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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素原本心态不错,眼见她弟弟天天绷着脸埋头学习,以后受了刺激,也变得有些刻苦。
可惜她没有风宁的毅力,也没有风宁的沉稳,差不多一个月以后,她的神情开始变得有些萎靡,一边使出吃奶得劲努力的同时,一边就只剩了抓紧时间与陆晚周舟他们抱怨。
陆晚他们看起来一脸正常,依旧该干嘛干嘛,这让她很羡慕,也想他们帮着自己劝劝风宁。
可惜周舟不肯,她平日里就有些害怕痞子一样的风宁,别说劝他什么了,就连单独与他说话,她都觉得紧张。
陆晚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以后等到风宁的小弟与他说了那样的话,他又觉得事态有点严重了。
那些人高一开始就跟着风宁,打架厉害不说,性格还很对胃口,以后又知道他成绩好,虽然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但其实心里对他崇拜的要死。
这几个人只要有空,平时就会小聚一下,可惜自从高三下学期开始,风宁就没再理过他们,他的话说的很清楚,就说他没他们那么有权有势的爸妈,以后什么都得靠自己,换句话来说,各人命运不同,他需要努力学习,至于他们,想怎么做都行,反正他们有那个资本,自己也不会说他们什么。
几个人一直当风宁为自己的偶像,听到他这么说了,也不心里有愧。
虽不说像风宁那般勤奋,但每天都会到学校报道,弄得连自己班上的同学和老师震惊了。
可惜风宁对他们的行为视而不见,有时候好不容易在学校碰见,他都来去匆匆,连超过三句话都舍不得说。
几个小伙伴在感觉到自己被风宁冷落的同时,也忍不住要同陆晚诉几句苦。
在他们眼中,陆晚是和风宁是一样强悍的存在,他们不敢找老大抱怨什么,但陆晚说的话,自家老大肯定是要听的。
即便他们对陆晚还有那么一点的畏惧,但看到自家老大这样,也不有点心疼。
几个人倚在操场的栏杆上说话,那时候陆晚刚打完半个小时的篮球。
对于他来说,平日里只要打好了基础,就不用担心什么考试,只是听到他们这样说了以后,他又觉得风宁最近的行为确实有些反常,再者那个人是因为担心风宁才这样说的,因此他很快就答应了。
那天风宁恰好没来食堂,陆晚与风素她们吃了午饭,就去风宁他们班的教室找人。
风宁班的教室陆晚没来过,不过每个高三班的教室好像都差不多,高高垒在一起的资料教科书,要观察仔细,那后面十有八.九还趴了个人。
陆晚看见风宁的时候,他正缩在一个角落看题啃面包,肩膀上搭着深蓝色印着暗花的窗帘,夏日的阳光被隔绝在外,但依旧止不住的热。
整个教室给人一种它快被烤焦了的感觉。
“在做什么?”
陆晚低声说了一句,一边拉了张椅子坐在他身边。
风宁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做题。”
嘴角留着一点面包渣,让面无表情的风宁看起来有些幼稚。
“转过来。”
陆晚说话的同时已经扣着风宁的下巴让他面对自己。
“做什么?”
陆晚也不说话,只动作轻柔的将那粒面包渣擦掉,而后又将手中的饭盒递过去,说:“先把这个吃了。”
风宁哦一声,看见里面被压平的米饭,以及上面一层的两荤两素,说了句谢谢,就接过陆晚递给他的叉子吃了起来。
见他又去看题,陆晚一边喝着牛奶,一边低声说:“怎么这么用功?怕自己上不了?”
风宁的桌前整齐的码了一排教科书,后面也是,两人一低头,别人进教室还不一定能看见他们。
这种感觉让陆晚很安心。
认真喝牛奶的陆晚还真像个小孩。
风宁笑了笑,挑着下巴朝他身后扬了扬,说:“现在谁不这样?”
不远处已经有几个趴下的人,陆晚笑,用更小的声音说:“你又不同,那样的成绩,只要不发挥失常,京都的那几所重点你不是都能上吗?”
“那什么,不就求一个心安吗?”
翻过面前的那页习题解答,风宁又塞了满满一勺的饭,说:“你也知道,我家条件不好,再说以后我想让我爸妈过点舒心的生活,不再那么辛苦。”
“是因为这个原因?”
“嗯。”
风宁还想说自己前世成绩不好,拼了命才考到京都一所二本,如今重来一次,因为以前的心理阴暗,再加上风爸风妈,如今他虽然称得上刻苦,但他还是放松不下来。想了想,他又说:“再说了,也就坚持二个多月的时间就结束了。”
听了他说的话,陆晚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样的感受,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为了你爸妈努力我不反对,但你最近有点过了。”说话间,他将刚刚在上面随意的纸递到风宁的面前,手指扣着桌面说:“以后按我写得这样做。”
风宁一看乐了,几点吃饭,几点休息,甚至几点出去打篮球活络筋骨这样的事都被他罗列了出来。
“做得到吗?”
也不算过分,风宁点头,说:“可以,不过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陆晚看他一脸云淡风轻,忍不住又伸手掐他的脖子,说:“什么紧张?这叫心疼好不好?”
心里有什么东西被轻挠了一下,风宁笑,却又什么都没说。
见他嘴角和眼角又一起上挑,陆晚正鬼使神差想亲他一下,他们班的人却在这个时候吃完午饭成群结队的回来了,陆晚无奈,说:“饭盒明早洗了给我,以后我给你打饭。”
见陆晚起身,风宁嘿了一声,等到陆晚回头,他才说:“谢了啊!”
陆晚挥手,装作不在意的说:“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
转身的时候陆晚就在想,平时对什么都吊儿郎当的风宁好像只有在与别人说谢谢的时候会有那么一点真情流露,发自内心。
受了这种情绪的感染,那个时候,陆晚觉得他脸部的线条突然就变得更加的柔和了,眼神也更耀眼了,就好像他眼中就剩了自己。
心情有点激动,眼见风宁教室门口的那个人一脸呆愣的朝他看来,陆晚将手捏成拳凑到嘴边干咳了两声,又与那些人友好的笑了一下,才慢条斯理的走出去。
陆晚在七中也算出名,但这些人平日里看见他他都是没什么表情的,或者有,是那种礼貌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笑容,只是没一次像这样,眼里嘴角满满的都是柔情,就好像能软化初雪的暖阳。
几个人目目相觑,最终还是一声不吭回到教室复习。
以后陆晚午休的时候就时常出现在风宁他们班的教室,风宁吃饭,他就低着头有一句没一句的与他说话,风宁看书他看书,风宁睡觉他也趴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