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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由粘腻潮湿变成硬梆梆的一片,让他觉得不舒服。
这样一想,就有些盼望快点回去了。
那个地方,不论什么点都暖气充分,热水充足。比起丁小钱那个冷锅冷灶,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这样一意识到,郁禾心里苦笑。身体的舒适感与享受对人的吸引力才是致命的。
就听到楚凌冬的声音:“车找先地方停一下。”
余胜昨晚上留在那里处理事情,现在临时派用了一个司机。听楚凌冬这样吩咐,四下一看,旁边有家超市,停车场挺开阔,便方向盘一打,拐了进去。
“你在车上等我。”楚凌冬说着,便推门下了车。
郁禾与司机都不知道楚凌冬要干什么,只有一言不发地在车上等他。
就见楚凌冬进了超市。
郁禾挺奇怪楚凌冬一早进超市干什么,他也不像是个能进超市买东西的人。
等了约摸二十来分钟,才见楚凌冬的身影出现在超市门口。郁禾忙把车门打开,楚凌冬一头钻了进来。
一股寒气跟着涌了进来。
不知是不是外面温度太低,楚凌冬的耳朵尖有点红。
楚凌冬坐好后,递给郁禾一个纸袋。郁禾不明所以地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愣了愣。2秒钟后明白过来,是几个不同型号的卫生巾。
郁禾抬起头,看到楚凌冬绯红的耳尖,轻笑出声。
楚凌冬看他一眼。不知为什么,郁禾的心情忽然十分愉快起来。
刚才在超市的时候,楚凌冬在几排琳琅满目的卫生巾前,看着眼花缭乱的种类,束手无措。郁禾一脸倦意,神情懒怠,裤子上暗湿的一遍,让他心里一直挂着这事。
现在,他站在这些货架前,却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一来他不知道买什么牌子,二来也不知道买什么类型。
他在货架上来来回回地走了几遍。周围有几个像是上早自习的女学生,一直在窃窃私语,还似乎一直拿眼在他身上瞄。而且还时不时地有一两声捂着嘴的低笑。
楚凌冬也算是经过事的人,但这一刻,就有些顶不住了,大冷天的,还有些出汗。他就想随便拿几个快点离开,一个妹子脆生生地问他:“这么早,是给你女朋友买的吗?”
“嗯。”楚凌冬应了声。
“你女朋友量大,还是量小。”
楚凌冬想了想,昨天打了一夜保胎针,今天基本上没见怎么出血。“量小。”
“那我给你推荐这款。超薄,特能吸。我们叫它可爱的吸血鬼。”说着,哈哈地笑了起来。旁边的一群跟着也笑。
“那谢谢了。”楚凌冬忙拿了几个,快步向银台走了去。
现在郁禾看着这些东西,再看看楚凌冬的窘态,心情大好。
“男人买这个也很正常。”郁禾不经意地说。
楚凌冬转脸看他。
“听说一些户外人士,在登山的时候把这东西放在鞋子里当鞋垫,说是又保暖,又吸汗。”郁禾看了楚凌冬一眼,“如果需要,你也可以试试。”
第一次,楚凌冬被郁禾噎得说不出话来。
李妈一见两人是有些惊异的。郁禾身上披着楚凌冬的大衣,整个人被楚凌冬揽着从外面进来。
她只知道那个晚上以后,许安便没了踪影。
李妈想不通,前一个晚上还看到两人在沙发上抱得那个紧,像要断了气似的,怎么第二天许安就一声不吭地离家出走了。
守着这么大个屋子,楚凌冬也不发话,是让她走还是留。她就这样提心吊胆地过了七、八天,正心里不安稳的时候,忽然两人以这种姿态出现在她眼前,李妈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小许,楚先生。”李妈笑得脸上开了花。
年终红包看来是有望了。
郁禾着急着上楼洗澡换衣服。但衣服大都被楚凌冬给送到了丁小钱那里,他只希望柜子里还有几件。
楚凌冬跟着他一起上楼。
从昨天开始,他就对他形影不离。现在,再跟着上来,便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卧室充满了暖气。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还被铺上了厚厚的羊毛地毯。
楚凌冬这是笃定他会这样灰溜溜地夹着尾巴回来吗?
不过,看着屋子里熟悉的家具与气氛,郁禾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宜家宜居的好住处。
“我没事了,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吧。”郁禾长出了一口气,说。
“我陪你吃了早饭再走。”楚凌冬说。
郁禾迅速地瞄了楚凌冬一眼。
这意味着从他洗澡,换衣服,直到吃饭,楚凌冬都这样贴着自己?
认真一想,也没什么。昨天他抱着自己走了一路,晚上抱着自己又睡在了一起。
可是那时是非常时期,他身体有恙。
在那种情况下,小情小爱是次要的。
但现在郁禾已恢复了自理能力,楚凌冬还是这样的殷勤,这些举动,就丧失了名正言顺的意味,变得不明朗起来。
因为不明朗,郁禾刚才消失的紧张感又升了起来。
他拉开柜子。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不庆幸。里面倒是有几件,是楚凌冬没有给他带过去的内衣内裤。
许安的存货。
郁禾微微笑着,又见面了。
薄透君。
郁禾好歹拿了两件,就要进浴室冲澡。“你先等会儿。”楚凌冬说着,先行一步,进了浴室。
郁禾不明所以,一会儿里面传来放水的声音。郁禾这才醒悟过来,楚凌冬是在提前把冷水给放掉。怕他现在进去了,着凉。
过了一会儿,楚凌冬出来了:“可以了。“
楚凌冬说着看了郁禾一眼。
在家里,他倒是穿得挺整齐。
“把衣服脱了再进去。地上滑。”楚凌冬说。
郁禾倒是想这样,里面虽然有防滑垫,但他现在这个样子,就怕个万一。但楚凌冬这样说着,眼睛却丝毫不挪地儿地盯着他看。
“你能转个身吗?”郁禾说。
楚凌冬牵了牵嘴角。背转过身。
楚凌冬的太配合让郁禾有种落入陷阱的感觉。但他能做的只有坐在沙发上,迅速地褪掉衣服。他还穿着从外面进来的衣服,厚而多。
郁禾边脱边看楚凌冬。
见他只是背对着他坐着,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杂志翻着。
表现得十分具有绅士风度。
但郁禾现在已知道这人的两面性。
绅士,那是不可能的。
郁禾简单地披了睡衣,走进了浴室。进去的时候,浴室的花洒还淅淅沥沥地喷洒着,整个浴室蒸腾着若有似无的水汽。郁禾把睡衣脱了下来,挂在墙上。
忽然门一响,楚凌冬已跟着进来。手里还拎着把椅子。
郁禾只得及侧了侧身体。
等着他的,果然还有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