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消失的凶器
火速来到案发公寓，公寓大楼前停放了一辆警用载人魔像，车门处有联邦警方的特殊徽记。
秦惑用手试了一下，发现载人魔像的发动机还残有余温。
“联邦警方刚来不久。”
公寓四周都安插了联邦警察，几位警务人员正在楼道里调查案件的线索。
艾玛越过警戒线，出示了证件，秦惑紧随其后，却被警方拦了下来。
“等一下，小朋友，这里不是你能去的地方。”
和善的女警官拦住了秦惑的去路。
秦惑无奈，只好出示了调查员证件。
女警官呼吸一窒，因为在级别上，这个小屁孩居然比自己还高。
“他是联邦的特别顾问。”
艾玛给出了一个不怎么能令人信服的理由。
秦惑心知肚明，使徒是不能公之于众的存在。警方也未必知晓使徒的存在，一般得知使徒的警务人员全都被调去了特殊部门。
“我可以过去了吗？”秦惑微笑问道。
女警官僵硬的点点头，只感觉自己在做梦。
二人乘坐电梯上到20楼，这栋公寓的顶层。
“电梯里的监视器没有查找到什么陌生人吗？”
电梯的一角安装了小型监视器，秦惑的电子大脑顷刻弹出警告。
“警告：主体进入监控范围。”
“案件发生前后24小时内，并无居民以外的任何陌生人员乘坐电梯。”
“是吗？那么自杀的可能性很高。”
叮咚
电梯的速度很快，聊了两句就达到了公寓的顶楼。
案发公寓的大门敞开，一位男性警务人员穿戴着白手套，正在向公寓的住户问话，另一位警员正奋笔疾书，将谈话内容记录在笔记本上。
“艾玛，你怎么带了个中学生过来，这里可不是玩闹的地方。”
戴着白手套的警官非常敏锐，秦惑明明没有穿校服，却能分辨出他的身份。
“这位是莫里斯先生，他是联邦调查局的特别顾问。”
艾玛互相介绍，试图缓和关系。
“莫里斯先生，这位是联邦警方的菁英，奥基斯特·波洛。”
这个理由不仅说服不了奥基斯特·波洛，反而令他的语气态度更加强硬。
“勿论如何，这里都不是外行人来的地方。”
秦惑没兴趣听他指挥，同样戴上一副手套，直接越过奥基斯特·波洛，开始检查起案发现场。
“波洛长官，根据邻居的证言以及监控录像，这无疑是一件自杀案。”
奥基斯特·波洛非常不乐意见到调查局插手警方的案子，但这并没有影响到他办案时的情绪。
“请你说明，被害人自杀的动机。”
秦惑竖起耳朵偷听，方才记笔记的警员自信地高谈阔论：“当然是因为受到学校的停职，感到羞愧，愤而自杀。”
“那么自杀时的道具呢？”
“可能被风吹跑了吧。”
警员挠挠后脑勺，指了指敞开的窗户。
秦惑蹲在地上，用镊子在地毯的缝隙里夹出一丝白色絮状物。
物品：？？？的蛛丝
作用：高强度生物素材
成分：甘氨酸，丝氨酸，？？？，？？？
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蛛群，秦惑垂下头，事情似乎超出了他的预料。
“有发现什么吗？”
艾玛保持警惕，监视着秦惑的一举一动。
秦惑起身，拍去灰尘，手撑在窗沿上，半个身子探出窗户，头往下看。
案发的房间内没有打斗过的痕迹，而这里是公寓的顶层，离地60多米，即使借助工具也很攀登上来，而且窗沿上没有钩锁一类的痕迹。
自杀教师的脖颈上有一道明显的绳痕，离结案只差那件自杀用的工具。
奥基斯特·波洛却不这么想，他在房间的书架上翻出一本书。这是一本色情书刊，里面夹杂着偷拍相片。
“从履历上看，被害人的性格乖张暴戾，无自杀倾向。”
“其次，根据学校方面提供的证词，下个月被害人就将复职。”
“因此你陈述的动机，不成立。”
奥基斯特·波洛逻辑缜密，从一开始就用被害人还来形容自杀教师，因为他确信这是一场谋杀案，而非自杀。
“据我判断，凶手是依靠某种工具攀登到顶层，杀害被害人，接着伪造成自杀。”
逻辑推理的极限，人类的极限。
“重点调查曾遭受被害人侵害的女学生，以及她们的男性家属。”
毫无疑问，奥基斯特·波洛是个神探，几乎触及事件的真相。
“可惜黑暗生物就是毫无逻辑可言的物种。”秦惑已经确定凶手必然是万育蛛母的后裔。
秦惑凑到艾玛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艾玛勃然变色，向奥基斯特·波洛警告道：“这案件交由联邦调查局接手，你们警方可以撤离了。”
“凭什么！”男警官义愤填膺，他认为这是调查局在抢功劳。
奥基斯特·波洛扯下领带，撕裂警员证：“是吗，我不干了！”
秦惑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剧烈，害联邦警方失去了一位神探，负罪感莫名而来。
“他没事吧？”
尽管奥基斯特·波洛为人傲慢，但他有傲慢的资本，因此秦惑对他的第一印象并不糟糕。
“不必在意。”
艾玛知道真实情况后，立刻与爱德华兹联络，而爱德华兹也在第一时间准备起拘捕工作。
回到车上，秦惑直言不讳：“据我了解，那种蜘蛛不具备这么高的智能。”
黑暗生物拥有一定程度的智能，但从犯案现场搜集得到的证据来判断，这头黑暗生物显然超过一般水准。
艾玛不是这方面的专家，联邦的相关学者全都被调走，去往一号实验室，导致了办案人手的紧缺，不然他们也不会寻求秦惑来协助调查。
“你们最好小心一点。”
秦惑善意的提醒道。
艾玛开车载秦惑回到旅馆：“我会将案件通报给上级，多谢你的协助，莫里斯先生。”
在平等地位下，取得联邦的信任及认同，这正是秦惑一直以来谋求的。
尽管开了一个不好的头，但事情慢慢朝好的方向发展。
“前提是顺利解决这次事件。”秦惑在心中补充了一句。
结果第二天一早，他在报纸上看到了一则新闻，拉莱耶市警局发生了一起爆炸案，犯罪嫌疑人不明，尚未落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