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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月是我最爱的人,就算打回原形也没关系,我不要奈月受伤害。」隆也不为所动。
隆也自己也相当矛盾,他爱奈月,想和奈月在一起,即使分开一天也不愿意,但奈月的身体状况确实每况愈下,如果说跟自己没关系,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奈月以前可是健康得很哩,只是他对奈月的「影响」并非如他想像的那样而矣。
正如巴里曼所想,隆也现在虽然痛苦,但只要想到奈月不会有事,他便会有种安慰的感觉,可谓知子莫若父。
「你也真是狠呐!」由内室出来的杜加里说。
巴里曼笑了笑:「现在麻烦你了。」
「别客气,反正我对小绵羊很感兴趣,有本事让雷卡尔爱得要生要死的人,真是要好好见识一下。」
「丑话讲在前头,我是请你帮忙,但你可别打我未来『媳妇』的主意啊。」
「开玩笑,我可没那种『兴趣』,而且雷卡尔知道了,一定宰了我。」杜加里兴味盎然地说:「倒不如让他一辈子欠我的人情来得划算。」
巴里曼是这样计划的,先让儿子离开奈月,让奈月想清楚雷卡尔对他有多重要,然後叫杜加里以朋友的身份去找奈月,如果奈月真的喜欢自己的儿子,那麽,他一定会求杜加里引路,之後要怎样发展便听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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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也失踪以来奈月没有一天好过,他睡不稳,吃不下。奈月已返回自己的家,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隆也还未走,他还在附近。好几次午夜梦回,隆也都伤心地看着自己,然後一言不发便离开,无论自己怎样叫,他也不肯回头。
奈月也试过打电话问宫城夫妇隆也的事,岂料两老竟一问三不知,说来说去也只是老友的外孙,那个老友移民美国十多年,一直失了联络甚麽的,就是说不出所以然来,奈月也没法子。
奈月把被铺搬到客厅,他怕若留在房中,隆也回来他会不知。好几晚奈月睡不着,却在半夜时听到响声,他误以为是隆也回来,便立即扑过去,但开门一看,却是空无一人。为了这个,奈月已不知哭了多少次。
每次奈月都颓然坐在玄关上,泪如泉涌的他吻向手上的介指,那是隆也送他的生日礼物,自从他离开後奈月便一直戴着。
此时的奈月极度无助,他没有向任何人倾诉过,不,应该说他没有诉说的对像:既不能对同学说,也不能对宫城夫妇说,更不能对母亲说,所有事也只能藏在心里。
第十二章
虽然疲累已极,但奈月还是照常上学,希望会见到隆也。隆也缺课多天,同学们早已议论纷纷,有的更追着奈月查问隆也的下落,把他烦得要死,直想大喊『我也想知道啊!』。
今天奈月也一早回校,但却发现校内一片骚乱,学生们神色凝重,窃窃私语,但一看见自己不是立即散开,便是闭口不言。
奈月想知道发生甚麽事,但其他人似乎不想跟他说明。
班长桥本神神秘秘地叫住奈月,并将声音压低:「奈月,你和隆也怎麽了?刚才传出隆也递退学书的事情…喂,奈月,你去哪儿啊?」。
『不会的,隆也不会退学的!』奈月把上课钟声置诸脑後,疯也似的冲往教务处。
『隆也因为对我死心才走的吗?不要啊…不要!』奈月心想无论如何得阻止他,绝对不能让他退学,我「喜欢」隆也!
「我是个傻瓜…我该怎麽办?」
老实说,若非真的喜欢,那有人会不介意被摸被吻的?奈月「喜欢」隆也,只是他没有自觉,而且向来规行距步的他,根本不知要怎样处理这段感情,直至此刻,他才明白隆也对他的真正意义,可惜隆也已离开,而这完全是自己的错!
奈月全速跑向教务大楼,一心想查问隆也退学的事。他不知道要怎麽办,只知道绝不能让消失。
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学生办事处,却没看到当值人员的踪影,只有一个金发外国青年在接待处。那人非常英俊,而且充满书卷味,他对奈月微笑,奈月也礼貌地鞠躬回礼,却想不到他会向自己走过来。
「你一定是奈月了,你好,我是隆也的朋友,我叫杜加里。」
「?!」奈月愕然。
「呼…真人比照片还可爱耶!」杜加里自言自言,当然是用意大利语。
「甚麽?」奈月听不懂。
「我是来替隆也办手续的。」杜加里边说边离开。
「告诉我,隆也在哪儿?」奈月急忙追过去。
「你问这个干吗?」
「我有话跟他说…」
「你不是已经拒绝了他吗?否则他怎会那样子离开?」杜加里满脸狐疑。
「我没有,我…」
「你怎样?如果你根本不想接受他,就别再困住他了,你知他有多痛苦吗?」
奈月呆往,他一直为能否接受隆也而烦恼,却没想到过隆也会为此而痛苦。
「我不知道,我没想过…」奈月面色发青。
「哼,你不知道?你也太自私了吧?只顾享受隆也的温柔,对他予取予携的,完全没有顾及他的感受,难怪他会…喂…」
奈月对杜加里的话根本无法招架,是的,是自己太自私了!奈月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杜加里眼明手快,立即扶住奈月。现在虽然是冬天,但小绵羊大概是跑过来的,加上大楼内又有暖气,他的手实在太冷了吧?
「你没事吧?你不舒服,我送你回家吧!」今天的事若给雷卡尔知道的话,可不敢想像。
「不用了,我想见隆也,带我去…」奈月这几天完全没有胃口,只喝了点奶、吃过两片吐司和少量苹果,他不觉饿但身体却相当虚弱。
杜加里不理奈月抗议,硬把他带走,但却不是回家,而是去了市郊的一幢别墅。他说等下会安排他们见面,但奈月要先用膳。
奈月只是做个样子的吃了点布丁,然後便即催他履行诺言,杜加里可没那麽易与,他坚持若奈月不把东西吃完,就不安排他们见面。
奈月无法,只好乖乖开动,没胃口的他吃得又慢又辛苦。
终於,轮到最後的奶茶了,奈月把茶喝掉,然後便说:「我已经吃饱了啦!」
「你手上的介指好美,是隆也送你的?」那介指致异常,绝不是奈月买得起的东西。
奈月不答。
「是定情信物?」
「你别管…」奈月突觉全身无力,就像身上的骨头全没拆掉般,意识完全清醒,但全身肌肉却不听指挥,连话也说不出来。
杜加里把奈月抱过满怀,然後在他耳边说:「他可是我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