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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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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御书房

严慕辰安静地坐在御座之上,手中的奏折半天都没有翻过一页,烦躁地将奏折往案几上一扔,旁边的洪公公十分有眼色地倒上一杯清热去火的凉茶,端了上去,前几日圣上镇南王密谈之后,便是这幅烦躁不已的样子,时而还会突然发怒,当真是喜怒无常,这般情况,自登基以来便从来没有发生过,真不知那位王爷带来得是什么消息,这段时间皇帝近身伺候的奴才们,真是吃足了苦头。

南蛮使者在京都已经呆了有十多天,圣上虽然派人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却一直没有宣召,今日才下旨,命人三日后让南蛮使者入朝觐见。难道是贡品上得不够,不对呀,圣上看礼单的时候明明没有什么不满,啧啧,洪公公在心中摇摇头,真是帝心难测。萧家的小王爷只是将那幅画像送上来后便没有再入宫,那幅画像圣上明明很是喜欢,每日都要细细观赏一番,前几日也不再看来,珍之慎之地亲自保管起来。

哎,若是见到那位爷,圣上的心情也不至于这么糟糕,明明好几次圣上都开口让他传召了,却又在最后一刻将他唤回,摸不透啊。

严慕辰可没心情知道自己这位首领太监心里的弯弯道道,一想到萧显报上的消息,他就觉得心中像是有一块大石在压着,葛峮的身份是一方面,更多的则是一想到那个清雅的少年在受伤之时,居然被趁人之危,他心里便十分酸涩,似是疼惜又似是愤怒,那日宿在皇妃处,本来心情还算平稳,谁知看着娇美的容颜,脑海中居然浮现出少年精致的面容,一反平日里的清雅淡漠,似怒似嗔,一瞬间,心里有什么炸开了花,严慕辰几乎是狼狈地回到御书房,批了一宿的奏折,第二日便将那幅画像也收了起来。

一直以来都以为是至交好友,是将少年当做栋梁之才培养,所以便是心生新近之意,也属正常,但是,这般的亲近,哪里是朋友之情,君臣之意,往日少年总是一副波澜不惊之色,而且琴棋书画样样都胜过严慕辰,所以他实际上心中对萧寒是有几分佩服的,哪里会生出这般亵渎之心,然而,那日镇南王所说,却像是打开了一个盒子,心中的悸动一发不可收拾。但是……严慕辰狠狠地灌下一杯凉茶,绝对不可以,不说萧寒的身份,便是少年一身的才华,怎能委身人下,便是以势相逼,恐怕只会毁了两人之间的情谊,也毁了那个清雅通透的少年,非他所愿。

应该只是一时心动,严慕辰安慰自己道,那些美丽的皇妃,他原本也是十分心动的,却没有一个能够让他一直喜爱至今,总会生出几分厌烦之心。不过他应该是绝对不会对少年产生厌烦,但,这般心动,任由时光打磨,也会消逝,与萧寒君臣相得,又如知己相交,岂不也是一段佳话。

深吸一口气,严慕辰觉得心中舒畅一些,低头拿起奏折,半响,洪公公听到御座上那人沉声开口道,

“来人呐,宣萧翰林入宫。”

洪公公低头退下,没有看到严慕辰面上无奈的神色。

48第章

像是一阵微风轻然拂过,吹起的发丝有几缕沾在少年唇边,被一只大手轻轻拨开,带着茧子的手指揉了揉微粉的唇,葛峮将少年抱入怀中,亲昵地在滑腻的皮肤上蹭啊蹭,或是亲亲额头,或是吻上双唇,却没有太多的,只是表达喜爱。

萧寒感觉到略有不适,皱起眉头,缓缓睁开双眼,葛峮俊美至极的面容映入眼帘,那双漆黑如深渊的眸子中显现出几分喜悦,

“你醒了。”

萧寒眨眨眼,撑着身下结实的身体,坐了起来,淡淡地瞥了葛峮一眼,环顾四周。只见一片水光潋滟,山色空冥,两人端坐在小舟之上,随波逐流,缓缓而行,远目望去,水面上没有任何其他的船只,山上满是藤蔓相连的粗大树木,偶有猿啼鸟鸣,竟是一副远离人世的桃源之景。

葛峮见少年的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他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捏着萧寒的下巴,让少年转过来面对着他。

“不惊讶吗?”

萧寒轻声开口道“这里是哪里?”

葛峮微微一笑,“自然是我的地方。”

废话,萧寒抿抿唇,直接展开脑海中的平面图,此处离京都并不算远,乃是京郊万寿山一处悬崖峭壁之下的大湖,因太过陡峭便是身怀武艺之人也很难上来,而且树木古老而繁茂,盘根错节,也没有什么美景,因此山下这片大湖竟是从没有人发现过。

萧寒自然也猜出这里人迹罕至的原因,心中却觉得葛峮居然能找到这样的地方,倒也是一种本事,然而最让他惊讶的,却是葛峮的位置上居然也有一个绿色的能量点,保姆机头一次在人类的身上发现能量源,是戴了什么东西吧?萧寒猜想着,看起来却像是对着周围的景色发呆。

葛峮脸色一沉,搂着少年腰间的手突然用力,萧寒这般淡然的样子,让他觉得非常刺眼,这双世间罕有的眸子中,怎么可以不映上自己的身影,手指摩挲着少年的脸颊,男人的目光逐渐变得灼热起来,俯,狠狠地吻上粉唇,舔吻撕咬着。

萧寒眉头一皱,运起全力一掌打了下去,葛峮一把抓住那只手,不断地揉捏着,舌头撬开少年的唇齿,勾出里面的小舌肆意缠绵,另一只大手也深入衣襟之中,顺着脊背抚摸着。

迫切的动作,让萧寒有些不适,果然还是实力不够,反抗不了,有些含糊地开口,“唔……轻点。”

葛峮停下动作,认真地看进少年的眼眸中,即使多了几分水色,其中的清澈却没有丝毫变化,萧寒喘息着,耳边突然响起低沉磁性的笑声,略略抬眸,眼睛上被人轻轻略下一吻,只听上方的人喃喃地说道“……真是个宝贝。”

什么意思?没等萧寒想明白,大开的衣襟已经被男人全部褪下,全身的肌肤都在男人的掌控之中,身上恍惚间升起了一股奇怪的热意,身下的要害之处也被人有技巧地挑弄着,胸前的红点被男人含入口中,萧寒紧紧地握住男人的手臂,被葛峮缓缓压在身下,红果果的肌肤亲昵相接,直到微凉的手指伸入体内,萧寒猛地清醒过来,手指深深地抠入葛峮的皮肤之中,

“疼。”

葛峮的动作微微一顿,手指再次覆上那处小巧的要害,舒服得少年脚趾微微曲起,眼睛也眯了起来,却依旧能看到身上男人那仿佛要将他全部吞噬的眼眸,如深渊般漆黑的双眸似乎有紫色的星辰闪烁其中,葛峮从没有如此耐心过,直到身下的少年猛地绷直了脚尖,嘴里溢出一丝呻【】吟,然后才缓缓放松下来,不断地喘息着。

男人的衣衫也已经全部脱下,萧寒轻轻地喘息着,地图上的绿色小点没有变化,所以那个能量源是在男人的体内,而不是戴在身上的什么东西。胸口上的黑牌在少年的坚持下没有摘下,贴在男人的肌肤上,感受到的能量与饕餮之匕的能量属性是一样的,只能吸收一点点,保姆机也无法预料这般绿色的能量会产生什么影响,所以拒绝继续吸收。

感觉到少年似乎有些走神,葛峮在萧寒精致的脸庞上印下轻吻,唤回少年的注意力,滑腻的手指再次探入下方,一寸寸地进入,轻轻地按揉,直到少年稍稍适应才伸入第二根,第三根……为什么要这么温柔,葛峮想到,明明只是觉得有趣而已,不是应该顺应心中的欲【】望,直接得到少年吗,但是,感觉着少年青涩却坦然的反应,目光中没有任何恨意或是厌恶,只是在略微不适的时候闪过一丝不满,怎么可以这样自然地躺在他的身下,不惧怕不恐慌。

沉,一点点地进入到少年的身体,萧寒扬起的脖颈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挑开紧咬的牙关,抚慰的深吻,吞下一声闷哼,直到将萧寒的身体全部填满。

萧寒深深地呼吸,眉头紧紧地皱起,手掌开始推向身上的男人,

“不舒服……出去,”

葛峮微微一笑,身躯憾然不动,一手搂住纤细的腰肢,向上猛地一顶,少年唇间溢出一丝【】,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脊椎蔓延全身,让他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抬不起来,那一丝刺痛也被掩盖起来,陌生的感觉让萧寒的眸子终于漾出一丝朦胧,推向男人胸膛的手也变为无力的轻抚,却也让上面的人更加的兴奋。

本来平稳行驶的小舟仿佛置身与大海之上,波涛汹涌,一波接着一波,脑海里一片空白,除了身体的感觉,什么都不复存在,这般陌生的感觉让萧寒第一次感觉到了一丝恐惧的战栗。无论是什么时候,他都会保持住头脑中的理智,而现在,仿佛所有的思维都已经停止,不受控制的身体,让他有些不安。

葛峮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动作从狂野变得温柔起来,轻柔的一吻印在少年的额头,似乎在抚慰着什么,萧寒心中莫名地一安,然后再次任由葛峮将他带入欲【】海之中,不断沉沦,终于,在一股热流冲入身体的时候,萧寒还是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葛峮搂着少年的身体,满足的喘息着,依旧在不断舔【】弄着萧寒的身体,引起一阵颤栗,却没有再次进入,微笑着将萧寒微皱的眉头缓缓揉开,葛峮从没有过如此满足安宁的时刻。没有血腥的气味,没有恐惧的尖叫声,怀中是少年温热的身体,而不是圣地中满是冰冷滑腻的蛇穴。

要带走他,葛峮从没有如此执着的信念,这个少年是自己的,任何人都无法将两人分开,圣地那几个老家伙已经活不长了,还能控制他到几时?等到他恢复自由,谁管它南蛮会如何,就算唐国与南蛮发生战争又如何,一想到老家伙们豁出性命也要守护的南蛮化为灰烬,他心中就充满了快意与兴奋,亲了亲怀中少年的脸颊,葛峮的脸上满是笑意。

到那时他就可以带走萧寒了,现在还不行,再等等,再等等,要有耐心,葛峮努力控制着不断膨胀的占有欲,反正萧寒一定会是他的,至于萧寒想不想跟他走……葛峮不在乎地微微一笑,到时候也由不得他做主,伸手温柔地拂过少年的脸颊,这样的珍宝,就算是毁掉也不能落入他人的手中。

镇南王府

日光轻移,午后的阳光愈加灼热,秋高气爽,万里无云,使得太阳肆无忌惮地发光发热,床上的人皱着眉头,翻了个身,缓缓睁开双眼,熟悉的摆设映入眼帘,有些疑惑地想要坐起身,腰间的酸软一下子让他重新瘫回床上,内力在身体里运行一周,似乎缓解了一体的不适。

被子下赤【】裸的身体十分干爽,已经被仔细清理过,青红的痕迹依旧鲜明,但是胸口脖颈上的却只残留了几处淡粉的吻痕,只要将发丝拨下便能全部盖住,看来葛峮也不是真正的无所顾忌。床边摆着一套玄色的新衣,萧家为他准备的大都是浅色的衣衫,所以这身玄色的衣服应该是葛峮送来的,桌上摆着一小盆白粥,还有几碟精致的小菜,嗅着白粥的香气,感觉肚子真的有点饿了,萧寒缓缓穿上衣衫,揉了揉酸软的腰肢,坐到桌前。

椅子上被绑上厚厚的垫子,坐着很是舒服,盛了一小碗白粥,就着清淡可口的小菜,萧寒吃的很饱,似乎也恢复了几分力气,葛峮的技巧不错,他完全没有受伤,只是行走之间略微有些不适,没有太多的疼痛之感。抱着靠垫坐在宽大舒适的椅子上,萧寒稍稍伸展一下酥麻的身体,恩,原来人类的【交【合就是这样的感觉,很舒服,他并不排斥,但是,葛峮强行将他掳走,而他丝毫没有反抗之力,这样被人钳制的感觉,却让他万分的不满。

葛峮到底是有什么手段才能在戒备如此森严的镇南王府出入自由,还能弄上可口的饭菜,让人费解,要知道镇南王府的戒备程度基本上已经可以与皇宫内院相比,暗处的高手不再少数,想起葛峮眸子闪过的一丝紫色,还有身上探测出的绿色能量源,萧寒摸摸下巴,那个人类应该是有什么特别的能力,恩,等到保姆机修复好,一定要给葛峮做一个全身扫描,好好做一番实验,不知道人类身体里的能量源能不能挖出来……

这时,敲门声响起,打断了萧寒脑海里恐怖至极的想法,

刘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王爷,皇上传您入宫,轿子已经准备好了,就停在府外。”

入宫?萧寒站起身,将门打开,“就说我身子不适,今日就不去了。”

刘管家闻言连忙说道“不行啊,小王爷,这可是皇上口谕,您最好还是入宫一趟吧。”王爷和世子都不在府中,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管家,虽说小王爷在府中深受宠爱,但是,这不尊口谕可大可小,皇上虽不会追究萧家的责任,但是王爷若是怪罪下来,他一个小管家可承受不起。见着萧寒看起来行动无碍,刘管家这才提起胆子劝说。

萧寒一挑眉,心中一叹,开口道“外面有轿子?”

“没错,就在外面等着。”刘管家连声说道。

萧寒瞥了他一眼,径自向外走去。

轿夫都是非常有经验的,轿子非常平稳,萧寒单手撑着下巴,挑起帘子看向外面,心中却缓缓升起一丝怒意。自来到这个空间,他虽然已经具有人类的情感,却很少有大的起伏,今次,连番的不顺终于让他体验到人类生气时的感觉了。

缓缓走入御书房,身子的不适让萧寒脸色微微苍白,眉头也紧紧皱起,严慕辰见到少年走进房间,所有的注意力立刻集中在萧寒身上,挥退下人,严慕辰从书案后走出,萧寒今次却连请安都没有,直接坐在榻上,捞过一个垫子靠在身后,有些疲倦地微微闭上双眼,那个皇帝不是口口声声说两人是好友吗,就让他看看这个皇帝是怎么对待他的朋友的,有些生气的少年也不再保持人类那副彬彬有礼的模样了。

严慕辰一愣,却完全没有计较萧寒的失礼,连忙走到榻前,看着少年苍白的肤色,心中一紧,

“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立刻传太医。”

萧寒睁开双眼,眸色淡漠,开口道“皇上您一声令下,臣子就算是爬也要爬到皇宫来,哪里还敢劳烦皇上为臣子请太医。”

这是在不满?严慕辰心中失笑,这般的抱怨到也说明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再是那般的生疏,他叫人去请太医,自己坐到少年身旁,探了探他的额头,微微发热的温度让他也不禁皱起眉头,安抚一笑开口道,

“都说了不要这般自称,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你身子不适就不要生气了。”温柔地哄着,严慕辰心中却没有丝毫不甘愿,甚至怪罪起下人,见到萧寒身子不适居然还让他入宫,派人回传一声,就算再过想念,他哪里会勉强萧寒撑着身体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鸟~~

49第章

有些慵懒地靠在榻上,萧寒有些不适地皱着眉头,一旁的严慕辰好言好语地哄着,倒是一点也看不出刚见面时那副威慑四方的模样。

洪公公迅速地将御医带了过来,严慕辰立刻让刘太医为萧寒诊治,刘太医倒也沉稳,目光在圣上与萧寒紧握的双手的一瞟,心中便有了数,抬手挽起少年的袖子,一眼便看到纤细手腕上的红痕,严慕辰面色一冷,握着少年另一只手,缓缓收紧。目光看向下方跪着的刘太医,这位胡子一把的老头感受到头上冰冷的目光,面色不动,就好像萧寒手腕上什么都没有一般,将手指搭上,细细地诊脉。

一旁的洪公公早就低头垂目退了下去,将房门关紧,守在外面,抖抖拂尘,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房间内

萧寒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将严慕辰紧握的手抽出来,盖在唇上,眼中也溢出些许水汽,好困,揉揉太阳穴,萧寒心道,这个老头动作好慢,不就是亏损点血气外加睡眠不足,用得着这么慎重吗。

刘太医可不知道萧寒心中的悱恻,实际上,他现在都没太敢睁眼抬头瞅一瞅少年的样子。严慕辰自从看到那处明显被人掐住来的红痕后,便一直紧紧地抿着唇,等到太医诊完脉,扯了一大堆,然后斟酌着将药方开好,便亲自带人下去熬药了。

严慕辰这才将少年搂了过来,将手腕贴在自己唇上怜惜一吻,“这是怎么弄的?”

一想起那个男人,萧寒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是葛峮。”

严慕辰眼中给闪过一丝寒光,“真是狂徒,竟然如此胆大,你可还有哪里伤到了?”

萧寒摇摇头,“他将我掳走不过是想与我交【】合,倒并未伤到我。”

话音未落,只听砰地一声,身旁的男人猛然站起,动作幅度太大连榻上的小几都被他撞翻了。

萧寒略显茫然地看着严慕辰厉声喝退听到声音,想要进来查看情况的侍卫们,男人俊美的面容变得扭曲铁青,周身弥漫着骇人的威压之气,天子一怒,浮尸千里,萧寒这次才切身感受到这句话的意思,只是……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他又没受什么伤。

严慕辰看着少年一脸怔忪地看着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发怒吓到萧寒了,稍稍收敛起周身的怒煞之气,轻轻将少年拥在怀中,“抱歉……”

萧寒靠在那人肩上的脑袋点了点,开口道“确实是你不好,我本来就不太舒服,你还现在召我入宫。”

严慕辰心中一叹,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对萧寒的不通世事已经有所了解,但也没有料到萧寒的这般反应,不是怨恨,也没有感到耻辱,就好像是被人无故咬了一口,只是觉得有些不满而已,无奈地摇摇头,“你就不恨那个男人嘛?”他都恨得不得将葛峮抽筋拔骨,碎尸万段。

萧寒看着男人眼中闪过的厉色,耸耸肩,“到没有恨的感觉,只是想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而已,”歪歪头,萧寒想了想,“你是皇上,帮我杀了他吧。”这句话他本来也想跟父亲和哥哥说的,只是回来之后一直没有见到两人,而且,葛峮现在的身份毕竟还是南蛮使者,所以还是让这个国家的大boss直接动手比较快。

虽说没有恨得感情,但是葛峮的行为已经威胁到他的安全了,第一次可以说是意外相遇,而这一次葛峮将他掳走,虽说只是想要他的身子,但是难保下次不会直接要他的命。在萧寒看来,葛峮就像是以前那些做卧底任务的联邦军人,而他却拆穿了葛峮的身份,虽然不知道葛峮昨晚为什么要跟他做那么亲密的事,也没有立刻灭口,但是最后萧寒肯定葛峮一定会像以前那些任务执行者一样,将他杀掉,因为破坏任务者,不可饶恕!

而且葛峮的能力很诡异,行为也太肆无忌惮,只要葛峮想要杀他,以萧寒现在的实力很难保护自己,所以,当然还是先下手为强。

听完萧寒的话,严慕辰抚了抚少年的长发,目光在他脖颈上一块淡淡的红印上停留片刻,压下心中暴虐的怒气,嘴角冷冷地勾起,

“当然,我一定会让他死无全尸!”

一个小小的南蛮,不过是因为刚登基不久,不想频发战事而已。西北两地捷报连连,西戎已经归顺,北狄也已经有和谈的意向,唐国大军立刻就要班师回朝,严慕辰在萧寒头上轻轻印下一吻,目光深邃非常,人都说冲冠一怒为红颜,他怀中的这个蓝颜,也是不为多让。

更何况不说他对萧寒的情谊,便是葛峮本身的行为,也是叛国不忠,罪大恶极。他是不会让萧寒出来作证的,就如同萧楚的想法一样,他怎么能让其他人恶心的目光落在心心向念的少年身上,严慕辰心中冷冷一笑,没有证据便不能抓人了吗,他可是大唐天子,在这个国家,他就是王法!

萧寒可不知道抱着自己的男人心里都在打算着什么,再次揉了揉眼睛,萧寒推开严慕辰,往后缩了缩,拽过一旁的毯子往身上一盖,直接躺在榻上想要补眠。

严慕辰也好脾气地为少年掖了掖被子,伸手蹭了蹭萧寒的脸颊,微微一笑“睡吧,晚膳的时候叫你。”

萧寒回了个微笑,点点头,便再次进入沉睡之中,严慕辰在一旁看了看少年安宁的睡颜,悄然起身,毫无声息地离开御书房,洪公公见严慕辰走出来,立刻迎了上来,瞟了眼圣上面无表情的俊颜,心中一咯噔,果然,严慕辰淡淡地说了一句,“召邛亲王和镇南王,文郡王入宫。”

洪公公立刻恭敬地低“是,奴才这就去办。”动作比平时更加利落,这位爷声音越平淡就说明心中怒气越盛,不太平喽。

留客庄

葛峮慵懒地坐在首位,一手撑着下巴,黑中带紫的目光中满是愉悦,如同一只吃饱喝足的猛兽,收敛了一身的血腥气,心满意足地卧在那里。

然而,下面的人却不敢有少松懈怠慢,恭敬地垂首立在那里,等候指示。

半响,葛峮的目光才移到下方,眉头一挑,开口道“所以,那些老家伙们是让我刺杀唐皇?”嗤笑一声,葛峮眉目间满是嘲讽,“他们是不是太老了,脑袋不好使了。就算唐皇死了又如何,南蛮难道有那个实力吞下唐国,也不怕被撑死。”

对葛峮的讽刺下面的人完全不敢有丝毫不满,为首一名老者拱手道“王子殿下,大长老吩咐下来的任务,属下等哪里敢质疑,而且我南国也并非如此不自量力,只等唐国一乱,燕国便会大军压境,攻破域镇关,与我南**队汇合,一起攻入京都,倒时,只要将唐国江南之地纳入掌中便可,其余的都会由燕国接管。”

葛峮失笑一声,对那群窝在所谓圣地的老不死的天真想法,完全不能理解,更让他费解的是,南国上下无论首领还是百姓,都对圣地之人的决断深信不疑,因为圣地便是所有南国之人的信仰,是不是只有他才知道,所谓的圣地长老,不过是一群活的太长却还想要活的更久的疯子。什么南国,什么百姓,在他们眼里,不过是能够利用的工具而已。

“就算唐皇死了,还有他弟弟惠公侯,还有邛亲王。军权牢牢把握在镇南王手里,只要两王将严寥冉推上王位,军权不乱,那些清流文臣唯邛亲王马首是瞻,更何况还有文郡王等一众能臣辅佐,你以为唐国能乱到哪里去?而且与燕国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南蛮与域镇关相连,你怎么知道燕国攻破域镇关之时,不会顺便吞下南蛮。”眼睛微微眯起,葛峮继续开口道“你当真以为一个小小的南蛮能够与燕国抗衡不成,更何况就算这些天真的计谋可以奏效,还有齐国在一旁虎视眈眈,最后我们与唐国鹬蚌相争,齐国渔翁得利怎么办?”一群利益熏心,贪婪不足的家伙。

下方之人完全没有听进去,老者再次开口“您不会不知道咱们圣地的手段,十长老们能通鬼神,更能驱使虎豹蛇虫,圣子殿下实在是多虑了。”

没等老者话音落下,葛峮的面容突然变得狰狞起来,怒啸一声“我说过不要那么称呼我!”周身的恶意喷薄而出,碎裂的声音充斥耳边,血雨洒下,一团肉泥摊在老者原本站立的地方。

其他人立刻缩在墙边,寒噤无声,虽然这种场面只要在葛峮身边,便应习惯,但每次见到,依旧会让人心生恐惧,战栗不已。明明就是圣地的圣子,但是只要一听到这个称呼,葛峮就会发狂,刚才那个老者毕竟不是一直呆在葛峮身旁,虽说对此事有所听闻,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只觉得自己是大长老派出的人,葛峮再怎么样也不会要了他的性命,可惜了,他对葛峮的恣意妄为还是不够了解。

深吸一口气,葛峮的俊颜缓缓恢复平静,瞥了眼下方甚至有些已经开始哆嗦的众人,平静地开口“既然你们如此愚蠢,我也不再多说,大长老的任务我会完成,之后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不要再来烦我。”站起身,葛峮转身向屋内走去,淡淡的声音飘来,

“把那堆垃圾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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