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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命令的语气,声音温和却不失威严。她轻轻伸出右手,等待着它靠近。狼不再后退,血色眼眸里有什么颤动着,挣扎着,却久久没有任何动作。苏墨回手,脚步轻缓地踏出,踩在厚重的万年的积雪上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狼慌乱地想要逃离,苏墨的身影晃动了一下,下一刻便移动到它的身前。「佐伊,我明白你在想什么。」她的手覆盖到它的额头上,掌心触碰到些微扎手的,粗糙的毛皮。「你听着,不管你是人还是兽,你都是我苏墨的骑士。」
她的声音很轻,轻的如同一阵微风拂过耳边,却又那么重,重得压倒了佐伊心中所有的顾虑和自卑。他听到自己心中有什么东西重新复苏了,蓬勃地生长起来。双眸褪尽血色,一双深紫色的眼眸如一块紫玉,凝固了万千情绪。
轻轻用头拱了拱苏墨的手,佐伊蹲坐着温顺地呜呜叫。苏墨轻叹一口气,从过度紧张的状态里解放时有种脱力的感觉。她一屁股坐到了雪地上,靠着佐伊庞大的身躯喘气。
露可叼着拾好的猎物跑过来,刚想贴过去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赶忙丢掉猎物,一张脸在雪地里使劲蹭,终于蹭掉了满嘴的血迹后才欢欣鼓舞地跑到苏墨身边,脑袋舒服地靠在苏墨的怀里,尾巴甩啊甩。
苏墨揉揉它的脑袋,又惆怅地拍拍佐伊壮硕的,如今被自己当成柱子来靠的前腿,「敢情那幻鱼的晶石没完全破咒吗?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了却还是会变成野兽,还是巨型的!」突然又自责万分地垂下眼眸,「说来都是我疏忽了,雄性幻鱼的晶石果然不能代替雌性的……佐伊,真抱歉。」
露可安慰似地舔舔苏墨的手背,佐伊呜呜叫着,嗓音里也有种「没关系,主人已经为佐伊做了很多了」的意思。苏墨在心里默默敲定再跑一趟幻鱼故乡去讨要雌性幻鱼晶石的打算,站起身为佐伊治愈绽开的伤口。
谁想到刚处理到大腿上的伤口,眼前突然白光乍现,佐伊华丽丽地在雪地里变回人形了。苏墨还蹲着身,手里拿着发光的治愈晶石,毛茸茸的兽腿转眼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结实有力,骨骼分明,线条修长的……大腿。
苏墨抬起头,眼睛差点儿就瞪出来。佐伊站得笔直,修长有力的男性身躯在雪地里比那著名的戴维雕像还好看。而倒霉催的苏墨正好是蹲着的,于是一抬头就毫无预兆地与小佐伊来了个近距离接触。
苏墨是见过一次了的,谁想到第二次了还是如此具有震撼效果,导致她直愣愣地盯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而很不巧的是,佐伊在苏墨长久的「炙热」的,实则是呆滞的注视下起了正常的生理反应。
苏墨面红耳赤地爬起身,脱掉自己的斗篷就甩到佐伊身上,「穿衣服穿衣服,要着凉了着凉了!!!」某个一紧张就会把话说两遍的家伙吼了一通后迅速转身飞奔着离去,而一直在旁边观察的露可带着些许懵懂地弯下尾巴探了探自己的白肚皮最下方。
什么都没有……=_=路加兽不知道自己幼年形态时某个东西是不会出现的,只当自己缺了让苏墨震撼又脸红的东西,很悲伤很委屈地耷拉了尾巴,慢吞吞地离开,暗自神伤去了。
第二十七章苏墨「生气」了
最近露可有些古怪,时不时得把尾巴伸到双腿间,然后很失望很悲伤得缩回来,耷拉着脑袋。苏墨瞧它这个姿势着实有些问题,不动声色得观察了两天,发现它是把尾巴伸到肚皮底下摸索,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苏墨以为它是得了什么兽类的皮肤病,着忙得把它翻了个身仔细检查它的肚皮。干干净净的,细小的雪白绒毛覆盖在粉嫩的皮肤上。苏墨不放心得摸了摸,没有异样的触感,显然也不是起了疹子之类的。
苏墨困惑得看着露可,而被压在身下的路加兽有些激动,一双金眸如水波流转,每一道涟漪都是晃动的心绪。苏墨刚才那温柔又细致的抚摸让它舒服极了,爪子抬起来拨拨她的手,眨巴着眼睛万分期盼,万分闪亮得看着苏墨。
苏墨不明所以得看着它。露可锲而不舍地用爪子拨过她的手放到自己的白肚皮上,身子蹭了蹭,然后舒服得起眼睛哼哼。哎呦喂,苏墨感叹一声,这家伙还学会让自己还伺候它,给它按摩了。
「看在你这么萌的份儿上才给你按摩的啊。」苏墨笑着,手伸过去摸了摸它毛绒绒的粉嫩肚皮。露可的眼睛灿若朝阳,亮的让人无法直视。打那以后,露可就学会了撒娇的好处,每天定时定点地跑到苏墨跟前翻肚皮求抚摸。
有时候苏墨正在看书,果断得拒绝后就引来路加兽满地毯的打滚。它起先在苏墨一步之外的地方横着打滚,苏墨看书正在兴头上没工夫搭理它,它干脆就滚到苏墨脚边使劲儿蹭。
苏墨在地毯上光着脚丫子,被蹭地发痒只好妥协。后来,苏墨也习惯了,它滚过来的时候索性一脚丫子轻轻勾过去,于是可怜的露可就再次滚了回去。
打滚作战失败后,露可很狡诈地用了苦肉计。蹲在苏墨身边低声哼哼,声音要多哀伤有多哀伤,眼神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就那么一动不动得凝视着苏墨。苏墨强大又敏感的神经受不住了,抱住自己心爱的路加兽哄着,「别哭别哭,按摩,咱按摩好吧……」
露可起眼睛,金眸里一晃而过的狡黠让它看起来不像狮子,反倒像一只机灵的狐狸。次日,魂力回复的露可终于变回了成年形态,苏墨一醒来就发现自己改变了睡姿。睡之前明明是她怀里缩了只路加兽,醒来时却成了自己被塞到路加兽厚实的皮毛里了。
拨开眼前雪白又蓬松的毛,苏墨正待起身,手却突然被露可的尾巴缠住了。抬起头才发现它满眼的兴奋,耳朵竖起来激动得抖动着,开心得好像……唔,好像被苏墨抚摸了一百回似的。苏墨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被尾巴缠着往一个地方摸去。
迷迷糊糊间,手触到了什么热乎乎,软嘟嘟的东西。她怔了怔,手下的东西却突然变得坚硬,滚烫得吓人。电光火石间,苏墨猛地抽回手,脸涨得通红,气急败坏得瞪着还在不知为何开心的露可,「今天一天不许靠近我,三米外呆着去!」
露可被苏墨的怒火吓到了,她从来没这么大声得吼过它。它一只兽当然不晓得什么是「恼羞成怒」,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无辜茫然地凑过脑袋去拱苏墨的腿,却没想到苏墨说不理它就不理它,气冲冲地退出好几米远。
一整天,不论苏墨走到哪里,露可都在三米外跟着。瞧见她回头,它立刻开心得摇尾巴,眼睛亮闪闪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