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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息一下吧?”诚说。
“万一霖要见我呢?”亚无神的眼眸流露出一丝恳求。
但最终,从霖在办公室倒下的那刻起,他如星辰般闪耀的双眸就没有为任何人开启过。那如流星般闪耀的光芒,照亮整片星空后,也带来了无限的黑暗,那如墨般的冷寂,淹没了所有人,尤其是亚。
他如孩童般寻找着缘由,寻找着自我,但是霖给了他一个决绝的背影,转身离开不留痕迹。
“诚,我好冷。”亚疲惫地说。
“我也是。”诚揽过亚道。
风不再有声,鸟不再歌唱,树叶不再缓缓飘落,流水不再湍湍淌过,线条变成笔直,颜色变成黑白。一切都变得如梦似幻,不再真实。
亚开始分不清现实与虚幻,霖离开了,没有留下一句话,一个拥抱。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显得没有征兆,那么突然,那么随便,那么不经意,而这彻骨的寒冷与心痛,却一直不曾消散。
每当亚遇到雨天,每当亚回小岛,每当亚看见那些研究报告,他不可抑制的颤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不再多问一句,为什么自己不相信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每一个为什么都是一把利剑,千万遍地戳击着亚的心。
他不敢给joe打电话,不敢追寻他的下落,渐渐地两人真的失去了联系。如果joe告诉他一切都只是戏,一切都是他作为军人的责任,那亚就会沦为一个荒唐的笑话。
他觉得霖是不愿意醒过来,当他真正想放弃自己与责任时,他就是最狠心的一个,就如很多很多年前一样。
他放开了亚的手,让他能自由地飞翔,但是折了翅膀的鸟还能飞吗?亚自嘲地想着,心痛地想着,绝望地想着。
“你赢了又怎样!你觉得霖会原谅你吗!”二叔的叫嚣一遍遍在亚耳边回荡。
他知道的,霖,不会原谅自己。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身不如死!”二叔把一碟文件摔在亚身上。
从那些散落的文件中,亚看见几个字,%,亲子关系。
这明明已经是地狱了,为什么还会有更深的地方呢?亚荒谬地思考着。
“你觉得霖为什么那么快病发?为什么完全没有了求生的意志?你现在知道了吧!”二叔叫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如果我是霖,才不会那么心慈手软的放过你们!所以说,霖才是最傻最天真的那个,一直妄想等你回来,等你自己想清楚,找回陨石,哈哈哈,看他等到的是什么?!是叛徒,是赤裸裸的背弃!”
“你不要说了!”紧攥着散落一地的文件,亚颤抖地说。
“是你害死了霖,是你!”说完,二叔疯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知道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这是他最后为你扫清道路,但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要告诉你真相!是你害死了霖!没有你的背弃,他根本就不会一心求死!是你,是你,是你!”
“不要说了!”亚拔出边上保镖的枪就是胡乱一射,打中了二叔的右肩。
“哈哈哈,你终于要杀我啦,但就算你杀了我,就能改变事实吗?就是你,是你杀了霖!他永远不会原谅你了,永远!”“你知道他拿着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时的表情吗?我告诉你,实在是太了!”
“纶,你不要听这个混蛋胡说八道!”诚一把夺走了纶手中的枪,“他是故意的”
“你知道霖说后来怎么说”二叔挑衅地看着纶。
“他说什么?”纶茫然问道。
“他说,这是你的选择,他会尊重你的选择!哈哈哈,怎么有那么傻的傻子!想要的东西不去争取,就这样放弃了!要我说,这就是tmd蠢!”说完这句二叔作势要夺取诚手上的枪,搏斗间保镖乱枪打中了二叔的要害。
“太傻了,真的太傻了,霖”仰面倒地的二叔边吐着血唾沫,边继续笑着,声音渐渐消失。
“二叔,二叔,你醒醒二叔!钟朗!你给我起来,给我起来,你还没斗倒我呢,给我起来!”摇晃着二叔的尸体,亚陷入了恐慌,当爱已经消失,那恨呢?如果连恨也消失,是不是就会像一切没有发生过,那些被留下的痛与创口,是不是就能被填补。
2003年,一个被钟氏讳莫如深的料峭春天,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继钟霖病逝后,钟朗用一种可笑的方式告别了他争斗的一生,钟亚继承钟氏,成为最年轻的大家族首领。
之后多年,钟氏继续在尖端前沿科技上一马当先,渐渐在科技上有了与a国、c国叫板的实力。
陨石的秘密也渐渐被各国所知悉,而joe也再没有出现在人前。
深渊里从来就不曾有光,那闪闪点亮只是自欺欺人的诡计,一旦你放下警惕靠近,诡计后的幽灵就会蚀骨而上,让人付出最痛的代价。
第三篇第七十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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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的冬天格外的冷,格外的漫长,没完没了的政变和大小灾难,在日子一天天的逼近中慢慢消减,全人类的力量在这次的灾难中被拧成了一股绳,无论是什么种族,无论是什么信仰,无论是什么国家,这一次注定要站在一起,接受命运的大考。
有人在问,我是谁?
还有人在问,我要去哪里?
最后有人问,我要干什么?
有人答,我是我,我要去藏区,我要活。
还有人答,我是一个母亲,我要留下,要和我的孩子、丈夫在一起,活在一起,死在一起。
再有人答,我有钱,亿万富翁,我要去坐船,我要生。
这千千万万的问答一直回荡在破损的世间,废弃的田园与街道上,无始亦无终。
悠扬的琴声飘扬在天台的垃圾堆上,crystal几次想把这位情趣不一般的哥们叫下来谈个人生,不过转念一想,大约再过几日谁也没必要知道了。
“嗵”的一声巨响,琴声噶然而止。
crystal自顾自摇摇头,看来又少了个谈天说地聊心情的哥们咯。
喝完杯中最后一口红酒,crystal放下酒杯环顾安静的四周,感觉索然无味。
她叼着烟,起身走到胡同门口,用着门后的长杆勾下大门口屋檐内的两盏大红色灯笼。
从口袋里取出2支寸宽的红烛,用烟点燃,黄色的光映照出crystal格外苍白的脸庞。她用保养得尤其好的手指和指甲,粗糙地挂去托架上的残留蜡印,把蜡烛一段固定在托架上。看着两盏重新燃起的红彤彤灯笼,一阵恍惚。
“crystal!”冷清的胡同里,突然有人叫响自己的名字。
crystal从一种不真实的茫然中恢复回来,回头,看见胡同的转弯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