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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越想要什么东西,就越容易搞砸。
这一点齐屿深有体会。
在齐屿还小的时候,不像与他同龄的孩子那样渴望零食、玩具甚至大人的关注,他不会闹,也不会哭。总说会哭闹的小孩有人疼有糖吃,小齐屿便是那种活该被人遗忘的小孩。
院长夫妇留了太多孩子,孤儿院经常入不敷出,小齐屿总想着能早点有个新家,不一定要多好,可惜每回被领到一对夫妻面前,他偷偷抬眼看到的总是摇头。
小齐屿听见他们对院长说,觉得自己太过阴沉,没有孩子气,养不熟。
几次三番,连院长夫妇都有些放弃了,毕竟他们还有更多的孩子要照顾,不可能只顾着他一个人。
小齐屿有些失望,不过不多,他踮着脚尖,借着玻璃窗户的反光打量自己的小脸,觉得他们实在不识货,他坚信自己是一颗被蒙尘蒙的有点多的美玉,总有一天是会放光的。
后来院长夫妇总算筹到钱,再加上九年制义务教育学不贵,于是送了一批孩子去读书,小齐屿是里头的一个。
一开始,小齐屿斗志昂扬,觉得自己指不定脑子好,是个小天才,能考个清华北大出人头地啥的,于是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去。
经历了数年的奋斗,齐屿从小齐屿长成了中齐屿,也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读书的那块料。
中齐屿有些失望,因为懂事了长大了点,对将来的人生路产生了些许迷惘,这些失望比小的时候多上那么一点。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齐屿的脸长开了之后,比小时候那副阴阴沉沉的样子好看了不止一星半点,他成了在片场演尸体的群众演员中年纪最小的一个。
与每一个义无反顾踏进娱乐圈的人一样,他觉得自己能成为一个大明星,然后赚很多钱,给孤儿院捐一半,自己留一半娶妻生子走上人生巅峰。
没有想到奔赴大明星这条路上,一多半的人是要被拍死在沙滩上的,齐屿拿得出手的只有一张脸和一腔热血,但是这两点上比他优越的何止千千万万。
又是艰难的摸爬滚打几年,齐屿因为这张脸吃过不少暗亏,好在都有惊无险,也因此一直都在娱乐圈边缘打着滚,实际上连进去的门都没摸上。
然后,他人生中最大的转折来了。
他遇到了牧时鸣。
稀里糊涂的签了他的公司。
牧总高大俊美,牧总财大器粗,牧总也抽烟也喝酒,却是一个关心下属的三好老总。
齐屿受宠若惊,半点不敢恃宠而骄,硬生生把自己的毛都撸顺了,一点刺都不敢露出来。
牧总对他实在太好了。
好到什么程度?
好到要不是知道牧时鸣的年纪,齐屿都要以为自己是他失踪多年的私生子了。
齐屿活了这么多年,大多时候都被生活的恶意糊了满脸,好像是把所有的运气都用在遇到牧时鸣这一件事情上。
因为日子过得太好,太舒适。
那段时间的齐屿十分战战兢兢,以致于他在睡梦里看见牧总的脸,都心口一暖,脑子一昏,脱口而出喊爸爸。
这个后遗症一直到后期,牧总成了他的枕边人也没能改过来,齐屿被按在床上做的起不了身,七荤八素的,就管不住嘴,脸都捂在枕头里了还能喊出不该喊的,然后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一缩后面,把做这档子事也不动如山的牧总都夹得低吼一声,忍不住往他屁股上拍了两巴掌。
齐屿觉得牧总应该是没听见他喊的,不然是个男人都早萎了,牧总他还反而挺着腰更加生龙活虎地冲刺呢。
起初齐屿觉得牧总应该是有什么别的企图,虽然他对于自己很有自信,但也不得不承认,像牧时鸣这样有钱有势,光一家娱乐公司底下随便抓抓,都能找到比他好的,这样的人生赢家能对他这条一百零八线的咸鱼有什么企图?
齐屿想不通。
所以又猜测,在他看来的特殊优待,可能也只是牧时鸣诸多“特殊优待”中的小小一个。
也许只是被自己放大了。
齐屿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病,他总是会对自己表达善意的人产生不可控的好感,模糊的记忆里依稀有上学时候借他橡皮的同桌小女孩,体育课一千米跌倒时候扶自己起来的体育老师……
好感程度一般取决于善意的多少。
这一种“病”唯独放在牧时鸣身上变了质。
齐屿不知道他想要在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他已经把自己的心悄悄递给他了,只剩下一个还算看的过去的躯体。
齐屿选择了一种最笨的、也许也是最贱的方法。
一开始自然是受挫了,那次牧时鸣冷静无比地推开了他,齐屿的心也被一下击落到了污泥里,这个人皱着眉看着自己的模样,让他像是被暴露在强光之下,勇气烟消云散,只留下了羞耻感。
导致他很长时间不敢挺直背站在牧时鸣的面前。
这个情况终止于牧时鸣的一个亲吻中。
齐屿被困在牧时鸣双臂间,瞪大了双眼,不知所措地看他,他感受到了这个人对他的欲-望。
也就是那一次齐屿发现,伟光正的牧总即使准备上人,也是一脸的伟光正,这反而让经验为零的齐屿很是放心,牧总一看就是历尽千帆,成熟老练的样子,他只需要躺下享受就行。
事实证明,他放心的太早了。
“历尽千帆”的牧总连亲人也会碰的两人门牙上全是血,更别说是进一步了……跟齐屿原本想象的、在小片子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样!简直就是两个菜鸡互啄……啊啊啊血血血,我要死了!!
前文提到的被做的“七荤八素”完全是痛的!
牧总的技术烂到家了!!!
更别说他那里还长得天赋异禀,真正意义上可怕至极的驴大的物。
但是主人不会用,白搭,痛倒是翻了好几倍。
而且齐屿还发现牧时鸣在床上控制欲极强,根本不允许他动,固定姿势就两个,正着来和反着来,跟摊煎饼似的。
他觉得要不是自己偶尔发发昏,爱意上涌加点友情分,得到一点几不可察的灵魂快感,头两回就会被器大活巨烂的牧总做死在床上。
在遇到牧时鸣之前,齐屿不怎么直也不怎么弯,没找到自己的确定位,遇到牧总之后,他那个清新脱俗的技术险些把自己给掰直了回去。
就这样还死心塌地,齐屿百般坚信自己对牧时鸣是真爱了。
可惜“真情”也禁不起“假意”的折磨。
时隔多年,齐屿找到了牧时鸣对自己好的原因,他竟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悲伤,反倒松了口气,想,果然如此。
牧时鸣心里有个白月光,而他只是那个碰巧和白月光长得像的饭米粒。
可能一开始牧时鸣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