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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才算过去。
温伯良将风宁请到这里,原本只为讨他欢心,眼见他吃完饭后脸上更加不耐的表情,他脸上的笑容也不由得褪去了几分。
但这样的表情并不是针对风宁,是那几个自己分不清主次的人。
好在那些人最会的便是察言观色,见温伯良这样,几个人纷纷起身告辞。
除去冯儒,最近几天他又和冯耀狠吵了几次,想着一回家就要面对他那张晚.娘脸,冯儒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冯儒的脾气挺合自己的胃口,再加上风宁也愿意和他说话,因此温伯良也就没再说什么。
会所差不多是一条龙的服务,吃完饭有桑拿泡脚按摩的地方,不喜欢女性服务生便有唇红齿白的小男生换上。
而后几个人又去到温伯良特意指定的一间专门用来唱歌的包房,见风宁兴致缺缺,冯儒又说找几个朋友过来玩。
风宁正想告辞,温伯良的手机却又在这个时候响了,知道他这个号码的人很少,温伯良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忙又走了出去。
“你说他家里是不是出事了?”
看见冯儒一脸疑惑,风宁摇头,说:“不知道。”
“听说他妈有黑帮背景,他爸又是议员,你说香城的民风有够开放的。”
风宁点头,冯儒又说等:“再过一段时间,我也搬去那里。”
“你爸能同意?”
“他一定举双手双脚赞成。”
听见冯儒类似自嘲的语气,风宁笑,说:“你和你爸怎么总这样?”
“因为我恨他,他也恨我。”就在风宁还想说点什么时,冯儒低头,说:“相比较起来,其实我最恨的是我自己。”
刚刚见他在饭桌上喝了不少酒,风宁想他大概喝醉了,又把自己面前的一杯温开水递到他手上。
“我没醉。”冯儒推开风宁手中的那杯水,说:“我只是有点伤感。”
太过煽情的话只适合写在日记本里,猛然听见冯儒说出这样的话,风宁忍俊不禁的笑了一下。
“今天我妈的忌日。”
听到冯儒语气黯然的说出这句话,风宁反而没了语言,过了一会儿,他才低声说一句:“对不起。”
“没事,都过去好多年的事了。”
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暗,屏幕里有人在唱歌,香城已故的传奇女星,硬朗的长相,声音带着磁性,只是没开声音,黑白的画面看上去有些人。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最近时常梦到她。”
“那是你想她了。”
“不,我觉得是她在想我,想要我下去陪她什么的。”
风宁猜想冯儒不是醉了就是在来之前吃了什么迷幻剂,总之这一晚的冯儒看起来很奇怪。
沉默中,冯儒拿过风宁刚刚递给他的那杯尚且还有点温度的白开水握在手中,说:“我妈是被我害死的。”
就在风宁有些错愕的看向他时,冯儒握紧手中的水杯,双脚抬起来放在对面的茶几上,低声说:“我妈刚生下冯那会儿那个女人就进门了,肚子里怀着我爸的孩子。”顿了顿,冯儒又抬头,说:“你大概不知道很早以前那个女人就已经怀过我爸的孩子,冯如侍是她的第二个孩子。”
“可是。。。”
“第一个孩子流产了,那会儿我妈刚生下冯,再加上她知道了那个女人的存在,因此有些产后抑郁。何培来找我妈的时候,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三个月还是四个月,她要我妈和冯耀离婚,说两人已经没有感情,我妈当时因为情绪太激动,失手将她推到了楼下,因此何培的第一个孩子流产。”
“你当时也在那里?”
“在,全部的过程我都看见了,只是这是何培的说法,实际上,当时是她拉着我妈一同滚下楼梯的,我妈脑袋磕到了台阶上,她流产,只是她的情况看起来比较严重,又加上我妈以后被冯耀送进神病院,所以所有人都对她话深信不疑。”
“那时候你什么都没说?”
“没说,七岁还是八岁,大概是因为我太怕冯耀。。。风宁,你大概不知道,我妈的出身太普通,再加上冯耀是那种一门心思削尖了脑袋想往上爬的人,因此一直以来他都对我妈和我很不好。虽然看起来很幸福,但时不时就会被他关着门一顿拳打脚踢的日子,我猜你大概也想象不出来。以后他进入京都认识了何培,可以说,他一早就想踢掉我妈了,何培这个女人一直就不简单,我觉得这件事他说不定自己早就猜出了真相,只是为了自己的仕途和别人的眼光,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风宁想难怪他会和他爸冯耀这般格格不入,甚至说得上是恨,沉默了片刻,他才说:“这件事不怪你,你当时太小。”
“怎么不怪?那时候我明明有机会在我妈掉下楼梯前将她拉住,但我却没有做,以后我妈被送去神病院,何培风光嫁进冯家,我还是没敢将这件事说出去。”
“为什么?”
“太胆小,实际上,我觉得我的生活一直停顿在了那天,我每天都在想,如果那时候我拉了我妈一把或者我将这件事告诉我爸或者其他人,这件事是不是就会变得有所不同。”
想着冯儒乖张的性格以及他对冯的态度,风宁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世界上似乎没有绝对的坏人或者好人,比如冯儒,这般嚣张的活着,但每时每刻,他大概都活在那种煎熬中。
对自己的无能为力,以及对他母亲的悔意。
听见自己的手机铃声,风宁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正好他不知道自己留在那里能与冯儒再说怎样的话,要说同情,大概也有那么一点,但因为自己受过伤,并且是自己造成的,就要将这样的伤害成百倍的付诸到别人的身上。
对于这样的人,风宁其实一点都同情不起来。
电话是乔叔打来的,问他什么时候回去,风宁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想着与温伯良说一句就回去,因此说:“马上。”
回去的时候温伯良还没回来,就在风宁准备打电话时,恢复如常的冯儒给他递过来一杯酒,说:“还早,再说他过一会儿就该回来了。”
看他此刻的表情,倒好像他刚刚说的不是自己一般,风宁有些回不过神的接过他手中的那杯酒喝下,说:“你少喝一点。”
“没事,就今晚。”
说话间,他为风宁倒了一杯酒,想着自己今晚也没喝多少酒,风宁也就一一接过喝了。
只是身上燥热的感觉越发的明显,风宁因为好玩吃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