不敢去看秦深的反应,轻描淡写掐人脖子、断人腿的家伙绝非良善。
见秦深毫无反应,也不跟自己这个当大伯的表示一声,林高山恼怒地提高了声音,“吃着林家米面的野……”
秦静一个眼刀,林高峰也成了一只被掐着脖子的大头鹅,想要说的话全都掐死在了脖子里,不再吐出来半个字儿。记吃不记打的家伙,当着秦静的面还敢骂她儿子。
与身为长辈的威严被挑战相比,被弟弟的老婆一脚踢飞出去更加丢人,他始终记得十几年前因为打了秦深引来了秦静对自己动手,那一脚多年来一直埋在自己的心里面,在记忆中结成了丑陋的伤疤。
秦静走到秦深身边问他动气的原因,秦深“呵呵”了一声,凑到妈妈的耳边耳语。秦静的眼睛逐渐睁大,眼锋如刀往朱煨那边扎,“怪我,竟然没有注意到有这么一双眼睛……”太可怕了,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有一双眼睛注视着天真可爱的孩子,让人凉从脚起,心都颤抖了起来。
“妈的!”林晓宁涨红了一张脸,抓起一张凳子用力地掼在朱煨的身上,要不是大哥反应速度比他快,他已经扑上来把朱煨打得满地找牙了。
“我们回家!”秦静一锤定音,“我一刻都不想待在这边,我要回家看看丢丢。”
秦深点点头,扶着妈妈的手往外面走。
人群如摩西分海,纷纷退让开来,给他们让了出了一条宽敞的道路,“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个世界只要表现出绝对的强势,无论是武力值、还是钱权上,就会让人望而生畏,不敢有任何异议。
“你现在情绪不对,我来开车。”章俟海拽了秦深一把,让他去坐副驾驶座位。
秦深抹了一把脸,点点头,松开拉着门的手,绕到了另外一边坐了上去,坐上去就双臂环抱于胸前,眼神空洞无焦距地看着前方,不声不响。
章俟海发动了车子,性能良好的汽车在道路上平滑而过,他打开了手机找出了leo的电话拨打了过去,二十四小时开机的以待老板召唤的leo很快接通了变化,“boss有什么吩咐?”
“红叶镇有个叫朱煨的人,在四合街上的修车店当帮工,刚刚断了两条腿。这个人,让人查查到,找到罪证之后送给警方。”
“boss想让这个人怎么样?”
“让他死。”章俟海吐出这几个字。
leo连个停顿都没有,直接应下,“boss放心,会尽快做到。”
“嗯。”
电话挂断,车内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秦深。”章俟海喊了一声,右手松开方向盘覆盖上秦深放在大腿上的手上,“孩子还很幼小,无法很好的保护自己,我们就是他的保护伞,为他遮风挡雨、消灭掉一起危险。世界很危险,我们会倾尽所能,你要做的不是自责,而是让自己壮大起来。”
“我知道。”秦深打开窗,冷冽的风灌进了车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用力地将胸肺间的浊气吐出来,“我知道,我忍不住害怕,恨不得将丢丢揣在口袋里,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
章俟海握紧他的手,“温室里面的花朵无法面对竞争残酷的世界,我们不能够阻止他的脚步,要让他努力前行。秦深,我们保护他。”
秦深反握住章俟海的手,点点头,应了一声,“嗯。”
章俟海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断紧,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直视前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