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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也听得头大,定了下次开庭的时间就宣布解散了。结束后,路伊斯照例到健身室去,也照例遇见了跑步机上的云恣。云恣擦了擦汗,颇为关心地说:“今天还顺利吗?”
路伊斯笑笑,说:“该不会是想套内幕料吧?”
云恣忙解释:“不是!我纯粹问问的!”
“这么紧张干什么?”路伊斯笑着说,“反正我们开庭都是公开的,很快媒体就会大肆曝光内容啦。没有什么‘内幕’可言。不过也没什么进展就是了。”
“加油吧。”云恣只好这么说。
路伊斯继续说:“其实我一早就预料到,这场官司是旷日持久的。事实上,争产官司不闹个十几二十年都不好意思称豪门啦!是吧?哈哈哈!”
云恣见路伊斯还有心情说笑,也就陪着哈哈了几声,想了想,又说:“江先生呢?怎么不陪你?”
“江先生?”路伊斯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哦,你是说marcus是吧?marcus好像很忙啊。而且他说也不方便出庭。所以我就一个人来去了。”
“哦,是这样啊。”云恣点点头,说,“新婚不常在一起,想必很寂寞吧?”
路伊斯噗嗤一笑,说:“如果是别人说这话,我一定会以为他想勾引我这个‘新婚寂寞男’!”
云恣闻言也不好意思了起来。
路伊斯装可怜地说:“我真的很寂寞啊,新婚就遇上这么多事,老公也忙得要死。哥仔你要多陪陪我才行啊!”
云恣笑笑,说:“深表同情。但我可不想背上勾搭人夫的罪名。”
路伊斯以夸张的口吻说:“怎么这样子呢?我好可怜啊!今晚就陪陪我喝酒嘛!放下了啊,我是有夫之夫,不会乱搞的,就和朋友们一起开party而已。很安全的啦!最多到时我叫司机送你回酒店。”
云恣笑说:“那你也可怜可怜我好不好?我的老板是出名的thebossfromhell,你就饶了我吧。”
路伊斯撅了撅嘴,说:“那你还跟他工作!”
“食而已嘛。”云恣看了看手表,说,“我也是时候回去了。不然扣粮啊。”
路伊斯也没什么理由留住云恣了,只好让他走“真讨厌啊,还以为云恣这么软的性子容易哄劝呢,其实是个外软内硬的主儿。”
无论云恣性格多么软善、多么不会拒绝人也好,但毕竟离乡别井摸爬滚打多年,如若真的没什么原则的硬不起心肠拒绝人,那也太假了。他自养成一套温和的处事方式。他永远不懂得拒绝的大概就只是thebossfromhell乔桑梓了。
云恣非但不觉得乔桑梓可怕到地狱老板的程度,还认为他相当迷人可爱。当然了,拿thebossfromhell作挡箭牌还是好使好用的。职场上的难处,最容易引起他人的体谅。
云恣回到酒店,却见到米高与乔桑梓已整装待发地出门。乔桑梓对云恣微微颔首,说:“今天你把例行的公事完成了就可休息了。”
米高呶呶嘴,说:“我就没有可以休息的时候呢!真是偏心啊。”
乔桑梓冷冷地说:“那要不要你和云恣的工资调换一下?”
米高哼哼两声不说话了。
云恣怕米高面子上过不去,便笑了笑说:“能者多劳嘛!我想身兼重任还不够班呢!”
米高脸色阴转晴地绽放笑容:“嗳哟,多会说话的娃儿!怪不得ares这么中意你呢!”
乔桑梓冷着脸说:“废话最多!还不快走!”
米高咂了咂舌,跟云恣摆了个鬼脸才跟乔桑梓离开酒店。乔桑梓与米高上车后,便确认般的问了一次:“rita这次亲自打电话来约吗?”
“是的!”米高说,“我已经按照吩咐,吊了她一阵胃口了。她确实是很急切想见你的样子。可见你神机妙算啊!”
乔桑梓冷笑,说:“自然有人比我更懂得算。”
车子很快在大饭店外停下。这个大饭店不是rita最喜欢的一家,但却是她最常用以迎宾的一家。谁会在最爱的饭店里谈生意呢?喜欢选它作谈生意的场地,不过贪它够辉煌气派,不失体面罢了。
谁说外国人不在饭局上谈生意?只要是生意人,那么谈生意的场地便无处不是,一入江湖,就何处都是江湖。无论哪个国家,只要到了高级的生意圈,饭局就是必须的,但却不会喝成烂泥。做了所谓“高等人”,自不会轻易让自己失态。
rita把自己装饰得美丽动人,却不失女强人的锐利,一脸笑容地迎接乔桑梓与米高。rita似是不想直奔主题,便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上次那位女秘书与那位模特翻译先生呢?怎么不见他们?”
乔桑梓却不惯拐弯抹角,开口就是锋芒:“是吗?我以为你只是要约我出来吃个便饭,故不想劳师动众。难道不是?”
rita的笑容僵在半空,慢慢才缓过来,说:“那你喜欢吃什么?”
“你做东,你拿主意吧。”乔桑梓坐下,说,“我没什么不吃的。”
rita见乔桑梓不似一般商人那样爱拐弯抹角,便也不客气地笑说:“当然,我看你胃口好得很!”
乔桑梓听出了她的意思,便说:“哦?你想说什么呢?”
“你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rita说,“你之前搞竞标的时候资金不足到要向银行家求助,这件事我也听过。本来我觉得奇怪,但又想可能是你们公司内部矛盾的问题,怎么知道原来你私下挪钱去搞老鼠仓?”
“rita小姐……”
“你让我说完!你现在高抛低吸,玩得很高兴嘛!”rita盯着乔桑梓,说,“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预见得到春日股票会大跌的?你们两兄弟该不会是串通来装不和,蒙蔽我的视线,同时骗我的继子和我唱对台吧?”
乔桑梓叹了口气,说:“如果我们是装不和的话,那岂非一装装十年?犯不着从hk就开始装吧?”
“也许你们两兄弟是真的不和,但有钱了,杀父仇人都可以合作啦!”
乔桑梓摇摇头,说:“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确预见到marcus的行动,所以的确在早前沽空了春日的股份。但我纯粹是赚点小钱。真的在搞春日的,不是我,是marcus。他分明有心谋你老公的身家。如果你仔细查的话,应该能查出来。”
“你……”
“我真的对春日没恶意。为表诚意,我愿意为救市出一份力,我可以买你们的股票。”乔桑梓耸耸肩,说,“在我能力所及的范围内。”
“你现在是高抛低吸,当然买得过了。”
“我愿意吸,也代表对你们春日有信心。”乔桑梓说,“你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