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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工作?我听伯母说,你好像是搞传媒的。”
“对啊,寰宇娱乐,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我们公司的电视剧。”宋飞澜腼腆地笑笑。
未待张小姐答话,陶源便不慌不忙接过话茬儿说:“一些报刊杂志也经常宣传我们公司,不知道张小姐有没有看杂志的爱好。”
只要关注娱乐杂志,就知道宋飞澜多么出名,几乎盖过了他们公司的一哥一姐。张晓显然有所耳闻,尴尬地笑了笑,说:“我倒是不经常翻杂志,之前有一部《流星岁月》,不知道是不是你们公司的剧,还挺好看的。”
宋飞澜根本不知道他们公司出过什么剧,登时两眼一抹黑,看向陶源。
陶源一听便知道这姑娘是做了功课有备而来的,点头笑着说:“是,四年前的剧了,当时我们宋总刚刚接手公司,一切还没走上正轨,做得有些粗糙。”
“你过谦了,很好看的。”
两人一来一往聊起来,宋飞澜坐在旁边喝了两杯大号拿铁,最后尿都憋出来了,默默拄着拐杖独自一人去了厕所。出来的时候俩人还没聊完,宋总不高兴了,他走过去轻轻戳了戳陶源的肩膀,说:“我一会儿还有事儿,先走了。”
陶源抬手摸上他的腰:“等一下,我送你。”又转头问对面的张晓:“张小姐住哪里?要不要我送你?”
宋飞澜到底是个小孩儿,听见这句话,一口气卡在喉咙间,当场就变了脸色,扭身向外走。
陶源赶紧拿上外套,对对面的姑娘说:“不好意思啊,他有点孩子气。”
今天到底是谁来相亲?身负艰巨任务的张晓坐在那里想了半天……
宋飞澜气哼哼地踩着三只蹄子跑到车前,陶源一路迈着长腿追过去,还要问:“怎么生气了?”
“我都跟你说了别下车了,你还下车,不但下车,还进店里!”宋飞澜显然是气急了,甚至愤怒地扔了拐。
陶源捡起来放进后备箱里,慢条斯理地解释:“我实在是渴了,而且本来没打算跟你们打招呼的,是你自己先看过来。”
宋总被他的理直气壮堵得词穷,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又说:“那你买完东西走就是了,还坐下来,坐下来也就算了,还撇开我跟她聊天!都跟你说了,我一跟你在一块儿就显得很弱,你还使出浑身解数在那儿勾引她!”
陶源憋不住笑了,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我哪儿勾引她了?”
“你一双眼睛都放光了,还总拆我台!你太坏了!”宋飞澜脸朝着车窗。
陶源说:“就是正常陌生人的聊天啊,再说你羞羞答答的,总不能老让女孩子找话题吧?我是在帮你。”
“你当我傻吗?陶小源,我要跟你绝交一个晚上!你太坏了!下回相亲再也不带你来了!”
“你还真看上她了?”陶源问。
“本来还是挺有好感的……”宋飞澜一边回忆一边说:“长相是我喜欢的类型,而且说话温温柔柔的,身材也好……”他语调慢悠悠的,好像眼睛还粘在别人身上没取回来。
陶源看着他那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说:“她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你。”
“我知道!已经被你证实过了!”宋飞澜皱着眉,像条龇牙的小奶狗,一副恨不得咬他一口的架势。
陶源忽然伸出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说:“你还叫我大哥,因为一个女人,就要跟我绝交?”
“是你先背信弃义的!”宋飞澜一张嘴,当真咬住了他的一根手指头,还用牙齿轻轻捻了捻。
陶源不但没感到疼,半边身子都被他咬得麻酥酥的,不由自主用那根手指灵活地在他嘴巴里搅弄了一下,贴上他柔软的舌,沾了一指黏搭搭的口水……
宋飞澜呸呸两声吐出来,说:“你搅和什么?好咸啊。”
陶助理支棱着那根手指,呼吸的节奏都乱了几拍,宋飞澜却抽了一张纸,帮他把口水擦掉,叹了一口气,卸下肩膀说:“算了……”
陶源磨了磨后槽牙,好半天才开口:“今天那个女孩儿根本不是为了你这个人而来,不管你长什么样,她都会愿意的。”
“为什么?”宋飞澜睁大了眼睛问。
作者有话要说:宋飞澜:陶小源你太坏了!
陶源:我还可以更坏……
第十三章
“为什么?”宋飞澜睁大了眼睛问。
陶源不说话。
宋飞澜轻轻戳戳他的胳膊,叫:“陶大哥。”
陶源看了他一眼,这才开口:“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广告公司小职员,连手包都是高仿货,你觉得她是什么出身?”
宋飞澜想了想,疑惑地歪着头问:“跟这个有什么关系?真爱不分贫富。”
陶源看了他一眼,不想再说话。
“你怎么又不说了?”
陶助理正准备叫他回家问阮爱浓,宋飞澜的手机就响了,还真就是他亲妈阮女士打来的。母子二人自那天不欢而散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联络,今天主动打来电话实属罕见,宋飞澜犹豫了两秒钟接起来,那边噼里啪啦就是一通抢白:“飞澜!程蔓芳那个贱人是不是给你介绍对象了?!”
也不知道是哪位资深卧底给她透露的信息,宋飞澜才离开宋家半个下午,她就到线报了。
宋飞澜不知该怎么答,毕竟他说什么都有承认程蔓芳是贱人的嫌疑,最后抿了抿嘴,还是秃噜出来一个字:“……是。”
“你不要去听到没有?那个不安好心的贱人!”阮爱浓长得斯斯文文,张嘴却是一口一句粗:“她肯定是给你找一些下三滥的泥腿子,好让你娶个泥人儿回家,到时候争家产一点助力也没有,钱就都跑到他们娘四个口袋里了!你不要去听见没有?妈妈给你找大家闺秀,你好歹是宋家的大少爷,咱们要门当户对!”
“什么门当户对啊,我就是个私生子……”
他完全是下意识接了这么一句,电话那头却停了半晌没有声音,过了好一会儿,阮爱浓带着哭腔的声音才继续响起来:“你还是怪妈妈对不对?可那有什么办法?你妈就是个妾,就是个二奶,要是连你也看不起妈妈……”
“妈……”宋飞澜的头都大了。“我又不打算跟他们争家产,他们想怎样就怎样吧,我要是不去相亲,我爸又要生气了,到时候你也不好过啊。”
“什么叫不打算争家产?!”阮爱浓的声音又尖又细,刺得他耳膜疼:“从小到大就是这副没出息的样子!那些钱本该有你一份,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