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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跑,暴发的河水已迫近,两人仅能跑到较高的位置,并攀上一棵大树避水,隆也用力把奈月向树上推,自己这才爬上去,然後把奈月搂在怀内。
大树的树身被淹没,洪水在脚下不足三的地方奔流而过,可谓一触即发,若然慢半步,两人都会没命。
隆也在南美的森林留了两年,倒也不觉怎麽样,但奈月还是第一次见识山洪暴发的可怕,大自然的威力将他吓得直发抖。
「别怕,没事的,没事…」隆也柔声安慰。
「放开我,大骗子!大烂人!」又委屈又害怕,奈月的情绪变得很激动。有人说平日温和的人一旦耍起性子来,将会十分可怕,奈月的情况不能用可怕来形容,只是有点失控似的,他用力捶打隆也的胸口,大叫:「放开我!放开我!讨厌,我恨你!」
「放开你的话,你就会掉下去淹死,我不舍得。」隆也语意轻佻,但眼神却极温柔,抱住奈月的手臂力度加强。
「淹死也不要你管,放开我!」
「那可不行,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只好一起死。」
奈月立即想起甚麽驱虫器的话,伤心得哭了起来:「反正你大少爷男女朋友多得很,随便找谁当驱虫器不就成了?呜…」
「对不起,奈月,我刚才胡说八道,我跟你道歉,是我不对,我怕会连累你,才会故意这样说的。」
「我不信!」
「真的,自从跟和在一起,你便经常生病,我也数不出你晕过多少次。如果因为跟我亲近而令你受到那些可怕的能量影响,我真的…」
「藉口!那和你根本没关系!」奈月大叫。
「没关系?」
「我只是睡不好,没胃口,所以才会身体不适!」
「睡不好和没胃口啊?怎麽没听你说过?」
奈月脸红,隆也追问:「你为甚麽睡不好?」
奈月不答。
「你睡不着是因为我?」隆也喜形於色。
「我没这样说。」奈月连耳朵都红了。
「奈月,求你原谅我,我太爱你了,我怕会伤害你才离开的。」
「骗人!你现在不怕了吗?」
「怕啊,但我更怕失去你…」
「你才不在乎我。」
「不在乎?刚才只要慢一步,我们便会没命,我不在乎你我会跑过来送死啊?」隆也拼命解释,他怕奈月误会会加深。
「为甚麽?」
「甚麽为甚麽?」
「为甚麽喜欢我?」奈月圆睁杏眼,直直地瞪着隆也。
隆也知道他还是介意「驱虫器」甚麽的,便即道:「我第一次看到你,也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到蓝蓝的天空,是你救了我,我想我对你大概是一见锺情吧。
最初我接近你、想得到你是因为你能帮我,但後来我…我真的爱上你了,你想想,如果我真的只是利用你,我就不会离开你,正如舅舅所说,天知道哪天我会打回原形啊?」
「我怎知你没有没有骗我?」
「喏,我以假身份接近你是骗了你,但你装晕却也骗了我,还看我出糗哩。我说不爱你是骗你的,但你装作受伤,那也是骗了我呀,每人两次,我们扯平。不过,如果你刚才说喜欢我是假的,那就你骗我多一次罗。」
「我没骗你!」奈月大叫,但话一出口已知上当。
「我好高兴。」隆也笑眯眯地说。
「你…你欺负我!」
啾的一声,隆也吻了奈月一下。
「啊?!」
「反正你说我欺负你,我就欺负你一下下。」
「你…你是坏蛋…」
「我本来就是坏蛋,而且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大坏蛋,只是你不知道而矣,现在你知道了,你还爱我吗?」
「你说甚麽军火炮弹的…是真的吗?」
其实撒克斯家早在两年前已开始淡出军火业,专心搞药厂和石油生意,和奈月结识後,隆也知道奈月一定不想自己再做杀人买卖,故早就打算叫父亲洗手不干了。
「是真的,但只要你说一句不要,我家从此退出这一行,奈月,求求你,你刚才在别墅中说的话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
「不可以不知道啊,我太在乎你,才会一直无法向你坦白,如果你真的不接受我,求你跟我说个明白。」
「如果我说不呢?你要怎办?」
「我也不知道,如果我伤心得死掉的话,说不定会变成背後灵,永远缠着你。」
「…」
「甚麽?我听不清楚?」隆也紧张地问。
「你明明听到!你…你…大坏蛋!」
隆也是冤枉的,周围的环境太吵了,奈月说得又细声,耳力差点还不知道他说过话哩。尽管隆也听不到,但看奈月娇嗔的模样,便知已得到谅解,可是他还是想亲耳听一次那句咒语。
「我真的听不到,求你说一遍我听!」隆也死缠烂打。
奈月受不了隆也的苦苦痴缠,只得小声说:「我爱…你…」
「啊…奈月爱我,奈月爱我耶…」隆也开心得像个小孩般大叫。
「别那麽大声…」还未说完,隆也便向奈月索吻,那不是亲一下小脸那麽简单,而是浓烈缠绵的吻。两人完全进入忘我的世界,甚麽洪水、误会都忘得一清二楚,当然也不会想起正在别墅乾着急的巴里曼和政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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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办?玉川河山洪暴发,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政仁,别紧张,没事的,待水退却再去找他们吧。」
「对,雷卡尔那小子不会这麽容易翘辫子,为了奈月,即使死了他也会从地下爬回来吧,哈哈…」杜加里嬉皮笑脸地说。
「这并不好笑!」政仁气结。
虽然巴里曼已向政仁道歉,表示为了逼真才会连他也骗了的,但知道姊夫竟联同外人摆了自己一道後,政仁总觉得不是味儿,加上担心隆也,故火气比平日大许多。
但不久他便甚麽气都消了,不用人找,隆也在水退後已自行带奈月回来。
两人爬在树上三小时,虽由隆也抱住,但实在太累,奈月根本走不动,他是由隆也背回来,两人都狼狈不堪,像满身泥巴的鸭。
虽然嘴里不说,但身为人父,总会担心儿子安危。巴里曼见隆也无恙归来,立即放下心头大石,二话不说便抱住他,政仁也高兴得笑不拢嘴。
「奈月,他是我舅舅,你已认识了吧?这位是我老爸巴里曼。」
巴里曼乘隆也不察,悄悄向奈月眨眼。
「世伯…」想起巴里曼刚才在山下跟自己说的话,奈月便觉得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