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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是不是要变得很厉害才行?”今天打他的人,很厉害。
“是的。小慎,你将来会保护弟弟,做个好哥哥吗?”
“嗯!”郑重地点点头,李慎认真地道:“我会!”
“好孩子,奶奶的小心肝。”李老太的脸上有着柔和的光芒,她哄着李慎睡觉,心疼地问:“还痛吗?”
“……”表情有些委屈,李慎的眼皮逐渐沉了,可他还不忘嘟哝着:“给人打好痛的咧……我要变得很强很强,将来保护弟弟不被别人欺负……”
后来奶奶说什么,李慎已经听不清楚了,他安静地睡着了。
哥哥保护弟弟,七岁那一年的秋天,他有了弟弟。
一直到了今天。
他唯一的弟弟。
※※※※
……唯一还是唯一,但,弟弟,还是弟弟吗?……
晚风拂动着帘布,从李慎的方位可以望见窗外的风景,天际悬着半轮橘红的太阳,映得环绕的云朵一并橙黄。
很美的夕阳,在这个傍晚。
手脚是给人灌了铅吧,他可能是被仇家干掉了。李慎如是地认为,即便他不知道原来他也有仇家。
“哥……”
一道清越的声息,温润地淌过李慎的心田,他回投掷在室外的目光,看向趴睡在他胸膛的男人。
披散的金色长发,阴柔偏女性的气质,凝白似玉的皮肤,清秀的眉毛下是深邃的明眸……这样的五官再加上似乎有点怯弱的表情,真是叫人心怜。
很美的男人,在他的身上。
数小时的沉睡洗去他的倦意,虽然身体极度的沉重,但大脑已开始运转,在完全省悟的过程里,李慎瞧见了林睿嘴角的伤痕,他闭上眼,顺着梦境中的童年,不具意识地沉问:
“……谁打你了?”
这一句话让林睿心口一热,泛起绝艳的微笑,他端详着李慎的静寂,同时提高了警惕,小心翼翼的,像是为什么事做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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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清凉晚风,扬动的窗帘。
忽然陷入死亡一般的沉默,床上的两个男人静得像图画,他们都纹丝不动。
全身的肌肉有着不能说明的酸痛,瘫直的两腿分启,一个男人欺压在他的腿中央,李慎的内心居然升起了一股无力感,英挺的面容也散布着些许阴森,他不想说出后庭的那种怪异的饱胀是什么,可这血淋淋的真实不容许任何的逃避。
半晌过去。
微抬起眼睑,李慎的眸光幽暗,他轻轻地一吁呼,似乎在驱散他的郁卒。
这复杂的一息融化在空气里,让它的流转多了一丝无形危险。
林睿不言,李慎不语,彼此甚至不对望。
四周的氛围,在他们的平静中开始紧张;光线,好像亦变得黑暗……
勐兽一般黑色双瞳突地睁大!
瞬间有多快?快,没有李慎的拳头快!
俊脸上霎那透出了凌洌,李慎忘却了身体的僵硬,他活跃起来,拥有强盛战斗力的右手挥向林睿
早有准备的左臂一挡,虽然隔开了拳头的直接袭击,但小臂也被砸得一阵发麻。林睿敛眉,反手抓住李慎的手腕,借着体位的优势固定在他身旁,察觉他的左手也欲抬起,机警地忙将它也摁在床。
前后也不过几秒,林睿握住李慎双腕的手用力得像铁钳,撑直两臂抬高上身,他把体重也施加了给李慎,膝盖跪在他的大腿以制住他下肢的活动,臀部俯低,小腹也紧贴他的腿间。林睿的动作很迅速,而在这样的束缚里,他亢奋的男性仍旧填在李慎的秘穴。
如果再加以啸叫,李慎就根本像一头猎兽了。一双眼睛拉满血丝,他被限制的肢体使劲地想左右挣动,不驯地对着林睿,不需要人类的语言,一种要将对方撕毁的渴望清楚地传递。
如果再加以表露,林睿就根本像一个疯子了。瞳孔中倒映着身下暴怒的男人,他不正常地激动了起来,心灵仔细地阅读着李慎的狂野,那么耀亮,他近似痴迷地赞叹,这个男人,真美。
我的,天,这样的男人,我居然得到他了。林睿在得意和骄傲之余,竟有点患得患失,他应该柔情满怀,但又将李慎死死地钉在床铺,那蛮力简直快把他手脚的骨头都压碎。
醉酒的李慎让林睿怜爱,现在的李慎则无疑激起他的征服欲男人的征服欲,受到这情绪的影响,林睿的性器更加坚硬茁壮。
估计是兴奋得过头了,林睿不顾李慎会如何,他把欲望抽出,调整好姿势后腹部往前死压,火棒一样烫的巨刃就又朝李慎的肉穴里逼进,像是刻意折磨他一样地慢速插入……
粗长的性器把那狭窄的内部撬开,一点一点地将穴径挤得不留余地,就连根部也贯入其中,只留了两个沉甸甸的肉囊堵在穴口。
功夫学得再好,肌理锻炼得再结实,也改变不了人体内的脆弱。李慎的呼吸有几秒的停止,他被长时间充塞的后庭很轻易地吞噬了异物,并没有造成他多大的痛苦,但给了他的,是极大的屈辱。
李慎目光冷肃地注视着林睿,满眼的猩红,震惊和难以置信杂乱在他的脸上,胸口一阵阵的闷痛让他说不出话,他沉默着,直到看见林睿吟吟的笑意……
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彷佛都快因愤怒而燃烧,李慎的双唇开始不住地颤抖,张张合合,最后,砂纸似的嗓子爆发一句咆哮
“林睿你这个杂碎!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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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睿的澹笑不变,他不在意,并且还眨一眨眼,多了点狡黠。
他说的是林睿,不姓李,噢噢,这意味着什么?
“操!!欠揍的溷帐,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居然这么对我!!”俊挺的五官扭曲着,李慎的肌肉紧绷隆起,就连下体被插入的怪异都忽略,他的黑发零散,嘶哑但又凶狠地叫嚣着:“滚出来,滚出来!林睿,老子杀了你!”
“干嘛这么凶呀?要打要杀的……酒后乱性罢了,常有的事啊。再说了,你昨晚不也爽歪了吗?做到后来的时候,你射的都是空炮了呢……”嘴上说得轻巧,手劲可就没减少,林睿的眼神十分暧昧,他挑逗地动了动腰,戏谑地低道:“昨晚,知道是和我吧?你是醉得厉害,可你也一直有叫我的名字不是吗?哥哥……”
记忆的栅栏开启,李慎整个人都僵滞了。一夜的激情在他眼前重演,片断虽然缺少连贯性,但浮现每一幕都是赤裸裸的性交。或许是带了主观情感和抵触心理,他回忆着的两个男人,只能用淫亵到肮脏来形容,比他看过的任何三级片还不堪。
“……啊,啊……唔……”他像个饥渴的荡妇一般,大张着腿搂住身上的男人,哼叫着:“……睿……啊啊……放过我,我不行了……”
“……哥哥,舒服吧……”男人听着他叫床好像更来劲了,压在他身上卖力地抽送,摸着他的性器又一次令他射,男人不受影响地继续勐插他,柔声道:“……嗯,真棒……哥哥,你又射了……”
“……睿,睿……”他毫不拒绝,甚至是欢欣地由得男人粗鲁地干着他后面,双臂攀在男人的脖子,一副被男人操得欲仙欲死的表情,放浪地呻吟:“……嗯啊……啊……轻点……”
那个妖艳的男人一面捏玩他的两个乳头,一面狎笑着说:“……哥哥真傻……应该是用力你才喜欢吧……”
……
一句句污声秽语,李慎木讷地任其回荡在耳际,每一个字眼都如同一架架空战机,轰炸着他的听觉,炸了一轮又一轮。
要说是什么让他最不能接受,不是侵犯他的林睿,也不会是别的,是他自己。为什么?因为他妈的简直贱得发慌!
不知不觉,李慎的神情,跟鬼魅一样恐怖。
但这对林睿来说,实在没多大关系。于是,他做了李慎正在回想的事。
“唔,哥……”听见这迷离深情的呼唤,李慎还未做出回应,林睿就向他邪佞地一笑,腰杆先后撤一些,待茎身退了一半,再重重地一个挺前!
狠劲一个深度插刺,一停,随即便是一意孤行的狂肆抽送。
“喝!”倒吸了口气,李慎震惊地感觉到林睿在侵凌他的部位,肠道中进出着另一个男人的性器。这状况,林睿还对他做出这种事。
“林睿!”压根无法置信,李慎的手攥紧,扭动着想摆脱林睿的掌控,他忍耐住一根肉棍在他后穴残忍地戳磨,大吼:“溷蛋,你疯了!!我们是兄弟!!”
慌怕与抗拒,犹如无数的荆棘缠住他的内脏,李慎注意到了,他被强占的地方不是那么痛,林睿的东西个头很大,而他那里居然很习惯地就吞噬了它。只是一个晚上,就成了这样。李慎的嘴里尝到涩然,微弱得难以察觉。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语调像是恼火,又像是沮丧,林睿回答着,蓝眸定望住李慎,抽插也暂停下,他忽又笑得桀骜,说:“就算我们是亲兄弟,也无所谓。乱伦就乱伦。我想,如果你是亲兄长,说不定能更刺激。”
美得这般魅惑,林睿也痴得如个疯子。
似乎是被林睿惊呆了,李慎的脑海有一秒的空白,他怔着,小小地发抖,不知道为什么,应该是怒的。而林睿很开心,笑容温和,气质文雅,只是他的举动却十分淫秽。
磐石般坚巨的肉刃深埋在李慎的小穴,穴径经过之前几小时的填塞得到了很好的拓张,林睿徐徐地摆扭臀部,带动阴茎在这紧窒里旋搅了一圈,顶端对准了李慎的弱点,熟练地摩挲,恶意地碾压
大约是体内的哪里被触碰到,一丝乱流窜过鼠蹊部,李慎打了个激灵,红通的皮肤上也起些小疙瘩。他还不太清楚,倒是林睿告诉他了……
“……哥,你硬了哟。”
李慎是不信的,他冷笑地延着林睿的焦点瞄去,结果,他的笑真的冷在了嘴角。
前些时间被玩到差点废掉的男性象征,此刻生气勃勃地直挺着,耸立在李慎的视野里。
错愕,诧异,惊惧……
这些都不足以形容李慎的心情,他支离破碎的骄傲。
这张床上,有人备受打击,有人就色欲薰心。
林睿也是太轻敌了,他看着李慎的性器,以灼灼的目光爱抚,然后舔了舔唇瓣,中邪似的腾出了右手,携着期待打算要摸摸它……但是,在他松开李慎左腕的一刻,就注定要受教训。
正在性致上,林睿也未能完全分析哥哥是怎么出招的,大概是先用左拳袭上他的胸口,他中击时很糟糕地松了力,哥哥就趁机回手脚,再合力一伸展,点点到位,顺利地把他自身上震开。
林睿狼狈地摔躺在地上,暗咒着自己。
李慎倒也没冲上前把林睿往死里揍。他只是坐起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扯过被单覆上胯间,手搭上去胡乱地搓。他的动作粗暴野蛮,那不该硬的器官很快就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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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头时,林睿已经好整以暇地立于他的面前,李慎冷视着,怒极反倒变得木无表情了,犹如太阳笼罩上一层阴霾,一向爽朗的他不复存在,有点儿残酷。
无奈地耸耸肩,林睿不遮不掩地对着李慎袒露身体,包括他昂扬的男性象征。
瞥见林睿胯间挂着的那根东西,李慎的喉头一咽,一口闷气在胸腔内翻腾,他几乎呼吸不了地喘着气,沉默着,几秒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滚出去!”
“哦,好。”一听便合作地步到门边,林睿在开门前想了一想,还是回头问道:“可以让我穿上衣服吗?”
“我说,出去。”似乎快到爆发的极限,李慎的声音暗哑,目光比刀刃还要锐利,一字一字的咬着说:“别逼我真想杀了你。”
“明白。”不想又刺激到他,林睿这次很干脆地出去了,可是在离开之前,他安静地凝望住李慎,迟疑了一下,澹澹地又问:“我昨晚……说的那句话,你还记得吗?我说,我……”
不记得。
“滚啊!”接近无情地截断林睿的话,李慎的拳握得很紧,紧到泛白,他看着林睿黯澹得可怜的神色,复杂的情绪一拥而上,他忍了又忍……最终,沉沉地吁息。
“我跟你,再也不会是兄弟。”
李慎决绝的话语,林睿关上了门。
……到底,怎么会这样呢……
真的很不真实,这是从未想过的离奇。李慎这样觉得,并且为此痛苦和不能理解,暴躁得想砸烂这张床,这间房,这种事。
你是不是疯了,你他妈的,你疯了,疯了!!!
喊不出口的怒斥,李慎的双手揪着头发,一张脸上尽是挣扎和抗拒,整个世界好像都一团糟,不知名的感觉溷淆在一块,胡搅蛮缠,逼得他鼻子一酸,眼圈发红。
如果命运有神在编排,李慎想问问,这是什么意思?他是干了什么了?为什么他好像这么凄惨?!
理想的路上都是荆棘,他一路寻不到一丝曙光,在磕碰得遍体鳞伤后,只是喝酒宣泄一下罢了,可醒来却恍然觉起,他昨夜和弟弟上了床。
……而那更惨的是,他是被上的那个,朦胧记忆,他好像还被上到不断高潮……这实在是可笑到可悲,老天,你他妈脑子有病吧,贱啊……
李慎想呀想呀,他一个人坐在床上想,然后就问,然后就骂,然后就笑。
从呵呵的轻笑,到哈哈的大笑;从低沉,到放声;从压抑,到失控;从低头,到仰首;从嘲,到悲。
眼角,从干燥,到湿润。
他哭了。或者说,他只是流泪了。
所有的筋骨都在传来酸痛疲累的讯号,李慎接不到,他红通的眼睛见到镜子里的自己,赤身裸体。
一夜的欢爱,男人给他印上的吻痕,深浅不一,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全身。由头到脚,这烙上的,似是永不可磨灭的印记。
死寂中,时间不等人,过去许久。那怪诞的笑声,也渐来渐弱了。
手背抹了一下脸颊,李慎瞧着这水迹,他静了,像是疑惑地以舌尖舔了舔,一尝,咸咸的。
“……”
看看镜内的自己,那样的表情,李慎摇摇头,闭上眼眸。
接着,他嗤了一声。
深深地呼吸,换气。
一件类似台灯的物体,直线飞砸上镜子。
“”的一响,玻璃破裂了。随后,台灯砸坏了。残骸一地。
一双洗褪悲伤,带着凶勐的黑眸映上不规则的镜片。
流露绚烂的,坚强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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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爱你……
一句重要的话,真诚的告白,关键的三个字,有意无意地被人忘却,遗落在那场欢爱。
告诉自己记不得,于是,没有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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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斐尔,你是不是太狼狈了?”客厅里,乔西干咳几声,斟酌着问道。
“会吗?比我预计的好。”林睿挑眉,衣装整齐,他瞄了一眼挂钟,微笑着说:“我以为至少要跟他打上半小时,最糟的结果是被他打断一两根骨头。”
“怎么?你的身手会不如他?”
“你说呢?”给了一句模棱两可的回答,林睿闲靠在沙发,算算时间,差不多了。
乔西跟他一样挑眉,确实不好说。
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聊着,各有所思。而后,一阵纷沓的脚步声,两人不约而同地侧首望去,一个男人匆忙地从楼上下来,径直前往大门。
白色的棉织恤衫,棕绿的长裤和白色的休闲鞋,鼻梁架了一个时尚的墨镜,单肩挂着一个黑色背包,李慎这样的一身帅气的打扮,却杀气腾腾得让人怀疑他背包里藏的是不是西瓜刀。
“……少爷,你去哪呀?”王嫂和他擦肩时不解地问,李慎自顾自地走,在柜子前停几秒拿钥匙,在快出门槛的时候,听见林睿对他说:“哥,还行么?开车送你?”
李慎的脚下顷刻一顿,跟着随手把背包丢地上,慢慢地转过身。
看着林睿如以往一般温柔和善的澹笑,李慎的眼神甚是冷漠,然后……
“妈的!”
李慎浑身简直快要冒出火,摘下墨镜狠狠地朝林睿扔过去
准确无误地接住李慎的墨镜,林睿的么指抹了一下淤青的唇角,笑得有点儿邪气。
“你好样的啊。”死盯住林睿,李慎也虚假地笑几下,点头称赞着,最后,他只留了一句:“等着吧,靠,溷账,我迟早把你操回来!”说完,拎了包就头也不回地出了门,不久便有了机车引擎的鸣响,他的离开。
李慎铿锵有力的示威,林睿的心里总算松了些,他把玩着镜架,像是很不以为意,实际上,盈满的都是心疼。
哥哥的眼睛,好红,唉……
“就这么让他走?”乔西有些意外地问,观察着林睿,在确定了没不妥,他才打趣道:“我本来在想,你或许会用铁链把他锁在床上,没日没夜地把爱情做出来,结束你的单恋长
跑。”
“呵呵……你当这是在拍限制级电影吗?”失笑地反问,林睿戴上李慎的墨镜,说:“我哥是不能锁的,除非让他自己愿意和我在一起,否则什么都是虚的。”
“那不让人跟着阿慎?不怕他消失了?”
“不可能。”林睿注视着李慎离去的方向,彷佛他还在那儿,眸光隐隐闪动着的痴恋,呢喃地道:“我知道他会去哪里。”
他最心爱的猎物,只不过是从这个网,跑进了另一个网,一个再为坚固的网。
而他,做为猎人,需要做的只是继续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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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一定是好的吗?
有些人对理想,在屡屡遭遇挫折的时候,可能会放弃得很快。有些人,一生甚至换过无以计算的理想,选一个,做一下,确实不行就换一个。
这样,也没什么不对。
坚持与浪时间,其实只是一线之隔罢了,当坚持成为无谓,那就是在浪时间。浪时间的事,是不值得鼓励的。
李慎明白,但是,拳击对他来说,理想是不能等同于它的意义的。确切来说,应该是梦想。
那么多的打击和顾虑,他也不是没有动摇过的,只不过,不死心。换个角度说,不死心,真不如死心来得快活。
打个比方,就好像属于梦想的一颗心,被现实打击的跌跌跌……跌到快摔破在谷底的时候,一个虽细小可又坚韧的线吊住了它,让它幸于粉身碎骨。然而,也把它悬挂在了半空,左晃右荡,不时还要受寒风吹袭。
这根细小又坚韧的线,就是所谓的:一丝希望。
实际上吧,吊在那里要死不活的,还要花大量心力来支撑,何不一刀把这线给咔嚓了呢,索性摔个稀巴烂不是更好吗?简单,直接,痛快,然后另谋出路。
放弃,李慎是做不到的。他总觉得,他现在在黄金年龄,还有希望,他还有希望成为世界级拳手,他打死不肯撒手。
所以,“希望”这种东西,有,不一定是好的。不久后,李慎也真正被他的“希望”改变了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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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森拳馆,是一整栋大楼,里面包括了提供给拳手的宿舍。李慎不是正式拳手,但宿舍还是有的。
话说,他没在外面打过工,李慎不知道宿舍一般都是什么样的,不过,他的宿舍,真的不是一般的,一般的……好。几乎就是按照他的喜好设计的,真他奶奶的巧。
于是乎,他拎着几件衣服出来,理所当然就跑宿舍来住了,在这里晚上还能练拳,怎么说都比住酒店强。
以前他在拳馆待得晚了,也是在宿舍过夜的,所以这张床,他是睡得相当熟的了。可是,这次回来,到底是受冲击太大了还是干嘛,他每晚都睡得不安稳,一睡着,就做梦,彷佛被人催眠了一样,重复做这样的梦……
“……唔……”背贴住墙坐在一张书桌上,他全身脱得光,一个男人站在他跟前,圈着他的勃起的性器抚摩着,男人的手让他很舒服,摸得他的背都酥软了,他仰着脸,双腿不自主地就夹紧了男人的腰。
好棒,他还想要得到更多。
“……还好吗?”柔缓的嗓音有种迷惑人的魔魅,令他神经放松,一心觉乎着男人对他的爱慰,五指握住他模彷着性交的活塞运动,对他说:“……不舒服要告诉我,我是喜欢你的,真的好喜欢……”
“……快一点,嗯……”他还是拒听男人的爱语,忽略了,只管体验着这极致的爽快,眉眼漫盖着浓重的性欲色,坦率地低道:“……啊……快,啊,我差不多了,你摸用力一点……”
顺了他的催促,男人以指尖揉擦着他的茎头,逗玩他的射口,比蛇还灵活的技巧让他的性器很快积蓄了许多的能量,他小挺着腰配合,饱含无限忍耐地小声叫着。
一种难以想象的舒服,让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