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2
可说的,可我这段时间为此也下了些功夫了,你愿不愿听我讲一讲?”
萧鉴看虞秀姚一副娇羞乖巧的模样,又惊她这番话,心中软了,倒想听她怎么个功夫,便点点头,“好啊,你说说看。”
“嗯!”虞秀姚得了萧鉴的应允,心中雀跃不已,一时信心倍增,想自己确是“学成”了来的,定会让萧鉴另眼相待,便抬手指着萧鉴手下的这匹马,道:“就以此马为例。眼圆而明亮,眼皮薄,耳竖鼻宽,头小颈长,脊背平直,毛色赤亮,骨肉健实,四胫修长,筋腱明显,四蹄如桩,是一匹难得的上等骑乘马。”
“呵呵……”萧鉴听罢点头朗声笑开,想这虞秀姚说得还真是有些门道,只是怎么却像背书一般,硬邦邦的,便略思索了下,有心再试她一试,说道:“思礼,这相看一匹马,除其外貌,还得辨别其年龄,你看此马有多大了?又怎么看呢?”
“嗯,马的年纪,当从其牙齿辨认。这匹马它……”虞秀姚方才得意,转而倒有些被难住了。她是不敢触摸马身的,更别谈拨开马嘴看牙齿了。便此时,她的手畏畏缩缩伸到马儿唇边,既不想碰马,又不愿让萧鉴失望,一时进退两年,急得满面绯红。
萧鉴见状心下了然,一把拉回秀姚悬在半空的手,摇头笑道:“既然不敢,强迫自己做什么?你自小长在深闺,诗书习字才是你的所长,养马弄马不是你该做的。”
“唉……”虞秀姚泄了气,十分自愧,“我不过是看你每每独处于此,总显得有几分寂寞,便想多陪陪你。可你也说得对,这实在不是我所长,就算了用心去学,头一次就露了马脚。”
“思礼,你不必这样的。”虞秀姚点到“寂寞”二字,算是有些戳到了萧鉴的心坎上,自失双亲,一路走来,自己可不就是个寂寞之人么?这份寂寞难解,至少她虞秀姚是解不了的。
“也罢,那我先回去了。”虞秀姚也有自知之明,倒不扭捏拖延,当下微笑着回了一句,便自离去。
萧鉴凝望那背影走出后院,长叹了一声,心中百感交集。这女子,虽体贴顺从,光照人,却到底心意难通,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是无从解释的。而又有两家尊长之间的错综复杂,着实算不得一桩纯粹的婚姻。事已至此,无奈无奈。
……
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卖萌:
打滚~o(n_n)o~~求哦(^3^)-☆小天使们藏一下好吗~爱你们,笔芯(3)
顺便想请教一下各位,对角色有哪个比较喜欢的
欢迎留言评论(^u^)ノ~yo
===
☆、第24章此时此夜难为情(二)
宫中的生活索然无味,一天天只觉是光阴虚度,就像在经历一场奢靡的修行,却又不知能修出个什么果来。
这日午后又是无聊,正欲蒙头睡去,不料又有召见。这一次不是皇后,而是君王亲召。他居然要我去他的马场,还赐下一身致灵便的翻领胡装,说是便于驰马。我虽也大概明白他的意图,但君命总不可违,而且,这也许是老天补给我的一次“坦白”之机。
依旧是从嘉猷门出掖庭宫,领路的小黄门便是上次从两仪殿送我回来的那个。本也不经意,只跟着走,满脑子谋划着自己的事,却不料那黄门突然说起来。
“御马场在西内苑,从此须穿望云亭,过了玄武门便到了。”
我的神全部定在“玄武门”三个字上,那便是六年前一场浩劫开始的地方,我竟要走过那里了!一时间,记忆如潮涌,心头似箭穿,步子也迈不动了。
“你是说,稍待要过玄武门?”我强作镇定,叫住了那黄门。
“正是啊!玄武门外便是西内苑,不远就是马场。”他未知我意,只指了指前头,笑着回答我。
我犹疑片刻,终究点点头继续跟他走去,方才的惊惶稍稍缓解,一股悲切却又聚在胸臆。那玄武门,就到了。
这大门的形制倒与南边的永安门无异,只是更加宽阔恢弘,巍然高耸。便离得百步看时,其赫赫然似拔地而起,凌空若有云霞穿流。这般庄严气象,不得不令人心生敬畏。
但,如今这样,六年前又怎样?虽未亲见,想想也是尸横遍地,惨烈异常吧!不知这些逝去的冤魂可曾瞑目,也不知他们的亲人儿女在那之后经历了怎样的人生,会同我一样吗?假设这一切不曾发生,我又会不会少一点卑微?
此时置身门下,情难自已,心口窝着一股拧痛,眼中蓄满愤恨的泪水,见势便要爆发,却只能咬着牙将一切忍下。
抵达马场的时候,皇帝却还没到,只见得一个役人模样的男子迎上来。那黄门便向我解释,说这是太仆寺典牧署的一名牧尉,专司管养御马,也最熟悉这里的情况,诸事皆可详询。我知他是个官吏,便向他恭敬施了一礼,倒也没什么想问的。转而那黄门告辞回去复命,将我交给了这名牧尉,要他带我挑选一匹合意的马。我虽不自在,可也只能随他去了。
这里到底是皇家饲马的场所,处处不同凡响。一条边的马舍长有数百步,整齐的木栅栏将马儿围在内边,十二匹一舍,分了年齿公母,随意一眼望过去都是上等的宝骏。马舍正对着的是一片极大的广场,外有旗作屏,还设了看台坐席,像是时常举行活动。我这一时倒想起襄城公主曾提起她父皇的马场,也就是这儿了,果真如她所言“养着许许多多的骏马”。
“敢问娘子是否会骑马又是否初学,喜欢什么样的毛色,都请告知小臣,小臣自会为娘子挑出满意的来。”
许是走得久了也未说话,这牧尉倒先问起来了,而我的心早已被“玄武门”打乱,再将什么看在眼里,也都觉得毫无意趣,更不想理。
“让她自己挑吧!”
这声音……未及回应牧尉,皇帝倒以这独特的方式宣告了他的到来。转身看时,李世民负手而立,也穿得一身胡服短袍,双目雪亮,含着笑意看向我,身后未带任何仆从。
“臣拜见陛下!”
我无动于衷之时,牧尉万般惶恐地行了大礼,而李世民并不在意,只抬手一挥示意他起来,眼睛还是盯着我,少顷方开言:
“胡服本利于骑射,女子穿着则更显风姿。你这样就很好,多了几分神、英气。”
“是吗?可臣觉得这只是一件衣裳罢了,任谁穿都是一样的。”我这时自然是没有好态度对他的,能多冷淡便多冷淡。
他先有一丝惊诧,或许是怒,但这异样很快隐去,又变回随和,“不说衣裳,那就说马。你说过自己曾为马奴,想必也算知马,而我也爱马,日常无事最喜驰马,所以今天叫你来的意思,你可懂吗?”他说着便走到了我的面前,近得只留了一步的距离。
他这话岂能是简单的意思,而我又岂能不明白?只是我并不会顺服于他,立刻退后了几步,说道:“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