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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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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一不小心手太重,把寒江给伤到了……

……咕嘟……我的祖母啊……咕嘟……这锁骨……怎么比他上过的最漂亮的侍人还性感呢……这睫毛……怎么正好就顺着呼吸一颤一颤的呢……颤得他谢大少心跳都有不正常了……

最可恶的是这头发……为什么要正好滑过寒江微微昂起的颈项,为什么要正好抚过寒江光洁的肩背,为什么正好要长至寒江微翘的臀部……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柳寒江满脸黑线地看着谢子游脑袋沉到温泉底下,半没再起来,唯有一串又一串的气泡不时地从下面冒上来……大哥!你也太没品,就算玩水也不带么玩法的,知道的以为你是在吐气泡,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放屁呢……这也太掉花花公子的价了!

柳寒江勉强抬起软软的手指头,戳了戳谢大少的脑袋:“子游,大哥!别玩了,要洗快洗!洗完了我还得回去呢?”

谢子游一惊,脑袋猛地从水中冲出:“回哪儿?”

柳寒江脸上淡淡的,仿佛在最微不足道的事情似的:“还能回哪儿?回太子给安排的地方呗!你已经放过我一次,若是再放一次,太子绝不会善罢甘休,未太连累你了!就算你是龙卫,也只是皇上和太子的臣子而已,臣子若是违抗主子,恐怕后果……”后面的话却没有必要说出来,谢子游又不是荭纯纯,自然能体会里头的意思。

谢子游眉头拧起来,咬牙道:“你放心,连累不了我!寒江,你本就喜欢自由自在,受不得丝毫束缚!怎能为了我再回到那种地方?那里可是一滩浑水,一旦进去,就出不来了!”

柳寒江蓦地心头一热,嘴巴上却冷冷地道:“子游,你骗谁呢?你认识我柳寒江多久?我是那么好骗的人?”

看到谢子游僵住的脸,柳寒江叹口气,正色道:“放心吧,我柳寒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既然我说要回去,自然有回去的道理!凭他一个区区太子,还困不住我柳寒江!子游,你信不信,只要给我一个月,我自然能光明正大地让太子不得不放了我!”

谢子游犹豫半晌,终于点了点头,从小到大,凡是柳寒江承诺的事情,从来没有做不到的!而且,就算柳寒江最后失败了,他仍然可以暗地里把柳寒江送离京城。不如就让柳寒江尝试下,也省得他的寒江心里头恼了他。

然后谢子游不由得又想起了荭景的事情,若是柳寒江就这么回去,必然还会跟荭景……不行……他得问问清楚!

谢子游怀着忐忑的心情,再次问道:“寒江,你跟景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你跟他……”

柳寒江摇了摇头:“逢场作戏而已,我跟景儿之间没什么,不过是迷惑太子罢了。你们些暗卫,果然消息灵通、无孔不入,怪不得连虫子都进不去的太子别院也能偷偷溜进去。子游,我知道你心仪家我的景儿,放心!就算为了你,我也决不会真的动他!”

冤、冤枉啊……谢子游猛地吸了一口冷气,他的花花公子形象果然很是……深入人心!!谢子游肚子里头泪水长流,偏偏又怕越描越黑,不敢分辩,唯一值得高兴地是,既然柳寒江亲口这么说了,那么柳寒江跟荭景之间就绝对不会有那种感情!

或许……自己还是早跟柳寒江坦白的好?自己其实真正喜欢的是他柳寒江,其他人都是为了柳寒江的安全而撒的烟雾?谢子游想想,决定还是先告诉柳寒江自己喜欢他比较好,毕竟如今柳寒江身边的人已经不像在巡抚府那么简单,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冒出个荭景二号、荭景三号,荭景四号……到时候只要有个不是作假的话,就够他谢子游哭一辈子了!

谢子游鼓起全身的勇气,毅然决然地道:“寒江,那个……”

柳寒江本就热了晚上,导致口干舌燥,再加上刚才说了不少话,如今更是咽喉疼得异常难受,好脾气终于用尽,再也忍耐不住,一指头戳在谢子游脸颊上,打断他的话:“那个!你就不能那个赶快帮擦一擦吗!现在开始,不准再跟我说一句话!再这么下去,我到晚上也洗不完个澡!!!!!!!!!!”

“……”他的初次表白啊……他谢大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地表白啊……竟然就这么被柳寒江一巴掌打死了!!!

谢大少此时的心情与表情……真是……实在……无法形容……若是非要描述的话,那就是恨不得仰长啸,外加张脸泪千行……

可怜的谢大少……可叹的谢大少……可悲的谢大少……阿弥陀佛……

阿寒

谢大少化悲愤为力量,短短五分钟内把柳寒江洗得香喷喷、白净净,利落地穿衣、抱人、送回别院、然后闪人。中间当真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直到出了太子别院,谢大少才把丁一、丁二从暗处叫出来,不满意呵斥道:“你们今天出手太慢了!在我冲出房门至少两息之后,才把人打昏!若那些人身手再好些的话,就算只有一息时间,也能马上开口示警!这么松懈下去,你们还怎么跟着我办事情?等回到龙穴之后,你们自己到阴针上跪坐两日!”

丁一、丁二连忙应了,肚子里头却在发苦,他们预料到任何情况,唯独没有预料到一向稳重的少爷会干出公然带人逃走的举动,自然会有些措手不及。

谢大少蹙着眉头,继续冷声道:“还有,你们今天给寒江买的衣服,到底是从哪个小店里头拿来的?颜色不好、样式难看,不是给本大少丢脸嘛!”

丁一、丁二低头受教,肚子里头已经苦得开始发涩。那衣服可是从京城最出名的“神剪阁”买的,谢大少前些日子还夸那里的衣服做得好,怎么今日又改口了呢?

谢大少发完了火,终于平静了下来,一踏马镫骑上早就被丁四牵来的汗血宝马:“算了,我倒是跟你们计较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得有肚量、有心胸……”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还有,男人不能太疼老婆,要不然真得被爬到头顶上坐蜡!”

说完,在马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鞭,策骑而去。

留下丁一、丁二听得丈二摸不着头脑,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想了半没想明白……得!还是老老实实回龙穴去跪阴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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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柳寒江回了太子别院,那些护卫们也没敢怎么声张,既然柳寒江没事儿,他们也不愿意触霉头让上司知道自己的失职,要不然以后碗饭就不用吃了!

柳寒江正好乐得轻松,日子好像又回到巡抚府样,看看书、写写字、发发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除了不能自由行动之外,简直就是他柳某人心心念念的潇洒闲人生涯。

谁知道几天太子没来找事,荭纯纯却又不正常起来了,伤口刚合拢,身体可以下地了,就开始跟私家侦探似地跟在柳寒江后头,盯着柳寒江不放,自己则一会儿皱眉头一会儿嘟着嘴、一会儿直叹气……

柳寒江倒是不在意,反正荭纯纯隔些日子就会莫名奇妙地发作一次,跟个梢算什么?没再暴走就不错了。他柳某人照样吃他的饭,睡他的觉,该干啥干啥。

荭纯纯明显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跟了没几天,就逮了个机会,单独找柳寒江说话,很努力地摆出有气势的样子:

“柳寒江!有些话咱得跟你说明白了!”

柳寒江此时正摊开书桌上的稿本,奋笔疾书。听到荭纯纯发话,不得不放下了笔,特意笑笑道:“说吧。”

没办法,虽然现在屋子里头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是用脚趾头也能猜到,暗处肯定有太子的人在偷听、偷看他们呢,他柳寒江现在毕竟还没逃离太子的魔掌,该演的戏还是得演。所以对“爱人”荭纯纯的态度一定要好、一定要柔。

荭纯纯嘴巴抿了一下,郑重地道:“咱荭景虽然没读过几书,但是对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还是很明白的!”

“哦!”柳寒江无话可说,只有笑着点头。有事儿您说话,只要别给我穿帮就行。

荭纯纯恶狠狠地把脸孔凑到柳寒江鼻孔前:“柳寒江,在妓院的时候你抛弃咱一次,见太子的时候又保了咱一次,两件事情算两清了!可是你后来亲、亲咱,又算怎么回儿事?”

怎么回儿事?情势所迫、逼不得已呗……可是柳寒江能么跟荭纯纯说吗?不说荭纯纯是个把什么心情都露在脸上的人,特别容易露馅,单只现在在暗处偷听的人,就不能让他们知道真相!

柳寒江沉默了一会儿,才重重地叹了口气,手掌轻轻地覆上荭景俊美的面容:“景儿,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阿寒若是不喜欢你,为什么一见到你,就想方设法地把你留在身边(保镖不好找啊)?阿寒若是不喜欢你,为什么到什么地方都要带你一起去(生命安全有保障啊)?景儿啊景儿,难道你当真不知道阿寒的心意?”

“你、你、你……”荭纯纯咬咬牙,低下头,气势稍泄:“你不要又想骗咱!咱不会每次都上当!你说喜欢咱,那到底喜欢咱什么!”

柳寒江意味深长地柔声道:“阿寒喜欢景儿的活泼可爱(傻子比较好骗),喜欢景儿的百折不挠(每次吃亏都不长记性,太好操纵了),喜欢景儿的心直口快、侠义心肠(见鬼去吧,早晚有一天得被抹黑了)!阿寒喜欢景儿,跟景儿的俊美无关,跟景儿的武功无关,跟景儿的家事也无关(废话,这些跟柳寒江有屁个关系)!不管景儿是什么样,阿寒喜欢的就只是景儿这个人!”

“你、你说的是真的?”荭景已经什么气势都没了,两个脸颊升起了可疑的红云,斜着眼瞟了柳寒江一眼,结结巴巴道:“那、那晚上……其实咱醒来过……咱、咱也没想到,你能为咱做到那种地步……不仅仅受那热死人的苦,还、还……”

怎么荭纯纯么容易就上当了呢……柳寒江默然……这也太没有成就感了!柳寒江用手慢慢摩擦着荭景腰上伤痕的位置,带着内疚(真的)和深情(假的)说道:

“景儿,阿寒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这种区区小事算什么?景儿,阿寒别无所求,只求‘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阿寒对你的心意苍可表(反正柳寒江从来不信老天)!你……可明白?”

荭景稍稍仰起了头,清晰地看见柳寒江认真的脸孔,这、这句诗是柳寒江为他做的吗?真、真好听!

荭景心旌摇荡,热热的暖流涌遍了全身,再想到柳寒江那晚不顾名声,赤身裸体地为他暖身,心里更是小鹿乱撞。

虽然、虽然柳寒江为人比较小人,但是人家怎么说也是个高尚的读书人,满腹经论不说,还是巡抚家的贵公子,比他荭景高贵不知道多少倍。这样的人竟然能对他承诺“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荭景想起师傅曾经说过江湖上有男子与男子结为夫妻的事情,一时间脸也红红、眼也红红,牙齿咬着嘴唇半天,终于下定决心!飞快地手搂住柳寒江的腰部,一手托起柳寒江的下巴,荭景突然在柳寒江的嘴唇上长长地亲了一下:“阿寒!咱会对好的!咱以后一定赚很多钱,养家糊口!”说完飞快地跑出了房门。

“哈?”次换柳寒江发傻了,怎么事情的发展会是样呢??这也给太离谱,荭纯纯把他柳寒江当成了什么?娘们?还是吃软饭的?嘿,真邪门了!柳寒江不相信地探头看看外头的天空,还是蓝天白云,没下红雨啊?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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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不可能永远没有动作,荭纯纯事件之后没几天,柳寒江就被内侍臣奉太子口谕引到位于皇家园林里的仁和殿。

了柳寒江觐见的大礼,太子仍是满面平易近人的笑容,亲自把柳寒江扶到椅子上坐下。只说是叫柳寒江过来对弈,却没有其他的什么。

旁边自有太监过来小心翼翼地摆好棋子儿,太子为示对柳寒江的恭敬,就请柳寒江先走。柳寒江也不客气,随意地喝着宫们送来的人参燕窝汤,自若地蹬鞋盘腿,下起棋来。

下得一会儿,站在太子身后侍立的贴身太监李路,就开始不停地给柳寒江递眼色,向他示意,要他故意输棋。柳寒江只当做没看到,连吃了太子几个子儿,待见到太子有只卧朝马,摆在他的炮口下,又干脆利落地拿起炮来,吃了太子的那匹马,一边走,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随口道:“太子莫悔,待我吃了这匹马,这盘棋也就下得差不多了!”

太子却也不在意,仍是挂着温和的笑容,气定神闲地看着自己的棋子被吃。他的棋艺本就平常,而且两年来直在操心政务,棋艺自然也就逐渐荒废了,根本就杀不过成闲着的柳寒江。

本来他让柳寒江觐见就不是为了下棋,下棋只是个幌子,他其实也只是在等着一个人,一个很可能会让柳寒江改变主意的人。

果然,没一会儿,有个奏事太监,进来奏事,顺便带来个人。太子让李路接过奏本代看,不咸不淡地批了几句,就把注意力放在了来人的身上。

来人是个不到三十岁的五品官,长得虽然不出挑,却是颀身长髯、目光炯炯,一看就是个正值刚毅之人。估计来人也是第一次跪见太子,心里头很是有些紧张,先是小心翼翼地按照朝规行觐见大礼,然后跪在太子的面前,伏地平息,不敢仰视。

柳寒江看到来人却是蓦然色变,猛地从椅子上跳下来,鞋子都来不及穿,飞快地把身子避开边,不敢跟着太子起受来人的大礼。

太子自从来人走进殿门起,就一直偷偷打量柳寒江的神色,待看到柳寒江如此行为,顿时脸上笑得越发灿烂,满意地打量起来人。这些天,他专门留心过此人的许多著作,也看过此人的画像,自然知道这个有热心、有学问的革新支持者,就是狂生柳寒江的同胞大哥:柳寒云!

太子等柳寒云行完大礼之后,才开始问话。先是照例问了下柳寒云的年龄和籍贯,表示了垂念之意,然后才进入正题:“孤召柳爱卿进京,只因柳爱卿曾屡次上书,有心随孤革新,孤心甚喜,爱卿若有任何见教,请尽情奏来,孤是很愿意聆听的。”

柳寒江听了太子话,只觉得刺耳不已,太子若是真的想要听柳寒云的见解,只怕早就接见他,又怎么会早不见晚不见,偏偏在认识柳寒江之后,当着柳寒江的面接见!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可是他柳寒江又没有任何理由阻挡太子见一个臣下,虽然这个臣下是他的大哥!是他最看重的亲人!

柳寒江幼年丧母,二哥早殇,跟大哥柳寒云两人不见容于继母,虽是帅门弟子,却从小过得很是凄凉冷落,稍有不如继母之意,就是非打即骂。若不是同胞的大哥为年幼的他挡风遮雨,恐怕连十岁都活不到!

这种日子直到大哥考上了举人,做了个五品的主事,同时继母膝下一直没有所出,才算好转。柳寒江靠着大哥照拂,自己年纪也渐长,暗地里整治了继母几次之后,才过起了有滋有味的闲人生涯。

这一辈子,他柳寒江对谁都算不上亲近,唯独对自己的这个大哥亲近!他柳寒江对谁都不是那么的敬重,唯独对自己的这个大哥敬重到心坎里!他柳寒江对谁都可以阳奉阴违,唯独对自己的这个大哥不忍违背半分!

太子这一招不可谓不狠!凭柳寒云的愤青性子和忧国忧民的胸怀,若是一直在京外当个五品小官也出不了什么岔子,可一旦被召进京,必然投入太子门下!搅入朝廷各派势力的漩涡之中!而若是柳寒云成太子的人,他柳寒江就算不是太子的人也得是!真正是好心思、好算计!

偏偏柳寒江的大哥柳寒云么做又不是为的权势、为的财富!只为了太子是朝廷所有势利里头唯一决意革新、振兴大魏的人!所以柳寒江不用问就知道,他这个大哥到了太子帐下,必然是劝也劝不动,也不走的!

柳寒江铁青着脸,咬牙站立了半晌,看到自己的大哥仍是那么规矩地低头跪着,再也忍耐不住,悄然也跪了下来!太子,这次且如的意,你就先得意那么几天吧!我柳寒江总归有法子让你自动放我们兄弟离京的!

柳寒云一直没有抬过头,自然看不到自家三弟在一旁恨恨地陪跪呢。他听了太子的一番话,心里十分舒畅。想他柳寒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主事,五品官儿,太子却特别召见,还称呼他为爱卿,这都是破格的优渥。

柳寒云听了太子问话的口气和声调,就知道位年轻的太子,性情很是谦和。于是胆子稍稍大了一点,便想趁此机会,尽其平生之所学,向太子陈述出来,于是挺直了身子,眼帘低垂,防止冒犯颜,侃侃地回奏道:

“太子决议革新,实乃大魏皇朝之大幸。自为战马之事,大魏同匈奴交战以来,大理、南越趁机交侵,国无宁日,时至今朝,大魏已是岌岌可危。今年正月,大理强占东铁;二月,南越趁机强占云隋;四月,整个西域割让匈奴!朝立国数千年的神州大地,已成为了各国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而毫无自卫自保之能力,如再不革新图强,国运民脉实将不堪设想!”

太子听了,倒也有些动容,这柳寒云倒不愧是柳寒江的大哥,肚子里头很有些货色,于是点了点头:“柳爱卿所言甚是,孤亦为此焦心,不过国事如麻,纷繁多端,孤虽决意革新,却被朝中重臣处处掣肘,难得实效,不知该从何处着手解决才好?”

柳寒云接口道:“臣以为治国先求治本,首在革新制度。这两年来,朝野上下追随太子革新之事不少,然而朝廷所办的商会、学堂、矿务等,不但效果极少,获利不多,反而奸弊百出,亏损不少。殿下试想,同为新政,为何匈奴、大理、南越行之而富强立至,我朝行之反而奸蠹丛生,这是什么道理?依臣之见,主要是我朝制度不好,上下隔绝之故也。从朝廷、督抚、司道、州县守令、以至黎民百姓,犹如门堂十重、重重隔绝;浮图百级,级级难通。所以办事无法核实,徒以粉饰为公;疾苦不能上闻,只能摧抑为理,以至上下蒙蔽,奸蠹丛生,虽有良法美意,不但无益,反倒为害,竟不如不变之为好了!所以,若想革新成功,比得首先革新朝制度!”

“不但无益,反倒为害……”太子喃喃地接口道,沉思片刻,长身而起,走前几步将柳寒云扶起,叹息道:“柳爱卿所言与令弟不谋而合!都是老成某国之言!柳爱卿,你可愿留在京城,助孤一臂之力?”

柳寒云猛地跪下叩首,感谢太子知遇之恩:“臣愿意!”然后有些疑惑地问道:“刚才太子舍弟……”

太子一把掺起柳寒云,转向柳寒江所在的方向,爽朗地大笑道:“令弟早于柳爱卿几日到京,今日正好也在此处,你们不如一并讨论个革新的章程给孤,孤……将试目以待!柳爱卿,孤得贵兄弟相助,何愁革新不成、再现中兴!”

柳寒云才发现自己的弟弟也跪在旁,顿时高兴地喊声:“江儿!”然后回首兴奋地朝太子道:“殿下,臣就与舍弟一起回去拟个条陈,三日后奏与殿下!说起来,臣刚才说得那些想法,也是得舍弟启发才有的!”

柳寒江满嘴苦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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