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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弱而细的声音,但话语十分清晰。也像是才出土的嫩芽,挂着露水的那一种。
“搭你的块,给自己放两天假。”楚凌冬说。
郁禾才醒过来,他是怎么说都离不开这里的。
“嗯。”郁禾说。
吃完饭,郁禾便想下地走几步。
虽然郁千里还没有把助行器送来,但楚凌冬也想让他活动活动,但把郁禾放下地,半搂抱着他。
郁禾脚一着地,就觉得手指上一个东西要滚落下来,忙抬手,举到眼前看了。
就见自己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个镶钻的铂金戒指。因为手指太瘦,戒指只是松松地套着。
郁禾便转动着去看,触到d.h的字母,眼睛便弯了弯。
“昨晚我已向你求婚了。你也没反对,这事就这样订下来了。”楚凌冬说。
“好。”郁禾毫不犹豫地应道。
“晚点再补办个婚礼,就差不多了。”楚凌冬打算得挺好。
虽然郁禾没觉得有这个必要,但现在还是有气无力的,没功夫在这事上与楚凌冬多说。
只是在楚凌冬的搀扶下,迈出一步。
因为,郁禾几乎一大半力量都借助在楚凌冬身上,倒真是走了十来步。
但再多就走不下去了。全身软在楚凌冬上直喘气。
楚凌冬便把他抱了起来,就要放回床上。但郁禾就手揪着楚凌冬的衬衣领子,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
因为对这个人相当了解,楚凌冬就直接说了,“上厕所?”
郁禾点点头。
楚凌冬有些好笑,把他抱到洗手间。
迈步一跨进去,郁禾的视线便落到了盥洗台的镜子上。
楚凌冬停下了脚步。他想起郁禾因为郁千里的治疗,而晕过去那一次,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问他要镜子。
而这一次,郁禾忍了这么久,大约是因为怕失望,所以不得不让自己释然。
其实,在心里,他是相当期待自己回归的。
郁禾对了镜子看了很长时间。
纵然是一向态度平和的他,也显露出了不平常的情绪。
呼吸急促,胸膛也微微起伏着。
楚凌冬理解他的心情,大约是他才经历郁禾清醒时的感觉:美好到让他觉得眩晕。
镜子中的郁禾,同样美好到让人眩晕。
虽然瘦,但也不是没一点肉,并不显憔悴。眉目俊秀,面部轮廓柔和。
肤色也白,但并不是那种一览无余的净白,而是温润的带着质感的白。
楚凌冬也从镜子中看着郁禾,两人的目光便在镜子里碰在一起,郁禾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眼帘跟着垂了下去。
说的也是,他习惯了以许安的姿态与楚凌冬并存的样子,现在一下子恢复了本来面目,并与楚凌冬一起映在镜子里,一时间觉得十分震撼。
“把头抬起来。”楚凌冬轻声说。
郁禾不明所以,但依然仰起了脖子。楚凌冬便低下头去亲吻的嘴唇。
郁禾的唇色有些偏浅淡。但因为肤色白,怎么配都好。
而且,因为这个人是郁禾,不管什么样子,楚凌冬都觉得完美。
楚凌冬舔噬着他的嘴唇,郁禾的手臂攀了上去,主动去回吻楚凌冬。
这一次,不同于郁禾沉睡时,只是被动的接受状态。
这个吻已带着郁禾的力量与热度了。
楚凌冬的心便砰砰地跳了起来。
两个人忘情地口齿缠绵了很长时间才分开。
而郁禾的水色已相当好看了。红肿的嘴唇,看起来也滋润饱满了很多。
楚凌冬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大约对怀里的这个人是一见钟情的。
这人从里到外,都让他无比钟意与喜欢。
把郁禾放到厕所后,楚凌冬就去给帮郁禾解裤子。郁禾忽然说:“你出去。”
楚凌冬便也没与他纠缠,只是说:“在你晕睡的时候,都是我给你插尿袋,倒尿袋的。”
在他学会这个手法之后,已不愿意让别人再做这些了。
在郁禾发怒前,楚凌冬退了出去,顺便把门给带好。
他知道郁禾要做什么。
近一年了,返回这具身体,对郁禾自己来说是无比欣慰而不敢相信的。
等了一大会儿,楚凌冬敲门,“可以了吗?”
“嗯。”郁禾应了一声。
郁禾没有力气站起来,现在只是坐在马桶上,脸上泛着一丝红晕。
“确认了?”楚凌冬问。
这下,郁禾连脖子都红了。
楚凌冬过去,一下子把郁禾抱起,纵声大笑。
笑毕了,低声说,“等你康复了,我们再一起好好确认一下你的身体。”
郁禾无言以对。
楚凌冬嘴里的确认,他当然清楚。
一时脸烧得厉害。
现在,他已不再会问楚凌冬你喜欢哪具身体这样的问题。
在他以许安的姿态,第一次接受楚凌冬的全身侵入的时候,他就曾问过他:喜欢这具身体吗?
当时楚凌冬回答的是:我喜欢的是你。
郁禾害羞的样子,让楚凌冬意动神驰,有些管不住自己想法。
当然,他也只能想想。
让欲望在身体里翻滚一阵子,然后再自个憋熄火。
郁千里送来了助行器与轮椅。
同时,让人把郁禾的病房全部腾空,留出空间,放康复器材。
因为郁禾现在的状况主要是没什么体力,郁千里准备的便只是针对下肢运动的一些器材,让他可以锻炼双腿的力气。
根据郁千里制定的康复计划,郁禾每次行走五到七分钟,便休息半个小时。以后,根据恢复状况,增加每次行走时间。然后是三个小时一次加餐。
助行器装有轮滑,移动十分方便。
郁禾扶着走了几分钟,身上已出了一层汗。
一上午,郁禾加起来走了二十多分钟。
中午,郁禾午睡醒了以后,楚凌冬又送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他抱着晨晨走了进来。郁禾当然是又惊又喜。
其实在郁禾晕睡期间,楚凌冬就把晨晨抱过来了好几次。
楚凌冬是他的,晨晨也是他的。
这是郁禾一直抱着的坚定想法。
当郁禾回归自己身体那一刻,就意味着他与许安彻底分道扬镳了。
而许安现在是个什么情形与状况,郁禾并没敢问。
但从他醒来的那一刻时,心中是有无数的猜想与疑问的。
两个多月的晨晨,又长大了不少。
现在,郁禾还没有力气去抱他,楚凌冬便抱着小家伙凑到郁禾跟前。
郁禾看到晨晨那一刻,眼睛弯得只剩下一条缝,忙不迭地叫着小家伙,“晨晨,晨晨。”
同时,郁禾看向楚凌冬的眼睛是亮晶晶的。是惊喜,也是感激。
楚凌冬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