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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没法休息。
“在奴婢老家时候,每天都能听到门外草笼子里蛐蛐儿叫蝈蝈叫,可宫里安静的一点声儿也没有,奴婢这样听着时候就好像回了家一样。”
望着徐顺一脸温柔的样子,皇帝又不大能发火儿了,毕竟,夜里他还是拿走的,白天聒噪就聒噪吧!
不过午睡就不能在这边了,实在是吵的厉害,皇帝不明白徐顺怎么能睡得着。
“官家怎么了?”萧贵妃和衣躺在皇帝身边,实在没地方午睡的皇帝也不介意到妃子那里休息。
“吵的很。”
萧贵妃顿感莫名其妙,四下里安静的很呀。
“朕是说麟德殿吵的很。”
“官家说笑,漫是天下都吵了,麟德殿也是独一份儿的安静。”
“嗨,你不懂,新近朕那里来了一对儿蝈蝈。”
“蝈蝈?”萧贵妃掩着嘴唇就笑了,“官家什么时候也喜欢上蝈蝈了,不是嫌玩物丧志吗。”
“朕不喜欢,徐顺喜欢。”
“哦?”
“他就喜欢听个响儿,养在枕头边上,聒噪的要死。”
“中贵人那爱好,还真是,特别。”
“可不是,就听个响儿。”皇帝深打了个哈欠,“爱妃给朕揉揉额头,可把朕听坏了。”
☆、第十四章蝈蝈的锅
作者有话要说:火锅,是最伟大的发明~
从萧贵妃那里回去没几天,皇帝就听见说蝈蝈死了。
“养的不得法,又是隆冬时节,离人气儿太近,死了。”
皇帝倒是暗自高兴了一把,不过听的久了,一时少了那聒噪声,也有些不习惯。再问给徐顺来一对儿,他却怎么也不肯要了。
“取了名字,叫铁将军和大长胜,八成是有感情了。”
没想到对这么个虫豸玩意儿也能有感情,皇帝摇摇手让回禀的人下去了。
“皇上,小贵人既然喜欢,不如叫器造司雕俩木头的,用上宁神的沉香木,搁在枕头边也好。”
皇帝皱着眉头沉吟半刻:“用玉的。”
“是。”
这一雕就耗了不少日子,每次样子拿上来皇帝总嫌这里不好那里不佳,最后还是周福灵光,去挑了幅当世少有的名画逗蝈蝈让工匠照着刻。
一晃,开春了。
徐顺正研究搭个小架子,让蔓藤类花有个可以攀爬的地儿,得爬到栏杆上去,回头又叫人说养的花没规矩。
可架子又不能太高,太高容易藏人对皇帝有危险,徐顺想着也许可以用绣线,韧性好花藤缠的住,人却站不了。
正想的入神,伴着哈的一声,眼前哗啦掉下两个摇摇晃晃上下伸缩的墨绿玩意儿,徐顺吓的一屁股跌坐到青石台沿上。
“哈哈,怎么跌了,快起来,快起来。”薛医官放下药箱,伸手去搀徐顺,“就这么点胆子。”
“你干嘛呀!”徐顺瞪着薛医官,拉着他的手却没有立时起来。
“给你带蝈蝈来呗,你看,跟我说的一样吧,可以动的。”
“唉,好东西呀,真能动啊,怎么又不动了。你快告诉我怎么动的。”
薛医官将两只蝈蝈一齐放进徐顺手里,笑道:“想知道就快起来吧,赖地上我可不告诉。”
话虽如此,薛医官还是好心的伸出两只手将徐顺从地面上抱了起来。
“看,一屁股的灰。”
以黄玉为底的蝈蝈雕好了,皇帝又命人刻上了铁将军和大长胜的名字。皇帝满心欢喜,虽然迟了些,但这俩蝈蝈雕的栩栩如生,又是难得的黄玉,不管从品相上来说,还是质地上来讲,都是佳品。
皇帝将两只蝈蝈捏在手心里,脚步轻快的走进麟德殿,一转身就去了西配殿。
一路他摇着手,让宫侍不用声张,皇帝也想给平淡的生活偶尔来点变动的惊喜。
走进西配殿,惊是有了,喜就荡然全无。
薛医官与徐顺的那点互动,一丝不差的全落进了皇帝的眼里。
面对薛医官又是抱又是拍的行为,徐顺非但不恼,一张脸反而笑的通红,两人围在一堆儿,亲密无间的样子,只让皇帝觉得脑门充胀眼皮直跳。
周福心里喊着小祖宗耶!却半分大气儿也不敢出。
徐顺倒是全无感觉,仍旧玩的高兴,进宫快十年,原来街市上的玩意儿都变得如此有趣了。
“你看,这样一拉,它自己就会动了。”薛医官演示着,“但是不能经常拉动它,拉坏就不会动了。”
“里边儿有什么,怎么就会动了。”徐顺凑过去脑袋,手指拉着蝈蝈的编织接头,作势就要拆开。
“唉,不行不行,不能拆,拆了我可给你编不回去。”
“拆开看看呗,等我学会了,拿宫里的柳条儿编一大筐让你去卖。”
当皇帝铁青着脸走近两人时,薛医官正压在徐顺的身上,劈手抢夺那只即将被徐顺拆膛解腹的柳编蝈蝈。
☆、第十五章柳蝈蝈还是玉蝈蝈
“玩的高兴。”
皇帝阴测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薛医官整个人扑通一声就跪跌在了大理石的地砖上。
“卑职该死,卑职该死。”
徐顺饶是迷迷瞪瞪的样子,他不知道今天皇帝为什么这时候会出现,往常不该在这里的。“奴婢……”
人落进皇帝怀抱的时候,徐顺听到个晴天霹雳的词。“爱妃玩的高兴。”皇帝的声音就在徐顺的耳侧,他很清楚这里没有旁人了。
跟皇帝有那种事情,在这个皇宫中不是秘密,但也始料不及被这样说出来。
“皇,皇,皇上……”
“手里拿着什么?”
“没,没,没什么。”饶是再迟钝,徐顺也感觉出今天的皇帝很不寻常,连抱他的力道都很不一样,纵然他不胖,也觉得勒的慌,可只要他稍一挣扎,就只会被勒的更紧,“皇上,皇上您勒着奴婢了。”实在太难受,感觉都快背过气去,徐顺不得不求饶了。
“爱妃手里拿着什么。”皇帝换了个姿势搂着徐顺,目光却盯着地上的薛医官。
徐顺松开了手,柳条编的蝈蝈已然捏瘪,完全看不出原貌了:“一只柳条儿蝈蝈。”
皇帝伸手一拂就将那变了形的蝈蝈扔到地上:“我当是什么好东西!”
随着蝈蝈一起落到地上的还有几滴腥红。徐顺眼尖,一眼就瞧见,他是确信自己没出血的,忙拉住了皇帝回的手腕。“皇上您受伤了。”
“嗯。”皇帝看了看自己出血的手心,又看了看焦急的徐顺,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让薛医官给您看看吧。”
看完了手,若是脑袋灵光的,就该哄着皇帝进屋休息。皇帝都走了,薛医官自然就可以起来了。
周福是这么个意思,他拼命给徐顺递眼色,徐顺却不接他的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