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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把门拉开,铁门挺重,单手他还拉不动,了好大的力气、脸憋得通红才把门拉开……出仅仅够自己出去的缝隙。
龙龙心里面抱怨祁老师为什么装这么重的门!看到外面的情况,眼睛“刷”的明亮,他明白了,铁门的重量只不过是对他的考验,因为外面有更大的危险,只有通过了考验的真英雄才能够勇敢面对。
龙龙握紧了手上的木棍(木拖把的布头烂了留下的木棍),中气十足,一声大吼,“你们这群恶霸,放开我的老师,你们胆敢伤害他,我就不客气了。”
被委以买酱油重任的吴克己现在看起来狼狈极了,眼镜一条腿折了,勉强歪戴在鼻梁上,左边的眼镜镜片上有蛛网式的裂痕,很显然是被人用力踩过的。
再看吴老师的身上,棉质体恤的领口彻底被扯松,耷拉在身上,要不是用手捂着,大半个肩膀都要出来了。他脚上还少了一只鞋。
好在身上没有什么伤,看来那些围堵他的人只想吓吓他,没有伤人,不想把事情闹大。
龙龙确定自己要解救的对象全胳臂全腿,满意地点点头。再去看围住吴老师的人,七个大人,各个人高马大,很厉害的样子。
心里面兴奋地嗷嗷叫,他要救老师了,要成为班主任的救命恩人了,班主任还是数学老师,一切太棒啦。自己成为了老师的救命恩人之后,让老师少布置点儿作业肯定可以。
“哈哈哈,吴老师太厉害了,喊了半天救命,就出来一个小崽子,挺能耐哇。”围住吴老师的人群中走出一个人,穿印海绵宝宝的汗衫,上上下下用挑剔的眼神看着龙龙,“毛还没有张齐呢,小子,趁早滚蛋,等会儿把你家大人打疼了,会心疼的。”
龙龙大侠风范十足地大吼:“哪里来的肖小之辈,竟然在你孟爷爷跟前逞威风,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我可告诉你,这边都是我家的。”
吴老师:“……”我知道是你家的,他们不知道啊。
准备围殴七人组:“……”来了个比他们还中二的小子。
敦实的小男孩“敦敦敦”地走到吴老师跟前,横着棍子护着老师,“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说完了,龙龙感觉不对,但都说出口了,吞不回去,只能够绞尽脑汁地想下面怎么说。
“龙龙错啦,这是强盗的台词。”从“武器库”拿了武器出来的丢丢有些喘气,两只手握着锐利的武器,跑到龙龙的身边,声音稳稳地说:“我已经报警了,你们敢打人,警察叔叔会捉你们进去的。”
七人组,“……”心好累,当个坏人怎么这么难!
为首穿海绵宝宝的那个恶声恶气地说话:“小孩儿识相点儿,我们的拳头可是不长眼的。”
丢丢“凶狠”地挥着手上的大菜刀,“我手上的菜刀就没有长过眼睛。”
“海绵宝宝”要吐血,这孩子说话真狠。
龙龙崇拜地看着丢丢、看着丢丢手上蹭亮的菜刀,他怎么就没有想到拿这么硬的武器?果然,能够自己惺惺相惜的真英雄其实不用寻寻觅觅,他就一直在自己身边,龙龙大喊:“大哥!”
要不是大菜刀太重太大了,丢丢只能够两只手拿着,不然肯定空出一只手摸摸龙宝宝的大头,说一声乖。
分神一瞬,等丢丢反应过来时,手上的大菜刀已经被夺走,他仰头看,不知何时给小麒麟洗完澡的祁拂逆出来了,使了个巧劲儿夺走了自己手上的菜刀。
祁拂逆的半张脸在阴影中,帅气的脸上面无表情,看起来高深莫测。她看着七人组冷冷地说道:“欺负我男人,你们活腻歪了吧。”
不是口头上的简单威胁,而是真枪真刀的告诉别人,欺负她家的不行。也不见她的手腕怎么使的力气,菜刀一条线地飞了出去……
“海绵宝宝”怪叫地往后退,刚才祁拂逆扔出来的菜刀差一毫米就砍在了他的脚上,现在,那般刀身铁黑、刀刃蹭亮的老式大菜刀入地三分,没入水泥地面半个刀身。
七人组不知不觉围拢到一块儿,瑟瑟发抖的六人把头儿“海绵宝宝”给推了出来。“海绵宝宝”不情不愿地往前走了两步,哭丧着脸说:“我们很文明的,一直是健康小镇建设的忠实粉丝,我们不打人,只是推了推,吓吓他而已。你看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啊,我们真的没有打人。”
“原因。”祁拂逆不跟他们废话,直截了当地问。
“海绵宝宝”哆哆嗦嗦地说:“我家是在镇子上开补习班的,数学课是我们的主打,吴老师补习班开了之后,抢了我们很多生意。现在日子难过,谁不想多赚钱儿钱。‘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我为自己的利益努力努力有什么错。”
越说越觉得自己理直气壮,他是有理有据来的,为什么要胆怯。挺直了胸膛,“海绵宝宝”不再萎缩,“我是先礼后兵的,我给吴老师开了丰厚的条件,只要他关了补习班到我那边来工作,我让他当半个老板,给他抽成,我们一起做大做强,成为红叶镇第一大补习班,让镇子上所有孩子都到我们那边去上课,语数外、毛笔钢琴小提琴……只要踏入我们的大门,就可以让孩子从头学到尾。一站式服务,家长再也不用担心找不到合适的补习班啦。”
龙龙:“人渣。”
丢丢:“恶毒。”
七人组其他六个人:“……”齐齐往后退了一步,同伴比大菜刀还要可怕。
再看祁拂逆竟然认真思考了事情的可行性,难道两人一拍即合,要掏空家长的荷包、要占据孩子所有的休假时间?
“海绵宝宝”一看,有戏啊!于是再接再厉地说:“吴老师竟然说我痴心妄想,还骂我是为了钱、不顾孩子身心健康的奸商,我当然不高兴,所以就推了他几把。这位小哥,你老……老公,看不清形势,是不是应该教训一下。”
祁拂逆眯起了眼睛,她挺了挺胸膛。
“海绵宝宝”害怕地咽着口水,总觉得面前的小哥杀气腾腾。
丢丢善意地提醒,“祁老师是女生。”
“海绵宝宝”目光无意识地落在祁拂逆的胸口,工字款的咖啡色背心没有任何起伏,旺仔小馒头可比豆包小多了。不知不觉他竟然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背上有些发寒,他愣愣地扭头去看同伴,就见他们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随后果断抛弃自己转身,走的干脆利落。
“咕咚”,他听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颈脖子有生锈齿轮转动发出的钝响,慢慢转了回去,看到面前的一幕,跪下喊:“奶奶饶命。”
拔出菜刀的祁拂逆淡淡地看着“海绵宝宝”,“滚,以后看到我们家吴老师,有多远绕多远。”
“奶奶,我知道了。”恭敬地站了起来,“海绵宝宝”鞠躬,“奶奶,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