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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滚,踢腿扫倒一个人,鲤鱼打挺蹦起来,蓄满力量的左勾拳狠狠打中一个混混的脸,使倒地的混混增加到三个。
两个人同时从左右两个方向攻来,杨齐天凌空跳起,双腿分开,踢在两人脖颈上,落下,察觉到背后的杀气,左手成掌向后推,身随手转,左手抓到偷袭者的同时,自己手臂也被划了一道口子。剧痛传来,定睛一看,那人竟拿了刀。大怒,双手抱住那人肩头,狠劲一摔,手肘击在另一人胸膛,一转身,忽然有尘土进了眼睛,眼泪立马就下来了。
这帮混蛋,竟然还撒土,大意之下着了道,一只眼睛一时睁不开,剩一只眼睛看人影。
头顶风声忽至,木棒砸了下来。“嗡……”地一声,脑袋像从中劈成两半,一下子坐在地上。
站起来,血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勉力一看,见黄毛手里拿了沾血的木棒。
黄毛偷袭成功,笑得特别开心,“他妈的敢管我的事!我叫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血流下来,杨齐天擦了擦,抬腿向黄毛裤裆踢去。黄毛的三个手下分别从左右和后面同时攻过来,杨齐天发了狠,这一脚照踢不误,踢中了,自己也被打得扑倒在地。没等再站起来,就被抱住,又扔起来,重重砸在地上,在地上滑出两米远,才止住势头。
七八个人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所谓好狗架不住一群狼,双拳难敌四手,杨齐天抱住脑袋,缩起身子,护住重要部位,躺在地上挨揍。
正被揍得凄惨,来了一个人。
这人怎么出现的杨齐天没看见,等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到处在揍人了,所以对于杨齐天来讲,就好像有这么一个威武的天神,从天而降。
那人身材颀长,宽肩细腰,长腿,身手利落、干净,杨齐天算是打架的行家了,从小在街头打群架,却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人。他出手很有章法,像一个练家子,说他是武术学校毕业的杨齐天都不意外。这人一出现,杨齐天满脑子只有四个字:所向披靡。
面前的敌人被他揍趴下了,他伸出一只手,去扶杨齐天。
黑暗中那双眸子亮得一如既往。
是杨晋。
无星无月无灯光,阴暗潮湿的墙角,清冷颜,勾魂眼,还有那只危难中伸过来的手,杨齐天无法拒绝。
眼睛还有点疼,不过没事了,许是眼泪把灰尘冲出去了。把右手搭在他的手中,顺势站起来。
他的手有些凉,寒意一直浸到心底。据说手凉的人没人疼……怎么这个时候还在胡思乱想!
只握了一刹那就分开,旁边混混攻过来,杨齐天下意识地把右手向后藏了藏,腿踢了出去。他不想用这只手去迎战,说不清是舍不得还是别的什么。实际上也根本不用他去迎战,杨晋一个人就全解决了。没一会功夫,七八个人被他打得落花流水,看他打架,简直看电影一样。
这个风流富二代的身手怎么会这么好?
他到底还有多少面貌是他没见过的?
黄毛捂着肚子站起来,指着杨晋鼻子大骂:“我艹,我的人一会就来了,你别得意!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你他妈敢打我?”这句话惹怒了杨晋,他平生最恨仗势欺人的家伙,因为他自己就是个富二代,所以更加不能容忍黄毛这种人,杨晋一折他手指头,黄毛“哎呦呦”叫了起来。杨晋另一手“啪”地一下狠狠扇了他一个嘴巴,黄毛骂得更厉害,杨晋又是一巴掌扇过去,脸上的狠辣之色让杨齐天看得心惊。
“你骂一句,我扇你一嘴巴。”他的语气极为平静。
黄毛终于闭嘴,气得哆嗦,脸被扇得肿起来,眼睛都挤没了。
杨晋捏住他右臂,使了个巧劲,卸了他一只胳膊,黄毛叫得惊天动地。杨晋掰断他左手无名指,说:“你叫一声痛,我断你一根手指头。”黄毛闭嘴,眼泪混着汗水从脸上流下来,咬得嘴唇出血。
“我问,你答。”
杨晋拿着从混混手里抢过来的匕首,匕首尖对着他的眼珠。
“为什么要揍那个人?”下巴向杨齐天的位置扬了扬。
黄毛疼得一时没出声,匕首立刻向下压了一压,马上就要扎进他的眼珠,黄毛吓得“啊啊啊……”一阵大叫,裤子湿了。“我我我看上个女孩想草她,那人不知道打哪冲出来……”
杨晋松了手,黄毛和手下屁滚尿流地跑了。
杨齐天抿了抿额头上的血,向杨晋走过去。
夜色中男人的面容看得不甚真切,衣服倒没怎么太脏,连打架都是行云流水,动作高贵漂亮得不得了,这个人,像谜一样,怎么也猜不透。杨齐天对他起了好奇心,想了解他,扒开他的壳,看看他的内心,他敢肯定这件事一定很有趣,并且杨晋也一定会让他了解因为他如此喜欢他。他非常确信这一点。
于是走到杨晋身边,不说话,等着他主动开口。
杨晋在打电话,让人去查黄毛和女孩的身份,然后打给李晨风,拨了两次,无法接通。
杨齐天等得不耐烦了,故意咳嗽一声,引起杨晋的注意。
“我恐怕要向你道歉。”
杨晋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大出他的意料。
“我有一个朋友知道我对你的心思,我怕这件事是他做的,打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你的意思是?”
杨晋叹了口气,“他那种人……或者说我们那种人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之前跟我提过类似的方案,被我否决了,我怕这次的事,包括那个女孩,都是他搞的鬼,他安排这场戏,目的是为了让我救你,让你对我有好感。不过如果真是他安排的,他不会叫人下手真么重。”
“等等,我有问题。”
杨晋做了一个请问的手势,姿态潇洒而诚恳。
“他怎么知道我会出手?好吧,就算他了解我的性格算定了我会出手,那他又怎么知道你会恰巧路过这里?难道他事先通知你?”
杨晋再次叹气,似乎有些无奈,想了想,决定要说出来,手指着不远处一栋楼,“看见那了吗?”
“那是我住的小区,怎么了?”
“我住在a区15栋。”
杨齐天愣住,睁大了眼睛,这一用力,眼睛疼得眼泪又要流出。杨晋的话没有都说出来,“我每天都在偷窥你。”、“我刚才从自己的房子看见你被人打。”这种话根本不用明说。原来这个人一直未放弃,了解到这一状况,不知道杨齐天为什么居然有点沾沾自喜。
“快去医院包扎一下吧,你的头流血了。”
“不用那么麻烦,我没事,回家自己包一下就行。”
于是两人一起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