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汁,只会使稀薄的汤汁变得浓稠,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下面条是口感最好的时候。
心满意足地吃了一餐饭,秦深打着嗝靠着吧台站着,立刻坐会加重胃的负担、变得越来越胖。
“老板。”莫琛走了过来,有事商量。
秦深懒洋洋地应道:“嗯?”
“白水观十五那天会举办祈福法会,观主托我向您买些虚度原上的雪。”本应该师父亲自打电话跟老板说的,但师父分身乏术,于是关门弟子代为转达。
白水观历史悠久,建观以来赈济灾民、施粥问药、除暴安良等等所行善事皆有记载,天气渐冷后泛滥起来的原病毒白水观也参与救治、分析病理,白水观观主张希除了老道士的身份外,还是一名出色的老中医,被邀请到市第一人民医院一同商讨解决原病毒的办法。
多个人多双手、多个办法多条路径,博大的中医亦能够提供良言能策。
这么一来,观主就更加忙了。
秦深稍微一想就明白,莫琛他们要虚度原的雪是想学青龙神君那般配药,但能不能配成功就不得而知了。
据秦深所知,青龙神君的药方莫琛已经求得。
秦深真心希望,张希能够找到应对的办法。
“不用买,直接拿吧。”虚度原上的雪飘飘洒洒,无边无尽,付出些劳动力就可以获得很多,不是秦深生产的,不要钱。
莫琛拱手,“多谢老板。”
转天大早上的,白水观的道士就开了一辆冷鲜车到达客栈门口,整个白水观就莫琛一位有缘人,其他人都是为他这位白水观驻客栈办事处的主任打下手的。靠莫琛一人之力可铲不动两吨的雪,自然有客栈的内员工帮忙。
郭跃在虚度原上滚了两个大大的雪球,和黄三尾走了一趟便将两吨的雪送了出去。
因为没有污染的缘故,虚度原上的雪更加白皙透亮,捏了一小块便可以直接吃,不像是凡间下的雪,碰了碰还担心是不是有什么化学物质侵害皮肤。
冷鲜车载着雪球和莫琛离开,秦深抱着大点点在屋檐下晃悠,晃晃悠悠的,吃饱了奶的大点点就是不睡觉,神头十足地睁着黑亮的眼睛看世界,安安静静地看世界也就罢了,他偏不,就要被爸爸抱着看世界,放下来就掉金豆豆。
十几斤的分量呢,一直压在手上着实不轻,抱时间长了,秦深两条胳膊麻了。
“大点点啊,咱打个商量可以不?爸爸把你放摇篮里,我们躺在摇篮里舒舒服服地看世界好不好?”
大点点睁着纯净黑亮的双眼看着爸爸。
秦深说:“不哼哼就证明是同意了,真是乖孩子。”
安抚椅就放在旁边,里面舒适的坐垫秦深光摸摸就觉得舒服,躺下去该多么的爽啊!可惜了,没有秦深这么大个头的安抚椅。大点点的小屁股刚沾到安抚椅,小家伙就不乐意地哼哼唧唧了起来,小拳头用力握着,全身写满了对安抚椅的抗拒。
等秦深不管不顾地将大点点放进了安抚椅,站直了身子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大点点中气十足地开始哭,“哇哇哇……”
秦深:“……”好想就把孩子留在这边让他哭个够,等哭够了睡着了就好了。但自家孩子自家知道,才两三个月大的点点脾气就相当的执拗,也不知道是随了秦深还是章俟海。执拗的大点点得不到满足的时候会一直哇哇哭,哭得嗓子哑了也不停,直到满足他为止。
点点现在的需求很低很少,不外乎爸爸抱抱、爹爹抱抱、哥哥抱抱,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秦深低头无奈地看孩子,握着小拳头、张开小嘴用力地哭,哭了这么长时间一滴眼泪都没有。
“你是干嚎啊。”
大点点:“哇呜呜……”
秦深拿大点点没办法,听孩子哭得那么伤心,心疼着呢。伸手把孩子从安抚椅里头抱了出来,点点身上就像是安装了开关,抱起来之后开关就按上了,立马止住哭声,孩子睁着黑亮的眼睛继续好奇地看着小院内的各种瓜果蔬菜,哪能看得出来刚才哭过。
秦深狠狠地捏着儿子的小手,“假哭一等奖要颁发给你了。”
点点眨巴眼睛看爸爸,露出甜甜的笑容。
“小公子天庭饱满,器宇轩昂,着实不凡。”
秦深循着声音望过去,见到个西装革履、夹着公文包、梳着大背头的男人,一脸英的摸样。男人五官大气、面容英俊,举手投足,很有几分上位者发号施令的姿态,唯一美味中不足的是,男人身高约莫一米六,穿西装有一种小孩子穿大人衣服的滑稽感觉。
迎上秦深的目光,客人颔首,“秦老板安好,我是来住店。”
秦深笑着说:“欢迎,麻烦跟我进店做个登记。”
登记做起来简单,姓名、来处即可。
“仲春景,来自于瘟神殿。”站在摆台前踮着脚就露出个脑门和一双眼睛的仲春景从公文包里拿出名片,双手拿着递送到秦深面前。“小子不才,忝为瘟神殿冬瘟神,在天上夜观星象,察觉人间有瘟疫作祟,小神特下凡行走一趟,走这些不懂事的孩儿们。”
古人认为疫病从戾气灾祸中来,凡有疫病,预示着天降大难。为人间气运计,并不是所有疫病的产生皆为兵祸将起、人皇离世、朝代更迭,也有可能是人间中的负面气息堆积太多,诞生出了疫病之后瘟神没有及时走。没有及时走的疫病会影响凡人的健康,造成大面积的死伤。
另外,疫病究竟是瘟神忘记及时走还是刻意为之,就只有瘟神自己知道了。
秦深深深地看了仲春景一眼,翻开登记薄如实记下了冬瘟神的信息。拿出钥匙的时候不经意地问道:“外面的世界瘟疫横行,你不尽快行动起来,把作乱的瘟疫抓起来吗?”
仲春景踮脚时间长了不舒服,放下脚跟之后整个人就落在了吧台下面。他也不退后一步看着秦深,就被吧台埋着头说:“小神刚刚穿越无尽海,体力不济,很难再施展法力把那些调皮的孩子抓住,要知道孩儿们可不乖巧,才不会立在正大光明的地方等着我去找呢,各种犄角旮旯,一一翻过去,真是想想就让人头疼。”
仲春景的脸在下面,秦深看不到他的表情,声音调子平平的,没有多大的起伏,很难判定他的情绪。微微抬起脚,秦深够头去看,视线擦过吧台的边缘落在了仲春景的脸上,顿时如同被浇了一桶凉水,从心底深处泛起了寒意。
仲春景脸上维持着喜悦享受的笑容,诡异又不怀好意,像极了恐怖片里那些隐藏在幕后的黑手。
秦深惊魂未定地站直了身子,不由得脸上带上了厌恶的神情。恰巧仲春景抬起了头,看到秦深脸上的厌恶,瞬间暴跳如雷,恼羞成怒地说:“凭什么厌恶我,瘟疫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