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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那一箱哈蜜瓜定会漂走,没想到居然侥幸留了几只下来。
当下将那几只哈蜜瓜也摄了过来,放进背上包裹,这才原路返回,潜出了船舱。
离开沉船后,他小心翼翼地浮出水面,换了口气,便再次潜入海中,向礁洞所在的荒滩方向潜游回去。
一路无事,欧阳靖顺利回到岸上,穿上放在岸边的衣物,回到礁洞前,搬开堵在洞口的大石,进去后又将大石移回,堵住洞口。
之后他来到黄蓉身前,看了看她的脸色,又轻抚她额头,探了探她的体温,见她病情还算稳定,并未再度发烧,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病情没有反复,今晚当可安然度过。”
确认黄蓉无恙,他将寻来的那几只坛子、哈蜜瓜放下,又仔细检查一番,见那几只坛子封口完好,未遭海水浸染,顿时稍微松了口气:“饮食也有了着落,总算可以稍歇一阵了。”
说是歇息,他也并未睡下,只在黄蓉对面盘膝而坐,打坐调息,且始终保持着几分警惕,留意着洞外的动静,生怕被敌人寻了过来。
每调息半个时辰,他便会起身来到黄蓉身前,查探一番她的身体状况。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夜晚过去,黎明已至,晨曦的微光,透过洞口处欧阳靖特意留下透气的缝隙,洒入礁洞之中。
“嗯……”
轻吟声中,黄蓉悠悠醒转,眉梢眼角,仍透着几分疲乏虚弱,但气色比起昨夜,已是好了许多。
醒来后,她稍稍怔忡一阵,旋即飞快坐起,一脸紧张地左顾右盼,直到看到欧阳靖就坐在她对面闭目打坐,俏脸上的紧张之色方才散去。
“靖大叔,你……”
她刚想说点什么,忽觉胸口微微发凉,低头一看,只见覆在身上的披风滑落后,胸口处竟是光溜溜的,浑无片缕遮掩。
黄蓉蓦地一惊,飞快地掀起披风往下瞧了一眼,这一瞧,顿令她眼神猛然呆滞,两颊染上片片红霞,并迅速扩散到整张小脸乃至脖颈。
“我我我,我怎么会光着身子?我的衣服去哪儿啦?”
黄蓉心中一片慌乱,手忙脚乱抓起披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手上动作时,她还悄眼去看欧阳靖,见欧阳靖始终闭目打坐,并未睁眼瞧她,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之后她连忙寻找自己的衣服,却见自己昨晚穿着的衣物,就整整齐齐的叠放在身侧。
找到衣物,她再偷瞄欧阳靖一眼,旋即从披风底下探出一只小手,作贼般飞快地抓住衣物,拖进披风之中,再以披风遮掩着身子,地穿了起来。
穿着衣裙之时,黄蓉紧皱秀眉,使劲回想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冥思苦想好一阵,直到躲在披风底下把衣裳裙子都穿好了,她才隐约想起一点:“好像,好像是靖大叔把我脱光的?他,他还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想到这里,黄蓉心中又羞又恼。
她紧咬银牙,亮晶晶的双眼恨恨地瞪向欧阳靖,恨不得扑到他身上,咬下他一块肉来。
同时心慌意乱地想着:“这下糟糕了,身子被靖大叔这个大坏蛋看光了,这叫人家以后还怎么嫁得出去?咦,说起来,我好像就是要嫁靖大叔的?可是,可是我们还没有拜堂成亲,他还不算我的丈夫,怎么能看我的身子呢?”
一时间,对于男女之事向来懵懂,至今还以为小孩子是从胳肢窝里蹦出来的小黄蓉,不禁又陷入纠结之中,理不清欧阳靖脱光她衣裳,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究竟是合理呢,还是不合理了。
正纠结时,她忽然发现,欧阳靖闭合的眼帘微微颤动了一下,接着缓缓张开。
黄蓉本想气势凌厉地瞪视他、质问他,可真当他张开眼时,她却情不自禁地,带着三分心虚,三分羞涩地转开了视线,质问的话儿也哽在喉头,怎都说不出口了。
她在那里莫明纠结,欧阳靖却是柔声开口:“睡醒啦?感觉怎么样?身子好些了吗?”
听欧阳靖这么一问,黄蓉这才猛地意识到,昨晚自己可是病得不轻,连站都站不稳了。靖大叔忙前忙后,进进出出好几趟,就是为了给自己治病。
靖大叔当时似乎如实说过,要治病,似乎要做一些羞人的事?
自己当时是怎么回他的?
“蓉儿都要做你们欧阳家的媳妇儿啦,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呗……”
想起当时的回答,黄蓉不由得好一阵气苦:“呜呜……居然是我自己叫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这可如何是好?想使性子、发脾气都没有借口啦!”
欧阳靖却是不知黄蓉心里悄悄转过了那么多念头,见她不说话,便又道:“蓉儿你饿坏了吧?我寻了些吃食,来,先吃东西,填饱肚子再说。”
第009章不想看你去送死
“我不熟岛上地形,不知哪里能找到淡水,只能委屈蓉儿你先喝点米酒,将就一下。”
欧阳靖拿起一只酒坛,拍开泥封,递到黄蓉面前。
黄蓉自前晚匆匆逃亡起,已是一日两夜粒米未进。
而昨天,她先是下海搭救欧阳靖,晚间又生病发烧,一番折腾下来,早已饥肠辘辘。
此时嗅到坛中米酒散发的甜香,黄蓉顿时口舌生津,竟忍不住咕嘟一声,咽了口唾沫。
听到那咕嘟声,欧阳靖不由莞尔一笑。
黄蓉俏生生白了他一眼,嗔道:“笑什么?人家确实饿坏了嘛!”
说罢,一把抢过酒坛,抱着坛子大口畅饮甘甜米酒。
“慢点喝,别呛着。”
欧阳靖和声说着,又启开一只装着果脯的坛子,抓出一把果脯递给黄蓉:“这是大食商人,从丝绸之路贩至西域的波斯枣(椰枣),中土罕见,口感甜美醇厚,既是美味果品,亦是上好的粮食,蓉儿你尝尝。”
黄蓉也不客气,自欧阳靖宽大手心中抓起几粒椰枣脯,送进口中大嚼。
见她吃得香甜,粉腮一鼓一鼓的,活像只萌萌的仓鼠,欧阳靖既觉可爱,又感欣慰,笑吟吟地看着她,说道:“莫急,慢点吃,这些都是你的,没人和你抢。”
黄蓉也不说话,仍是大口吃喝。吃几粒椰枣,喝一口米酒。
欧阳靖摇头失笑,忽见她唇角沾了一粒糯米,不由伸出手去,将那粒糯米轻轻拈下。
这番温柔动作,令黄蓉微微一呆,旋即小脸微红地侧过头去,美眸含羞,口齿含糊地说道:“靖大叔,你不吃点吗?”
欧阳靖道:“你先吃饱再说。”
“噢。”黄蓉应了一声,旋又呆住,心说:“小时候,爹爹也是这样,用餐时,总是先看我吃好,他才动箸……”
想起天人永隔的父亲,黄蓉不禁又微红了眼眸,险些淌下泪来。
抽了抽鼻子,忍住眼泪,黄蓉又看向欧阳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