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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说你差点杀了人就立马坐直升机过来了!好兴奋啊!你真的把人往死里揍吗?我一早就说你很压抑的了,你又不认,看吧,你果然只是在假扮斯文。”
乔桑梓不置可否,只问:“你打算怎么为我辩护?”
赵周彦说:“你没有神病史吗?”
乔桑梓说:“这就是你的本领吗?”
赵周彦笑笑,说:“你也不打算打同情牌,让云先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博同情吗?”
乔桑梓冷冷地说:“这就是你的本领吗?”
“可不是?”赵周彦说,“我的本事就是哄陪审团啊。这不就是律师的工作吗?这种官司不在乎真相,只在乎谁的故事更动听,更能打动陪审团。”
乔桑梓冷冷地看着赵周彦,赵周彦则是不为所动地继续陈述:“你知道为什么那位女检察官要咬死你吗?因为她正在搏升职,需要打响自己的朵,所以要扮正义使者,打击你这种‘为富不仁’的暴力分子。她接下来想必还会利用媒体将你抹黑,把你说成一个嚣张跋扈目无王法的烂鬼富二代,怎么样?”
乔桑梓答:“闭门庭审。”
无论怎么说都好,被起诉的是乔桑梓,躺在医院里的是w。
在这个情况下,无论是杀人还是伤人,都要在制止不法侵害的过程中实施才行。如果能证明乔桑梓当时要是不出手,云恣非死即伤才可以去乔桑梓的责任。乔桑梓根本不愿意让云恣回忆这一切,他不想云恣作证,更不要将云恣那些丑态百出的照片公诸于众这不但撕裂了云恣的伤口,更是践踏了他的尊严。乔桑梓视尊严如生命。也是如此,乔桑梓根本不可能承认自己的神病史。
“我的心理一直很健康!”乔桑梓坚称。
“对此我持保留意见。”赵周彦举起双手,一脸无辜地说,“再说,人在极端的情况下也可能作出非理性的行为呀。比如一时失去了理智什么的……或者你有服用过任何相关的药物吗?比如抗抑郁类药物……或者是安眠药。你的睡眠不是有时候会有问题吗?”
其实乔桑梓想回答“你怎么知道我睡眠有问题”,但他仍然很警惕地说:“我的睡眠什么时候有问题了?”
赵周彦当然也拿不准乔桑梓的睡眠有无问题,纯粹是想套话而已,不过见乔桑梓防备心这么重,也没办法了,只笑笑说:“都市人多多少少都会用睡眠问题啊。我也有啊!”
乔桑梓看着他狡猾的笑脸,一言不发。
赵周彦没让乔桑梓的沉默冷场,继续说:“其实我们可以说你一直处于高压状态,又服过药了,好几天没有睡觉,一直担忧云恣的安危,所以产生了一点神上的问题,远远地看到那人持刀,就误以为他要杀害云恣。其实他们也不会把你怎么样。顶多就是住几天神病院,放心啦,以你的地位和我的手腕,还怕在神病院里没得好吃好住吗?住个一阵子找医生开个病情好转的证明就可以离开了。”
乔桑梓突然似想到了什么:“那么w呢?他的医生开证明让他离开……”
“警方也有追究这件事。”赵周彦托了托眼镜,说,“好像是w一直很配合治疗,也都关了3年了,治疗期间没什么不当行为,所以才放走了。也没什么不合理的情节存在。”
乔桑梓想了想,说:“通常是主治医生自己想到要把人放走的吗?还是家属将人领走?”
赵周彦愣了愣,说:“我可没有问到这么细。”
乔桑梓摇摇头,说:“他入院后也没听说有家属探望,想必他和家人的关系并不亲密,或者已经失去联系了。那么是谁将他接出神病院的?看情形,他离院后是独居的,那么不是很奇怪吗?”
赵周彦无奈地说:“我真是服了你!现在你都火烧眼眉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反正你看,离开神病院也不是太难的事嘛……”
乔桑梓断然拒绝:“你叫股东们和消者们怎么信任一个神病的ceo?”
赵周彦也不再劝了。
由于之前事情发生太多,乔桑梓思想太混乱,没有考虑到这方面的问题,现在揭开了一个小角,乔桑梓便停不了地想窥探事件底部的全貌。他打了个电话,让人将这件事查清。
路伊斯已经查了一遍,这件事看起来还是挺简单的一个关爱神病人的社会机构将w接走,安排了他一份货运有关的工作,他却利用这个便利将云恣绑架到内地,增加了警方破案的难度。“这是合情合理的事,”dana报告说,“这个机构一直致力于将病情好转但是没有人照顾的病人们从病院带走,并对他们进行培训、介绍工作,让他们更好地融入社会,早日康复。”
路伊斯踱了几步,说:“w有定期复检、吃药吗?”
dana愣了愣,说:“这个嘛……没有复检的纪录。”
路伊斯说:“那你去他工作的地方打听了吗?社工们有定期来慰问他、关注他的情况吗?这个机构与该病院合作了多久?w的情况是从何时开始好转的?社工们是通过什么方式锁定w的?在放他出院后,对他的关注如何?给我一份详细的报告。”
dana没想到路伊斯这么认真,忙说:“我立即去办。”
“慢着。”路伊斯的手指抚摸着瓶子上那一株百合花,说,“帮我买点什么送给孟先生吧。”
第37章
dana愣了愣,问:“买点什么?”
“随便什么!”路伊斯没耐心地说,“反正就是随便一些又贵又无聊的东西就是了。”
路伊斯捧着花亲自去到医院,但仍未获准进入病房。那护士姐姐将花朵捧出,对路伊斯说:“对不起,云先生对花粉过敏,请你把它拿走。”
云羡一家探望了云恣,见他脸色好了些,才略安心了:“你真的吓死我啦!要出了什么事,我上哪儿找个这么俊朗又会做饭的哥哥?”云恣的爸爸妈妈也送了不少补品到床前,堆得满满的。云恣强打神地笑脸迎人,眼神却不时瞟向时钟。云羡懂得察言观色,知道他大概是在等人,故而拉着父母一起道别。
其实云恣等的是赵周彦。赵周彦也带了一些果品来,云恣微笑着道谢。赵周彦笑着说:“我看你脸色好像好很多了。”
云恣笑答:“我本来就没什么事,一早可以出院了。”
赵周彦又说:“可不是。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录口供?”
云恣皱起眉,说:“我不知道……其实我的口供是不是会很有用?对于这件案子……”
“噢,你可别有什么压力,也不要为了aresq而说谎。”赵周彦提醒说。
“我……”云恣一时语塞。
赵周彦一边削苹果一边说:“你要知道,你理所当然地可以拒绝录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