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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让他围著那座塔在转,拼搏著只为守住那道光,保护那个人,虽然让他多了一个弱点,但又令他永远不会在海上迷失。
……这样的灯塔,换个角度思考,又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呢?……
36
在市区的一幢五星级大酒店,十三层。
墙壁采用深灰色为主流,地上铺设大气的豹纹毛毯,四四方方的屋室在正中央用一排镀银护栏圈围出一块空地,这块地向下陷形成一个许大的坑,那是一个尚且空无一人的擂台,刺刀般的白光独独扎射著它,带出一种生死搏斗前平静和悲哀。
护栏四周是一个又一个的台位,每一张小巧的玻璃桌上都放著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桌旁摆有两张酒红色沙发,昏黄的灯让这里的人蒙上一层暗淡。他们有的闲坐著无事,有的站在栏前等著好戏上演,有的只身一人,有的三五结伴,等待一场残忍却刺激的杀人游戏。
不论是商业巨头、上流名媛,或者歌影巨星,身份愈是高常人一等的,在这里好似愈容易找到,他们也都有默契,偶遇见熟人了就一举杯,点头打了个招呼。
平时一般来的人并不多,零零散散;然而今晚有莫大的不一样,座无虚席。
“麟森”和“狂蟒”各自派拳手出来打这场赛事,黑市拳坛里的新起之秀和资深老辈首次交锋,现场的40张门票是炒到10万元一张。两方人马各自开盘,“麟森”的注下限是50万一注,赔率是1:2,开赛前半小时封盘,“狂蟒”模仿之。
两家几天下来的赌金累成了天文数字。
按照惯例,也为了避比赛掺假,这样的拳赛有一个异常苛刻的规定,那就是20分钟内台上必须有一个拳手死亡,胜利者才可以拿到巨额奖金;如果超过30分钟还没分出胜负,台上两个拳手即场击毙,麟森和狂蟒两方所赌金如数退回。
人的内心都有黑暗的东西,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狂热于这种残忍的发泄,所以大把名流贵族聚集在这里。同样的,没有拳手会拿命来擂台上开玩笑,所以这样的比赛可观性非同一般。
时间大约是在赛前15分钟,一个温润如玉的俊秀男子在保镖的簇拥下踏入这里,男子身穿著银灰的西装有股不凡的气势,金色的飘柔长发散落背后,他泰然自若地迎著全场的焦点,有些人高举酒杯向他示意的时候也微笑地回以一颔首,随后步进一个视野绝佳的独立卡座。
不知道是真的有那么雄厚的资本,还是对底下的拳手信心十足,稳坐在沙发上品著红酒的林睿看似这么漠不关心,直到看见了另一帮走进这个卡座的人,他才来了点兴致,不那么无聊了。
“希斐尔。”狂蟒的老板克力斯坐在桌旁的另一张沙发上,美国人,四十多岁的他身材保持得还算可以,没有年轻时的健壮但也不至于秃顶大肚,他瞧了瞧林睿和他四周的人,说:“好久不见了,你祖父身体还好吧。”
“很好,谢谢关心。”
“不用谢。只是,我关心你们,你们也多关心关心我这边。”克力斯语气凉凉地说道,斜视著林睿,又问:“听说,你最近生意很好?”
“不错,还行。”林睿微倾著上身手臂抵在膝盖,平静无波地应付著:“我们这些小打小闹的,混口饭吃而已。”
“小打小闹?”不悦地反问,克力斯眼里都带著无数尖刺,说:“无缘无故冒出来挖走了我的拳手,抢走了我近半成的客人,这还叫混口饭吃?你当我是什么?还是说,故意在和我作对?”
“别说这么难听,你做你的,我做我的,客人只不过是多一个地方选择罢了。”态度还是一贯的不温不火,林睿悠然的十指交叉,侧过头对著克力斯,笑道:“至于拳手,如果你那边条件够好,他们也不会到我这边来,你怨谁呢?”
“哼!”从鼻子冷哼了声,克力斯可笑不出来,斜眼变成瞪视,他隐带讥嘲地说:“死在台上的给九十,手脚残废的给三十,高位瘫痪给七十,植物人给八十……开出这种条件,怎么,你是慈善家吗?”
底下的钟声敲响,两位拳手同时入场,代表麟森的是杰克。
“拳手卖命给我赚钱,我当一下慈善家也是应该。”林睿说话还是很谦和的,只是那蓝眸幽深得叫人捉摸不透,他依旧扬著嘴角,问道:“没有顾虑他们才会拿命去搏,你也一样跟过我祖父,不是连这道理都不懂吧?”
或许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克力斯没理会他的调侃,只是话中有话地说道:“你祖父都没有在这个圈子里站住脚,希斐尔,你现在是认为你比你祖父更有能力?”
“我不是比我祖父有能力。”否认了句,林睿似乎琢磨著词语,他静了一静,然后用一种很犹疑的语气征求著克力斯的意见,说:
“只是这个圈子里的领头羊已经老了,我是怕羊群以后没人带,理所当然就要出来试跑一下了,对不对?”
台下的搏击已经炒热了气氛,宾客都围在护栏紧盯下方,缠斗玩命的拳手,那种一来一往的骨头互撞的抨击声鼓动著人们的心跳,本该最在意比赛的两人却望住对方,一个眼神狠戾,一个笑容可掬,危险的氛围比擂台上一样紧迫,其他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摸著枪柄。
“你算个什么东西,真当自己那么了不起?”克力斯身边的一个年轻男人开了口,他瞅住林睿,沉不住气地道:“不是靠你祖父你能在这里?你有什么地方能和我父亲相提并论。”
哦,原来是克力斯的儿子,林睿明了地想。
“既然你认为麟森能比我们强,我那跟你赌一把,两百万,来不来?”
林睿把视线望向擂台,目不斜视,也不语。
“怎么?这点小钱你也不敢?”
“乔西,你知道最高的轻蔑表现是什么吗?”不管那男人的叫嚣,林睿转头对同学兼助手的乔西问著,但他又自己答曰:“是无视,那种看他一眼都多余的无视。”
乔西点点头,眼角有意地扫了一下那气得脸色发青的男人。
真傻,希斐尔一路走到今天,他看得清楚,威斯老先生在他的成功上是有帮助,可是只担任了东风的角色。
“好吧,我接。”在对方就快要拔枪之前,林睿一下打消那快爆发的战争,淡道:“就跟你赌一把。”
他的笑容,他抑扬顿挫的嗓音,如果有人感悟得深一层,会发觉林睿温和得使人寒冷。
※※※※
在第十九分钟,杰克一脚踢断对手的脖子,对方轰然倒地时,他擦了把汗水,才一离开擂台就有人从上面朝那死去的拳手掷下酒瓶,伴著一声声怒骂:“去你妈的杂碎,杂碎,没用的狗东西……”
大概是输钱的人吧。
“第一次来我这里,就拿两百万给我赚,你们真是太客气了。”林睿兴许是待得腻味了,他带著人经过克力斯旁边,仍是淡笑著说:“招待不周,后面还有比赛,慢慢欣赏。”
林睿话一搁下就走,眼里还是没有克力斯的儿子,他似乎觉得很侮辱,在林睿经过那一瞬,他倏地抽出手枪……
克力斯来不及阻止,林睿的保镖立即反应过来,可竟然谁都没有林睿快,他身体一旋凌空跃起一米高,有力地左腿脚板对准扫在克力斯儿子的右颊对方整个人翻转了一圈摔在地上,面上一个红印,挣扎地晃晃头,一倒,终究还是晕死了过去。
前后不过眨一下眼的功夫,林睿已经稳稳当当地站好,就像他没动过一样,对著阴虎著脸的克力斯扯出一笑,整一整衣领就率人走出了门。然而,到了门外一转首他就敛了表情,低声向乔西交代:“叫上杰克,注意别让克力斯接近他,明天让他跟我们的专机一起回去。”
“我知道了。”
37
重新踏上这块土地,回到这个富有历史色的国度,林睿想著,究竟这里算是故乡呢?还是法国是故乡?坦言说,真是说不上来。
下午三点的阳光,林睿靠窗坐在后车座行驶在城市的道路,他凝望著窗外的人,窗外的景色,大楼外墙印有中文的广告牌,这种感觉,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
自从走了之后,这是第一次回来。不经觉间好多年了,不是不想回来,是不能。
忘记是在几岁了,总之是临近那年的圣诞节。有一天晚上,他来到祖父的书房,略有点期盼地对祖父说,说他想回来这里过圣诞节。
忘记祖父当时的表情了,总之是十分不以为然。庄严的书房沈闷得让人窒息,祖父略有点笑意地对他说,说他课程学完了吗?教授们要求的东西做出来了吗?他想回来干什么?围绕在母亲身边撒娇?他……有条件可以提出要求了吗?
他一个问题都没有回答,关上门就回了属于他的书房,然后是负责教学的教授围著他,他要不断的学习和累积,自那之后他也再没有向祖父提起要回来,就算这次也一样。
什么都忘了,可还是没忘记平安夜的那晚。
巍峨耸立的古堡,近一半的佣人放了假,另外一半似乎也不知所踪,林睿清楚地记得,他独自一人站在空荡得无边际的大厅里,屋外飘著纷飞的白雪,静得落雪近乎有声,没有平安夜该有的热闹和温暖,那个世界好像只有他一个人还活著。
他很早回了房间,心想那里可能没这么寂寥,犹豫著打了个电话回到之前的家里,非常幸运地接电话的是哥哥,林睿永远都不会忘,当时那道他想念了许久的沈稳的音线,好似有点腼腆地用不太标准的英语对他说了句:merrychristmas
那个圣诞节到的第一句圣诞快乐,太久了,久到林睿忘记那声音传进他心里的一瞬间,他有没有流下泪,没说谎,他真的已经忘了。
或许就是那时候觉醒到自己不得不变强,由此便开始婉拒父母的探望,因为祖父说得对,温情会使人变得软弱和仁慈,而这两种东西恰好是他不需要的。
一点一滴的,也就变得习惯起来了。
至于哥哥,林睿这些年来没见过他,他只是从母亲口中得知,哥哥跟父亲的关系很糟糕,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吵架的导火线来来去去都是哥哥的理想拳击。
开始见不到哥哥是觉得忿怒,后来换个角度想,反正他能透过其他渠道知道哥哥的消息,见不到也好,让哥哥对他的印象淡化,得哥哥真把他定位在弟弟的位置上,如果真这样,那就棘手了。
就因为这样的想法,林睿后面几年就不再打电话回去,他真的跟这个家庭分隔得很彻底,他的名字,也几乎在李慎的世界里消失。
※※※※
平平无奇的轿车行驶到一个十字路口,运气不太好的遇上了红灯,还是这座城市里等待时间最久的,只是,在不过几秒左右,车内的男子由衷地感谢起这盏红灯。
陷入沉思蓝瞳一直把目光投放在窗外,右手的指尖轻敲著软座,或许是巧合或许是缘分,一辆黑色的重型机车从后面开过来,正好贴著他的车停在他旁边……
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突如其来闯入车内男子的视线,他整个人都一顿,痴愕地看著那个人,几秒,一种极致的温柔和思念在他眸底漾开,心上传开,他深望著窗外浴身阳光中的人,不由得微微地笑了,美得难以言喻的笑。
“祖宗啊,我最近丫太倒霉了点吧?”自言自语地鬼叫一声,李慎恼火地耙顺被风吹乱的头发,无奈地看著一格格龟速下爬的数字,熄掉火,放下单脚用以支撑。
对等待向来没什么耐心,李慎从上衣里拿出包烟,叼上一根后翻著衣服找打火机,拍拍胸口,没有,摸摸前面口袋,也没有,按按后面口袋,还是没有……全身都找遍了,李慎火大地紧皱眉头正打算放弃,隔壁有人递了一支银制火机给他,他直觉顺著那只漂亮的手瞧去刹那间,不禁失了神。
摇下的车窗让太阳趁机照住那人,直顺的金发折射著耀眼的光芒,瓷白俊美的脸在光中有著不可思议的透明感,既美又魅惑的人,唇际那丝柔情让他显得更加不真实,李慎不太敢确定地一直愣看他,掉了魂一样,直到那人带笑著对他说:“你在找打火机吗?我这里有。”
他是男的悦耳但明显是男性的嗓音震醒了李慎,不规律的心跳一下就安定了,仿佛不曾悸动过,他恍悟地向那人道了谢,见到对方友善伸长的手臂连忙接过那支打火机。
一边低首点烟一边用余光瞄他,思维恢复正常,李慎的疑云也浮了出来,想著,这个人的五官轮廓跟睿长得好像啊,头发和眼睛的颜色也一样,只是记得睿比他要稚气一点,头发也没这么长,不过两个人还是好像……
李慎嘴上咬著根烟,当场就给他闷想了起来,把脑海里林睿翻出来和这个男人做比较,他还想得挺入迷的,红灯转绿了也不知道,架了辆机车就在那里挡路,逼得后面的狂按喇叭。
“想死啊,挡在这里抽烟,这条路他妈是你家的啊!”
货车司机的大叫传来,李慎猛地回过神来,这才发现那车已经开走了,可男人的打火机还在他手里,李慎一看,也就不理货车司机的叫骂,赶紧就启动车子追上去。
致的打火机背面,清晰地刻著一个“睿”字。
38
人是没有追到,可李慎傍晚回到家里,有一秒钟真是想抽自己两个耳光。
什么叫做两个人长得好像,那压根就是同一个人,走了有些年的李延睿,在这个夏季,终于又回来了。
当天晚上,李母使出了纵横厨房的本领,压箱的都倒了出来,煮了满满的一桌佳肴,热腾腾的住家菜。
“哥,给你。”赤手剥掉一只水煮虾的壳,将白嫩的虾身醺上酱汁放到李慎碗里,坐在他旁边林睿朝他笑了笑,说:“这个好吃。”
拿掉眼镜的林睿似乎更惑人了,李慎也不看他,哦了一句顾自吃饭,与李父还在冷战期,他的话实在少得可怜。
“睿呀,你也多吃些菜,看你瘦的。”李父李母这样嘱咐道,那语调中是几许心疼。
瘦?李慎用眼梢扫一下文质彬彬的男子,纳闷了,这也叫瘦?不会吧,刚刚跟他站一起的时候,睿这小子明明比他还高一点,还有瞧那一丝不下于他的体格,以他经验看,这小子即使不会功夫也常锻炼。
“好,爸妈也多吃点。”林睿答应了声,很是孝顺的也给父母夹了一筷子菜,让两老不由得泛出笑容,心里是无限的欣慰。
……
天南地北,说说谈谈。
李父今儿心情是非常的好,于是他开了瓶珍藏的陈年老酒,孩子们不喝,他就自个斟著一杯一杯下肚,晚饭进行到尾声,他也喝得七七八八,离醉倒也就不远了。
开心的事想著,不开心的事也不忘,喝了酒,情绪更是拦也拦不住。
“唉,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打了个嗝,浓浓的酒气便涌上鼻,李父一个劲儿地乐乎,说:“回来我就可以退休了,哼,不用靠那个不孝子,我也终于可以退休了……”
此话一扔摆上桌,李慎动作就一停,他睁起黑亮的双瞳,慢悠地转过脑袋向住李父,彼此都不开口,两眼相对,前天至今未灭的火种仿似又要点燃了。
一见这阵状,李母敏锐的神经线自觉地传来警讯,她头疼地挨近丈夫,道:“老公,别喝了,你酒喝多了。”
“关酒什么事呀?”酒熏得满面通红,李父举臂揽住李母的肩,看著李慎却对林睿说:“……睿啊,你尽快上公司熟悉一下,可以越快就越好。公司交给你担起,我跟你妈也能去环球旅行了,计划了几年也算是盼到头了,本来还以为我们要操劳到老死呢,还好……”
“没错,回来得是时候,该赶紧接手。”索性把碗筷一丢,李慎背靠著椅子,稍静了片刻,而后他也学了李父的姿势左手拥住林睿,右手掌心亲热地摸了摸他的脸颊,十二万分认真地道:“好弟弟,要争气,李家将来全靠你了。”
李父有些讥刺,说:“当然,不靠他,我们两个老家伙还能靠谁?”
“这不就得了,你好他好,我也好,这么好了那就拜托你以后别老跟我吵,烦。”
林睿不语地持观望态度,他只是挪了挪位置方便李慎搂紧点,他这动作很小,别人也就没留意。
“是是是,我跟你吵烦著你了。”李父连番地点头称是,情绪激动了起来,“我不管你让你自生自灭你就舒服,李慎,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甘心啊?”
“更正!由头到尾,我都没有想气你,问题在于你不理解我,不支持我!”
“理解支持,你在跟我谈这两样东西?!!”咯一下蹦起身,李父额前的青筋直冒,“你又理解过我了吗?去问问天底下哪个父亲会支持儿子在擂台上打生打死?有的话叫他给我站出来,我看看他是不是有病!”
李慎的气势也不输他,坚决不让步,音量拔得跟父亲一样高,说:“这是我的理想,理想,目标,你又明白了吗?!”
“你能不能换点正常的理想?不要选这种让我提心吊胆,随时准备替你尸的理想?啊?”
外面的佣人只是探窥几眼,习以为常地继续干活,一边的李母完全插不上嘴,她左右为难地任戏码又上演,帮谁都不对,久了她也恼了,按住头出厅里找止疼片,念叨著,吵吧,父子俩吵个够吧。
林睿听个大概就了解到底,他略一思索也就不怎么担心,所以就只管把心思放哥哥身上。
母亲不在,父亲半醉,哥哥在争吵,没人注意到林睿的脸轻缓地凑近哥哥颈边,低下眼睑呼吸哥哥强烈更甚以前的男性气息,成年男子的阳刚,汗滴润过他蜜色的皮肤,闪有一种诱人的光……林睿克制住不去舔干净那些小水珠,虽然现在他只要吻住哥哥的脖子,就可以尝到哥哥的味道。
近在咫尺,但却不能随心所欲,林睿心绪蒙上抹阴骛,咬了咬牙。
该死,等把哥哥搞上手了,一定要剥光他所有的衣服,压在他身上舔遍他全身,摸他,亲他,连脚趾也不可以放过。
小小的臆想而已,林睿的下腹即一阵阵骚动,胯间的热物迅速地勃起,肿大发烫,勒在内裤里胀得难受。
眸光凝聚在哥哥英挺的面容,成熟了之外没有多大的改变,墨色的黑瞳还是不加任何虚伪的坦然,生动,气愤之中那饱和的双唇比平时来得更艳红。
这些看在林睿视野里都让他目光一暗,不由自主地回味著……那个晚上,哥哥的手伸进他裤子里揉著他,这水嫩嫩的唇瓣张大著含住一根怪物般的紫红色肉棒,哥哥紧闭著眼,放任粗大又丑陋的性器不停进出他的口腔,凶猛地操干著他的嘴巴,最后,射得他满满一脸都是液……
……哥哥吃过他的东西,当时,他说过回来的时候,一定要马上得到哥哥的身子……
“……冷静点,哥,别跟爸吵了……”
没有硝烟的战场,无人搭理林睿的劝解,自然也无人发现他的不妥,状是沈静的神色回转著不可见的诡谲,林睿十分自然用心地扬手贴在李慎的身前,上下掠动,像在安抚他,给他顺著呼吸一般。
掌心接受到的温热让他依恋不已,偷偷摸过哥哥宽厚结实的胸膛,按下去会反弹的触感叫林睿差一点就直接在他胸上狠抓一把,他想象得到,如果现在撕开哥哥的衣服,一定能看到一副健美迷人的身体……呼吸都变了调,林睿的指尖不偏不倚地滑过一下哥哥的乳蒂,见他一点没注意到就回动作,眼光向下移,随即落在了哥哥的下身。
深色牛仔裤裹住了他长而直的腿部,印象中哥哥的腿就十分漂亮,每块肌理都有完美的线条……这样的双腿,在做爱的时候,一旦被用力地抽插屁股的话,肯定会紧紧缠住他的腰吧……
低眉垂眼,林睿的手重复地松开握紧,发痒的掌心实在很想摸上哥哥的大腿,仔细地摸它一摸,他忍了忍,在就快付诸行动时,李慎推开了他。一秒不过,林睿就埋藏了一切表面波动。
“我不会改变我的想法,如果你一定要反对,那我不在乎搬出去自己住。”
喘息代替叫嚣,李慎僵冷著表情对父亲说出这最后一句,也不管他准备怎么答就转身回了房,以一摔门的巨响为这场争吵划下句号,也让林睿拧了一下眉心。
可笑,想要自己住?问过我了吗?
39
后向住门坐在电脑椅上,对著屏幕发呆了好长一会,冷静下来不禁一扯嘴角,李慎有个习惯性小动作,就是他内心里难受和涩然的话,就会搭著脑勺低下脑袋,光是苦笑了笑不说话。
启动电脑,登陆上聊天软件,双击点开了与雁心惟深的对话框,对方现在并不在线,可李慎还是敲下了一大段的字,借此宣泄著他的种种不平和他不被人理解的孤独。
在拳击与家庭矛盾这个内容上,能听他说的大概也只有这个他或者她了,好像地球上所有的人都不想他追求他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