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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爆发!
但是外面的那些个护卫和禁卫军们哪里能看出些门道,只以为卫长瑞将要落败,顿时爆出了阵阵欢呼。
唯一明白的谢子游却焦急万分,猝然越身猛进,双掌如爪,向卫长瑞扣顶劈落,却根本救援不及。
几乎在百分之一秒那么短促而急迫的时间里,卫长瑞手中长剑突然爆发出耀眼到令人瞠舌的洁白剑气,猛然从黄斐心脏位置闪过,同时身形微偏,擦肩躲过谢子游的掌风。然后身体踉跄几步,率先倒退出了战圈。手中长短双剑“哐当!哐当!”两声,脱手坠地。
谢子游势不及,掌风打在在旁边松树之上,顿时树干拦腰折断,翻滚出去整整三十米。
“唔”还要作势欲扑的黄斐突然停住了脚步,手指抚上胸口,平板的面孔诡异地扭曲着,眼神中透着迷茫、怔楞和苦涩,抖动的指缝间,殷红的鲜血汩汩涌出,一滴滴淌落下,白色的衣袍很快成为了暗红色。
侍卫们和禁卫军的欢呼尚未出口,就被诡异的一幕憋回去。
谢子游呆呆地望着突然间变得洗尽铅华的卫长瑞,艰难地咽口唾沫:“你的剑……”
卫长瑞的嘴角扯起鬼魅般的笑容,冰凉却没有感情,原本光四射的眼睛突然间变成看不出深浅的一片灰蒙,连语气都仿佛已经不在人间:“本教主已经神功大成,凡间之剑再不需要。从此以后,本教主即是剑,剑即是本教主!”说完此话,卫长瑞又朝黄斐点了点头:“你,不错!竟然以一己之力就促成本教主神功大成,假以时日,未尝不能跟本教主比肩,只可惜……”
黄斐嘴巴抽动了一下,原本惨白的脸色瞬息间变为蜡黄,暗哑而断断续续地道:“可惜……什么?可惜…………不能再杀一个……天道高手……祭剑不……成?”说到里,身体一抖轰然倒地,眼睛圆睁,却是死不瞑目!
卫长瑞微微摇摇头,喟叹一声:“本教主从此下无敌手,怕是要寂寞了!不过,在此之前……”卫长瑞灰色的眼眸淡淡扫向太子的方向,仿佛方神蔑视着地上的蝼蚁:“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本教主就顺手还了王爷的人情吧。”
话音未落,人已经超越音速,无声地飞向太子等人。这番动作没有一丝人间的烟火之气,可是看在谢子游眼里却宛若死神抬起了可怕的镰刀!那个方向是有太子,可是那里更有他心心念念的柳寒江!
“寒江!!!!!”谢子游睚眦欲裂,不加思索地爆发出全身力量合身向人墙内部扑去,本就离太子更近的他在千钧发之际总算挡在了柳寒江等人面前。却被卫长瑞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挥手,瞬间弹射在后边的墙壁上,一口鲜血冲口而出,颓然倒地。
柳寒江此时可顾不得什么狗屁太子,狠狠脚把要舍身救主的柳老大踢倒,自己猛一扑地抱住脑袋。
死太子不死柳某人,此时不聪明一把,更待何时!
等待半晌,却没听到周围再有任何惨叫之声。
柳寒江疑惑地抬眼望去,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和太子的前方,卫长瑞指端伸出的白色剑气被一个纤瘦的身影紧紧格住,淋漓的血水如怒放的梅花,从被剑气穿透的背后洒下。溅满了柳寒江的面孔,更溅满了他的眼睛。
卫长瑞静静地站着,灰蒙蒙的眼眸淡淡地看着来人,沉吟片刻,才冷冷开口道:“看你的功法,应是长云枪的传人,也罢,看在故人的面子上,我就允你一命换一命,饶太子的性命!”说完,身体没有任何凭借地凌空升起,骤然间消失在了天际。
那纤瘦的身影才笔直地后仰倒下,掉在了柳寒江的怀中,脸上没有任何恐惧或者害怕,只有安心的笑容,不舍地看了柳寒江最后一眼,来人喃喃地咧嘴笑道:“阿寒……你看……咱说过咱……会照……顾你……”语声渐弱,很快变成一片死寂。
柳寒江满脸的不敢置信,定定地看着怀中渐渐冷却的身体、定定地看着止不住的鲜血,浑身如秋风中的落叶一般颤抖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到这样的地步?为什么要舍命地救我?我已经脚把大哥踢倒在地上,自己也趴了下来,就算那卫长瑞杀了太子,也波及不到我们,你倒是逞个什么能?
荭纯纯……你这个傻子!你这个白痴!!我柳寒江从来对你只有利用、只有欺骗,你倒底知不知道?!!!
还有你、还有你谢子游!柳寒江猛一扭头,挣扎着膝行几步,右手牢牢抓住右后方的谢子游。谢大少,谢花花公子,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怎么突然间也跟荭纯纯样犯傻了!我柳寒江又不是你的爹、你的娘,你倒是为我这么拼命干什么!!
谢子游努力地让自己不要陷入昏迷,在看到卫长瑞向太子、柳寒江等人飞过去的时候,他的心都快碎了,幸亏、幸亏荭景冲了出来,幸亏、幸亏他没有暗杀荭景成功,这才让荭景救了他的寒江!
他的寒江固然是个极聪明的人,可是他不明白,一个超越道高手的可怕!如果不是先后有他谢子游和荭景阻拦住卫长瑞,一旦让卫长瑞的劲气爆发出来,方圆百米之内的事物将无一幸!这一切却是他谢子游考虑不周,自以为能保护住寒江的安全,却哪里想到卫长瑞突然间突破了瓶颈,神功大成,让他的寒江陷入了如此的险地……
谢子游大口地吐出再也忍耐不住的鲜血,晃晃悠悠地把身体坐直,修长的手指带着颤抖,怜惜地抹掉柳寒江脸上的泪珠,他……还不能昏迷……他这次受伤过重,一旦昏迷过去,谁知道还能不能醒来,寒江、寒江,我舍不下你……谢子游让自己的脸上浮起往日灿烂的笑容,宠溺地看着为自己担忧的柳寒江,终于说出了迟来的告白:
“寒江……我喜欢你……不是朋友的喜欢……是情人的喜欢!从四岁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然后整整喜欢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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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汗,迟来的告白,总算谢大少说出口了……不容易啊……
利息
“喜欢?”柳寒江喃喃地自语着,脸色木然半晌,渐渐变得寒冰一样冷澈,浑身散发出针尖般锐利的怒意,死命地摇晃起开始陷入昏迷的谢子游:“那你就不准给我死过去……听见没有!十三年不够!我要你再喜欢两个十三年、三个十三年、无数个十三年,谢子游!你个王八蛋,你听见没有!听见没有!!”
“好……只要是寒江的……我都听……”谢子游暖暖地笑着,脑袋却慢慢地垂下了,再也没了声息。
“谢子游!!!”柳寒江呆了、怔了、傻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要在我面前倒下去……你们是在逼我不成?逼我掏出我的心,逼我挖出我的肺,对不对?好!好!!你们要我的心……我给还不行!只要你们能醒过来,不管你们要什么……只要我柳寒江有的……我……都给!!!!
“寒江……”柳寒云从地上爬了起来,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劝弟弟,只能艰涩地叫了声柳寒江。
“柳先生……”太子脸悲痛地走到柳寒江面前:“柳先生还请节哀,大魏还需柳先生主持革新大局,孤还需柳先生……”
“节哀个屁!”柳寒江蓦地爆喝一声,猛然抬头盯向太子,眼中尖锐的怒意让太子脸色顿时僵硬起来:“若说柳寒江是让他们变成样的罪魁祸首,那你这个太子就是帮凶!什么大魏,什么太子,什么革新……去你娘的!这关我柳寒江什么事!!太子……哼哼……什么狗屁太子?我操你娘!”
“你……你……”太子呆愣半晌,突然狂笑起来:“有意思,真有意思,我倒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要操我的母后,好胆量,真是好胆量!你们是不是?”从来都是戴着面具的太子,第一次露出震慑天下的皇者之气,身上的威压让周围所有人瞬间冷汗淋淋。
柳寒云看着越笑越狰狞的太子,浑身冰冷发寒,弟弟怎能如此大逆不道,不仅辱骂太子,甚至连已经故去的慈仁皇后也搭了进去!柳寒云蓦然双膝跪倒,朝太子连连顿首: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舍弟必然是急怒攻心,入魔了,疯了、疯了!”
说完这话,柳寒云转头又冲柳寒江嘶喊道:“江儿,你是受了什么污秽之物的懵惑,得了失心疯,竟然连太子殿下都敢忤逆!还不快跟殿下谢罪,兴许殿下念你伤心过甚,还能从轻处罚!”
“处罚?”柳寒江轻蔑地冷笑着,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上面沾满了荭景和谢子游的鲜血,映得他的眼眸里到处都是妖艳一片:“这种处罚还不够吗?我偏要说,我偏要骂!太……子,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好、好你个……柳寒江!”太子震天狂笑,身上的冷意将周围三尺之内的空气几乎化为极寒的冰屑:“你真以为本太子不敢杀你不成!真以为本太子缺了你就完成不革新大业了不成?柳、寒、江!本太子就……杀了你!”
太子这一震怒,养神殿内的所有侍卫、禁卫军等等,全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跪在地上吓得面如土色战栗不语,一时间刚才还喊打喊杀、热闹非常的养神殿突然变得坟墓一般死寂。
太子脸上从来都是平易近人的笑容,亲政以来在外头未曾对任何一个臣子真正发过火,正因为如此,此时太子的怒气才更让人感觉是天塌了下来。
柳寒云满面死灰,嘴巴哆嗦几下,却再没有吐出一字半句。罢了、罢了,他是护不住个疯了的弟弟,大不了……他个做哥哥的陪弟弟一起死就是,十八年后,再给弟弟挡风挡雨!尤其记着,下一辈子再也不让弟弟进京城半步!!
意外的寂静让柳寒江怔怔,呆了半晌,脸上终于恢复往日的淡漠,他倒是跟太子呕个什么气?眼下最要紧的是救治荭景和谢子游才对啊……长长叹了口气,柳寒江看向太子,话字字地缓缓迸出:
“殿下若只是想大魏中兴,确实不需要柳寒江,殿下若只是想革新成功,仍然还是不需要柳寒江,可是!殿下若既想大魏中兴,又想革新成功,更想剪除所有敌对势力,牢牢把住整个朝廷大权,就非柳寒江不可。殿下或许纵英才,若是徐徐图之,早晚也能把控朝政。可是如今大魏内忧外患,殿下等得及,大魏等不及!所以殿下若想短期内成事……非、柳、寒、江、不、可!”
这些话语被柳寒江来,没有一丝情绪、没有一点起伏,但惟其如此,更显客观、真实!每字每句都如利剑插入太子的心脏,每个揣测都说出了太子隐藏在最底层的心思!
沉默半晌,太子的脸上褪尽了愤怒、挣扎、不甘、犹豫……终于苦涩地开口道:“柳寒江……你明知道孤别无选择,孤并不是非你柳寒江不可,可是孤短期内绝对再找不到一个有你这样大才的谋士!你倒是吃定孤不敢拿你怎么样!”古往今来的成大事者,莫不是能忍辱负重之人,本太子又怎能为区区口角就毁了自己的前途!
太子脸颊又抽搐了两下,才吩咐留下来的几个太监去叫太医,并让身边的侍卫抬着荭景和谢子游进养神殿的偏房。既然他已经决定饶了柳寒江,也不差再做件买人心的事情,就算这两人马上死去,他也已经尽了力,柳寒江再也怪罪不得!
直到柳寒江兄弟陪着荭景、谢子游进了偏房,太子才示意贴身太监李路附耳过来,眼睛淡淡地扫殿中开始打扫场地的太监、宫、侍卫们,还有正在缓缓撤离的禁军们,太子没有喜怒地吩咐句:
“今日在场的人,除了你、柳氏兄弟和那两个受重伤的人,全部……处理掉!”
李路一个激灵,赶紧应了声是。像皇帝、太子这些天之娇子,都是所谓的金口玉牙,“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偏偏柳寒江却因为太子的私心没有死!就算为了自己的威信,太子也必须除了那些知情之人。更何况太子还害怕柳寒江最后所的那番株心之言泄露出去,自然更要杀人灭口!只是此次处理的人实在过多,恐怕得忙活几个时辰了!
养神殿的偏房里头,侍卫们已经退了出去,并仔细地闩上了房门。只留下柳寒江两兄弟和两个昏迷不醒的人。
柳寒云神色复杂地看着床上的荭景和谢子游,人仿佛下子老了三十岁,连声音都有气无力:“江儿,……你这是何苦?”
柳寒江冷冷笑:“何苦?不过是替我家景儿和子游先向太子寻利息罢了!大哥,我劝你还是不要过于相信所谓尊贵的皇上、太子之类的为好,什么心系万民,也就你这种读书读迂了脑袋的人才信!忠心也要看看忠心的对象,皇室里的人都是些无情无义的王八蛋,不值得你效忠!”
顿了顿,柳寒江的嘴角又扯出一丝残忍的弧度:“若是我猜得不错,恐怕太子立刻就会吩咐贴身的人,把今日所有在场的知情人杀死……只除了……咱们几个!”
柳寒云一惊:“怎么会……太子殿下……”转而却又想到今日所见到的太子殿下真面目,那是为手中权势什么都可以不顾惜的人哪!就算柳寒江辱骂了孝仁皇后、甚至祖宗十八代,太子不都隐忍下来……什么忠孝礼仪,在太子眼里恐怕连个芝麻都不如!
万念俱灰地叹了口气,柳寒云屁股倒在椅子里,摇了摇头:“我这做哥哥的反倒没有你看得透彻……罢了、罢了,弄完革新的事情,咱们兄弟还是回湘北吧。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不是咱们兄弟能掺和的!”
柳寒江听到自家大哥终于自愿离开京城,却没有半分欣喜,只是默默地坐到了床边,左右手分别放在荭景和谢子游的额头上,体会着那份彻骨的冰凉,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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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转载:一篇让老师疯狂的小学作文
今天是国庆节,放假一天,爸爸妈妈特地带我们到动物园玩。
按照惯例,我们早餐喜欢吃地瓜粥。今天因为地瓜卖完了,妈妈只好黔驴技穷地削些芋头来滥竽充数。没想到那些种在阳台上的芋头很好吃,全家都贪得无厌地自食其果。
出门前,我那徐娘半老的妈妈打扮得花枝招展,鬼斧神工到一点也看不出是个糟糠之妻。头顶羽毛未丰的爸爸也赶紧洗心革面地沐浴而冠,换上双管齐下的西装英俊得惨绝人寰,鸡飞狗跳到让人退避三舍。东施效颦爱漂亮的妹妹更是穿上调整型内衣,愚公移山画虎类犬地打扮得霞光四射,趾高气扬地穿上新买的高跟鞋。
我们一丘之貉坐着素车白马,很快地到了动物园,不料参观的人多到豺狼当道草木皆兵,害我们一家骨肉分离。妻离子散的爸爸鞠躬尽瘁地到处广播,终于查找到差点认贼作父的我和遇人不淑的妹妹,困兽之斗中,我们螳臂挡车力排众议推己及人挤到猴笼前,鱼目混珠拍了张强颜欢笑的全家福。
接着到鸡鸣狗盗的鸟园欣赏风声鹤唳哀鸿遍野的大自然美妙音乐。后来爸爸口沫横飞地为我们指鹿为马时,吹来一阵凉风,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妈妈连忙为爸爸黄袍加身,也叮嘱我们要节哀顺变。
到了傍晚,因为假日的关系,餐厅家家鹊占鸠巢六畜兴旺,所以妈妈带着我们孟母三迁,最后终于决定吃火锅。有家餐厅刚换壁纸,家徒四壁很是美丽,灯火阑珊配上四面楚歌,非常有气氛。十面埋伏的女服务生们四处招蜂引蝶,忙着为客人围魏救赵口蜜腹剑到让人误认到了西方极乐世界。
饥不择食的我们点了综合火锅,坐怀不乱的爸爸当头棒喝先发制人,请求为虎作伥拿着刀子班门弄斧的女服务生,快点将狡兔死走狗烹,因为尸位素餐的我们一家子早就添油加醋完毕,就等着火锅赶快沉鱼落雁好问鼎中原,可惜锅盖太小,有点欲盖弥彰。汤料沸腾后,热得乐不思蜀的我们赶紧节衣缩食好大义灭亲上下其手,一网打尽捞个水落石出。
火锅在我们呼天抢地面红耳赤地蚕食鲸吞后,很快就只剩沧海一粟,和少数的漏网之鱼。母范犹存的妈妈想要丢三落四放冬粉时发现火苗已经危在旦夕,只好投鼠忌器。幸好狐假虎威的爸爸呼卢喝雉叫来店员抱薪救火,终于死灰复燃,也让如坐针毯的我们终饱私囊。鸟尽弓藏后,我们一家子酒囊饭袋,沆瀣一气,我和妹妹更是小人得志,沾沾自喜。
不料结账的时候,老板露出庐山真面目,居然要一饭千金,爸爸气得吴牛喘月,妈妈也委曲地牛衣对泣。
啊!这三生有幸的国庆节,就在爸爸对着钱包自惭形秽大义灭亲后,我们全家江郎才尽,一败涂地。
喝药
过了没多久,就有几名太监急忙进来伺候,先是给荭景两人大致清理下身上,然后给柳寒江两兄弟递上面巾,拭干脸上和身上的灰尘。等太监们伺候完,太医们也到了。
由于太子事先交代过病人的重要,所以太医们很是仔细的给荭景和谢子游诊断一番。最后却都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气道谢子游的伤势还可以冒险治治,但治不治得好是五五之数。至于荭景,却是生机已断,实在是无能为力。
柳寒江听太医们的判断,手指头猛地一抖,脸上却没有任何异色,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他也不跟些老头子扯什么医理,只是淡淡道:“太子吩咐过,两人若是医治得好,各位大人有赏、重赏;若是治不好,各位大人今天就不用回家,明天也不用回家,以后、永远都不用回家。”
有时候,同样的话,用再大的嗓门、再重的语气说出来,都不定有人信。可是换成一种仿佛吃饭样平淡的语气,就不容人不仔细思考了。
皇宫里头最可怕的不是表面上色厉内荏地大喊大叫,而是不动声色之中就顷刻间要人命的残忍。就好像会叫的狗不咬人,会咬人的狗不叫一样。
太医们互相看看,不由地想起刚才来养神殿时,太子的贴身太监李路正在指使下人杖杀几名太监和宫……再想想柳寒江等人竟然能被留在太子的寝殿里养伤……而且,太子不仅仅从太医院调来将近十名太医,还特意事先打过招呼,让他们千万要尽力医治偏殿里的人!
于是,一个中等身材,嘴唇上还蓄着两撇浓黑胡子的太医,越众而出,朝柳寒江拱拱手道:“这位大人,若依两位的伤势,平常药物大致是没有办法医治的,不过……下官曾听闻,凡是皇室直系子弟,均从出生起就获赐片千年人参,太子则可获赐两片……据千年人参可以活死人、生白骨,若是下官等人有千年人参入药,或许……”
这位太医话说得含含糊糊,没有一个敢用肯定的语气,不是大致、听闻,就是据、或许……柳寒江顿时明白太医的顾虑,既然只有直系皇子才能每人分得片千年人参,可见药材有多么珍贵,甚至可以是每位皇子最后保命的手段,而太子更是千金之躯,怎能为区区两个外臣,就把千年人参拿出来?
柳寒江心里头冷冷笑,他可是知道的,太子绝对是尊严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权势故,两者皆可抛的不起“大人物”!别区区千年人参,就算万年人参,我们礼下臣子的太子殿下也是舍得的!于是毫不犹豫地吩咐旁边伺候的太监去问太子要了千年人参。
果然不出柳寒江预料,那太监很快就托着寒玉盒子冰镇的千年参片来了,太子不但给,而且大方地将两片千年人参全拿出来,真是好大的气魄!
太医们心头一凛,更是摸不透柳寒江等人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