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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见深道:“来嘛,快点,朕都等不及了。”
万贞儿坚决反对:“不成的,这太不吉利啦。哪有给活人哭灵!”
朱见深呵呵一笑:“不要迷信不吉利的说法,又没有对天地鬼神不敬,有什么不吉利?咱们两口子在床上玩,有甚于此的事以后也会有。”是吧?以后会脱光光,做各种羞羞的事,嘿嘿嘿嘿。以后带你去华清池,咱们温泉水滑洗凝脂!
万贞儿皱眉道:“别说啦,我听着难受。你不会走在我前面的。”
朱见深无可奈何的坐了起来,看着她眼中水汪汪的泪光,有点心疼,可是真的很想玩:“那你躺下,我哭你?”
万贞儿无可奈何的翻了个白眼:“好啊。”在不答应也不行了。
说着,她就爬上床,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扯过扔在旁边的手帕盖在脸上。
朱见深跪坐在床上,小声的、悠扬婉转的、唱歌似得一句三个调,叫道:“我的~妻~啊~”
宫中给大行皇帝守灵,可没有人往尸体上扑,那不合理法,而且三重棺椁实在是太高了,扑不上去。但他出宫看过戏,现在学着戏台上的小寡妇,往上一扑,哇,胸!
朱见深哼哼唧唧的哼着《秦雪梅吊孝》的曲调:“幸得佳偶,盼鸾凤早日成双。因积怨而莫解,为相思难偿而殇。呜呼,哀哉!君已去,妾何生?昔日钟情相爱,竟成万世永伤。从此君为鬼,妾作孤孀。恨皇天之无情,怨地恶之不良。呜呼,哀哉~”
小声唱着,不敢让外面人听见。
先是从侧面扑在她身上,很快改成正面爬在她身上,摸着万贞儿的脸,轻轻的把蒙脸的手帕掀开一些,露出她的嘴唇、鼻子和脸颊,只是蒙着眼睛。
唱完呜呼哀哉,附身吻住她的嘴唇,唇齿间有浓浓的玫瑰花香,还很甜,显然是她刚刚偷吃了一大勺玫瑰酱。贪吃的小朱宝宝吃掉了所有残留的玫瑰酱,这浓香让他醉的眩晕。
万贞儿觉得这小胖子好沉,沉的她推不动。
朱见深气喘吁吁的说:“啊啊啊,天子以日代月,孝期快要结束了!再等等,再等一下就好了。”
万贞儿红着脸,嘴硬:“我又不急。”
朱见深有点失望:“我知道,女人都不好色。唉。”听说只有坏女人才会好色,好女人都没反应,要是有丈夫缠着呢,就做事,要是守寡了也一点都不在意。好可怜啊,缺了很多乐趣。
万贞儿觉得自己应该让他有正确的生理知识,低声道:“我不急,因为我白天自行解决了。”大行皇帝死了,我又不伤心,闲的没事来一次。
朱见深把两只眼睛瞪得像是大黑葡萄:“哇!你也能自行处理?真的吗?怎么做的?是想着我吗?”
屋中的气氛炙热暧昧,简直叫人没眼看。
万贞儿又不好意思起来,把他掀翻,跳下床:“快睡觉!少问这些乱七八糟的!”
朱见深冲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句:“万姐姐,我是想着你的!”
万贞儿脚下一个趔趄,蹦起来跑掉了。
朱见深美滋滋的翘着二郎腿,还抖腿,哼着小曲睡觉:“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不要怀疑,他哼就是大名鼎鼎的十八摸!
……
祭陵,顾陵,守陵之后,太子才能登基。
在此期间,太子不问政,奏折不向内递送。
朱见深又吸溜着鼻涕在英宗的棺椁旁呆着,朱见济手执盲杖敲着地,自带节奏,轻飘飘的走过来:“哥哥?你在这里吗?”说来奇怪,哥哥身上一团清气,上次见到的浊气都不见了,只是,还有点色气。唔。
朱见深忙道:“我在我在,左右,扶着王过来。有台阶,你小心点。”
朱见济拱手道:“太子哥哥。”
“弟弟,你越发仙风道骨啦。冷不冷?给你加件狐裘,还是”朱见深低声道:“要是病了就回家休息。”
朱见济摸了摸自己粉嫩的小脸蛋,声音清朗,呼吸顺畅的说:“我似乎有点发烧,咳嗽,咳咳,的确是来找哥哥您请假的。”
朱见深非常兄弟情深的拉着他的手:“这可了不得,你本来身子就弱,快回家躺着。”哇,你的手好暖和,好舒服,好柔软。
史官蹲在旁边给这位太子殿下记实录:兄友弟恭。
兄弟俩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朱见深低声问:“袁阔成的三国讲到哪儿了?”
朱见济:“国孝期间停了,哥哥你等守孝结束之后继续听,哪儿都不耽误。”
朱见深轻声叹息:“我讨厌秋风五丈原。啊,阿嚏!”
王朱见济就此出宫,回去宅着。
朱见深继续吸溜着大鼻涕,他特别想偷偷把大鼻涕抹在棺椁上,可惜众人都在看着,不能下手。
不多时,从内廷走出一群小火者,挑出来二十坛热腾腾的红糖姜汤,夏时高声道:“殿下吩咐,诸位朝臣每人喝一碗姜汤。诸位都是国之栋梁,要小心风寒。”
群臣十分感激:“多谢殿下!”
“多谢陛下!”
朱见深一脸懵逼,是嘛?我说了吗?我自己都没想起来!
又出来一群人,在广场的角落处搭建了避风的芦棚,夏时又说:“殿下有旨,凡已染风寒的官员,去芦棚内避风。”
顾命大臣李贤站起来道:“殿下仁德,然于礼不和,阿嚏”
王文也是老臣,够格坐在前排的老臣,本来要和于谦一起被斩,于谦被神仙卷走了,他也没被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