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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一长,你定有进步。”
秀姚一听,自是高兴萧鉴愿意让她接触学马,却又有些疑惑,便问:“真的?你不是说学马非我所长,不该去做吗?”
萧鉴主意既定,早有话回:“我只是怕自己没时间教你,你盲目学了恐被马伤,反而不美。如今既有这个阿妹,技法娴熟,我就不担心了。昔年迁入这府邸时,我从伯父府上带了两匹马来,也是我最喜欢的。如今我常用的有一匹,另一匹就送给你吧!你好好研究,来日熟悉了,我带你去乐游原驰马。”
“太好了!谢谢十八郎!”秀姚这下受宠若惊,喜的无可不可,一把牵住萧鉴的胳膊偎到他身边,激动得声音发抖。
萧鉴顺势拥住秀姚,也十分高兴,但他为的是自己的筹谋,却与秀姚不同。原来,萧鉴想自己爱阿真日深,又与她有了肌肤之亲,更不想负她,可眼下不仅是伯父萧那关难过,连虞世南都成了个厉害角色,这纳妾就更须掂量了。但如今却巧极,阿真因那几张纸一下子跳脱出来,成了他与秀姚之间的一个绝妙关联,自己正好顺水推舟,先将阿真带到面前,以期此事能有更大的转机。萧鉴越想越觉得此计周全稳妥,真如天助。
“十八郎,那我等阿真这月放假出宫就将她接来好不好?她如今是公主傧从,也忙着呢!”只这一刻,秀姚早把诸事想定了,便迫不及待对萧鉴提出来。
“这还不是凭你作主?就让弄影随车去接,你提前与娘家说了便是。”萧鉴亦更爽快,真情假意,只管做出一副大方宠爱的态度。
……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本章就这样啦!
下章预告:完美人设徐道离即将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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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花底相看无一语(一)
自由的时日又来临了,念及上月那场欢愉,令人羞惭,也令人感叹。情之一字,古往今来有许多故事,可感天动地,可荡魂激魄,可舍生忘死,可生生世世。我原不解这些究竟是何种感觉,亦自愧深情不如,现在却全部都懂了。
离了掖庭宫,来至永安门前,我像平常一样呈上掖庭所发的出入令牌与那监门卫士验看。他们查验得仔细,又要对照籍册,便须等待片刻,我不左右随意观望起来。本也无甚稀奇,可猛一眼,我竟看见了一个故人,一个不可思议的故人。他站在大门的另一侧,身着甲胄,手执长剑,与这里其他的军士无异,但其颜色憔悴,面容枯槁,却与从前天差地别,判若两人,又令我极不敢相认。
徐道离,他为什么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这个地方?半晌,惊诧稍减,我才回想起一些细节。那日误闯两仪殿,听李世民和群臣提起一个小将,说什么罗窦洞僚起事,冯将军将此人排在首功,这小将的名字便是“徐道离”,只是当时未听真切,不好确认,可如今看来,那个小将便就是我的这位故人,徐先生。
然而怎么也想不通的是,他既是一场战役的首功之将,又在此监门,应是封了品阶的,不该是春风得意,神采飞扬之态吗?怎会委顿至此,像是吃了败仗似的?
“好了,你可以走了。”卫士归还令牌,下令通行,我不好逗留,只回望两眼,慢慢走远了。
此时心境已难从容,又不料出了安福门,还有件怪事。往常等待我的虞府家仆变成了侍女弄影,车马也换成了十八公子府的。我那一刻是懵的,想问都不知从何问起,直到稀里糊涂随弄影登车坐定,才从她口中知晓了其中曲折。原来,一切竟都是因我自己而起。
“娘子不用担心,公子已将一切安排妥当。府上婢仆都是迁府时采买的,并不认识你,而唯一可能认出你的连金,也被公子派了外务,一时回不来。公子的意思,这是个绝好的机会,一来顺水推舟不惹怀疑,二则也算讨好了夫人,两全其美,万无一失。”
弄影坐在我身旁,紧握我手不断解释安慰,可任凭这计策是怎样的滴水不漏,都令我难以接受。这太大胆了,我可能会立马露出破绽,而那永和坊的府邸,更是我噩梦的起点,我说过再也不要回去的。
“可以……可以改日吗?我,我不……”我想拒绝,但又想不出理由,直是坐不住,又急又怕,心提到了嗓子眼。
弄影只便一阵摇头,伸出手臂扶持住我发颤的身体,目光坚定地说道:“娘子!弄影会在你身边护你周全,你真的什么都不用想!只要抓住这个机会,与公子相互配合。况且,你和公子已成夫妻之实,难道还不与他齐心吗?”
我听到此处惊愕不已,浑身一下子顿住,只瞪大眼睛望着弄影,方才的惧怕之情倒算不得什么了。这弄影究竟是怎样一个亲近的心腹,公子竟将如此私密之事都与她说了!
于是,与她之间再无可谈,只任由马车将我带到了命运开始的地方。一下车,抬头便见府门下站着虞娘子,华服高髻,巧笑倩兮,其后还跟着男女各一列仆人,这于我而言真算是个隆重的迎接方式了。而这府邸的上一任主人也必不会想到,我还能以这般面貌重新回来。
“阿真,快过来!”娘子上前牵住我,兴奋而又期盼许久似的,又不作停留便带我踏入了府院,“突然接你来,没吓着你吧!呵呵……”
“没有,不会的。”
我强作笑颜,极力地掩饰着内心的紧张,可记忆中发生了最惨痛一幕的前院终究又在眼前了。这里,有些改动,却大体无差,似乎还能闻到一股血腥,似乎还能听见那凄厉的哭叫。我不忍,脚步也有些发软,不留神差点一个趔趄。
“怎么了?哪里不适吗?”娘子急忙扶住我,关切地问道。
“……没,没什么,也,也许是天气太热了吧……”我猛提上一口气,迅速寻了个借口,心中只不断暗示自己要撑住。
“嗯,那你小心些,进屋就好了。”她点头一笑,也未多心。
已而来至客堂,茶饮奉上,又有侍女从旁打扇,话语之间亦满是关怀厚爱,只是我到底难以适意,如坐针毡。这可是我第一次进到这府上的正经房屋里来。
“夫人,公子回府了,正往这里来。”
不多时,弄影走进来,口中禀报着,眼里却对我略作了致意。一时,我尚未放松的心情不又紧张起来,更也坐不得了,只连忙起身,脊梁骨一阵发寒。
“阿真,别这样。虽是头次见,却也没什么,十八郎是个和善的人。”娘子自不知我的缘故,只笑着宽慰,可她越是待我好,便越是令我羞愧难当。
倏忽间,十八公子已经来到,我不敢正视,只低着头望见他一片浅绿的衣袍。
“十八郎,这就是阿真,她也才到不久,还有些怕生呢!呵呵呵……”虞娘子揽过将我略向前推了推,大方地介绍我。
“早听夫人说起,今日既来了便是贵客,切莫拘束!”公子声音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