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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有情可原。(毕竟你已经夭折了两个儿子了)”
“看殿下的样子,好像不是很好学。”
“殿下刚满周岁,你能看出来什么?”
“就是,有道是三岁看老七岁看小,你总该在等几年。”
“殿下的身量看着不像是一岁的。”
“大概是随娘。”
“藻井什么样子呢?我从没见过华盖殿的藻井。”
“我也没见过。”
“谁敢抬头看啊。”
“你还别说,有人敢看。”
“是谁?”
“谁这么大胆?内官?”
“不是。嘿嘿。”
“是建造的工匠?绘的漆工?”
“都不是,老夫说的是匠作监的图纸。”
“哦!”
“喔!”
“皇上真是个慈父啊。”
“是啊,圣上如此宽厚仁爱,教养出的太子定然是将来的明君。”
朱见深在前面听见这句话,觉得有点刺耳。啥玩意啊!朕还没到二十岁,你们就惦记着太子成为明君了?就这么相信朕的寿命一定和先帝一样短吗?朕还打算和万姐姐一起长命百岁呢,呃,她长命百岁,朕正好活到八十岁,够够的!他气哼哼的拍了拍小胖子的肚子:“看够了没有?回去找你娘去,别在这儿裹乱,你又听不懂。”
朱佑桢一骨碌爬起来,吐了吐舌头,又东倒西歪、左脚拌右脚、右脚踩左脚,可就是不摔的来到讲课的几名老先生面前,盯着他们看。
大儒们本是朝中老翰林学士,饱学鸿儒之士,一个个不能说是有经天纬地之才,□□定国之策吧,好歹有着处乱不惊的本事,无论是跟人辩论还是和先帝各种犟嘴,全都岿然不惧。可是现在被穿着大红曳撒、严肃认真的板着包子脸,皱着包子褶啊不,是皱着眉头,瞪着一双黑漆一样的大眼睛的太子殿下盯着看了一会,看的他们心里发毛。
讲课的也讲不下去了,拱了拱手,半开玩笑的问:“老夫说了半日的话,请殿下斧正?”
朱佑桢站着正好趴在仿秦汉的条案上,伸手抓起他大纲看了看,试着念了几个字,又问:“娘……咦?娘呐?”看着老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白胡子?”
还在生闷气的皇帝远远的、幽幽的说:“别这么没规矩,叫先生。”
朱见深心说朕但凡站得起来,就过去抓你了。
看起来皇帝不动如山,实际上他多次尝试不用手扶地就站起来……嗯……
“哦!”太子殿下明显的松了口气:“先生,这个字念什么?”
老先生笑容可掬的给他讲这个字,按照说文解字的态度来讲,这个字在大篆怎么写,一开始是什么意义,始见于那一本书,后来有引申出什么意义对于大儒来说,说某个字在某一首诗中用过可不够上档次,得说是某一古籍中用过才行。
后来这个字又从大篆变成了隶书,从隶书变成楷体,又衍生出某些意义。
朱佑桢听的晕乎乎,张着小嘴:“哇,先生,你和我娘一样啊~好厉害~”
虽然词不达意,但是大家都明白,他说的是知识方面。
皇帝率先掩面,吭哧吭哧的笑了起来,一个饱学鸿儒的大儒得到了一个这样的评价,还真是好好笑。我儿子可是真心实意的~你可能觉得委屈~2333~
老先生真不生气,趁机问道:“贵妃娘娘每日教殿下读书吗?”
“有的呀。”朱佑桢开始炫耀自己懂得很多东西,每天都会学到很多过去不知道的东西,好开心呢:“春种一粒粟,秋万颗子……林对坞,岭对峦。昼永对春闲。谋深对望重,任大对投艰。裙袅袅,佩珊珊。守塞对当关。密云千里合,新月一钩弯。”
虚岁两岁的小孩子能把话说清楚,还能背诗,简直就是天才!是个大大的天才!不仅记忆力超群,过耳不忘,而且磊落大方,口齿清楚。
朱见深感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太子身上,就淡然的伸手招了招手,两名太监连忙走过来,一左一右搀着皇上起身,然后他轻飘飘的走到屏风后面去了。对万贞儿小声说:“他们刚才说了那些话,都是对着母后的,你别生气。”
万贞儿连忙竖起一根手指:“嘘!别叫外面听见了。”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抱住他的胳膊,拍了拍他的背。
朱见深这才觉得委屈,委屈巴巴的坐在她身边,小声道:“明天去打猎?”
“好啊。”
“大宝好像很喜欢他,朕打算聘他为西席,你意下如何??”朱见深忽然觉得这样的悄声耳语,隔着一座屏风就有许多大臣,我却在这里抱着娘娘,简直是太刺激了。情不自禁的在她的胸口轻轻摸了摸,这比往日更加快活。
万贞儿也不吭声:“再瞧瞧,我只怕大儒们都重文轻武。”
“嗯,这倒也是。”朱见深在她脖子上亲了一口,又问:“让张懋给大宝讲兵法,如何?”
“好啊!”万贞儿低声道:“将来咱们带着他打猎去~”
小黑胖子脸上有一丝明显的不耐烦,他只想和自己的万姐姐呆在一起,不想要一个粘人的小孩干扰自己。上朝和批阅奏折耗了一天中大部分时间,这些时间就是太子独霸贵妃的时候,好不容易忙完了,他还要在这里捣乱?
万贵妃瞧出来了,虽然不明白宝宝那么可爱,他为什么不喜欢,可是嘛,当年见深还是个宝宝的时候也很可爱,先帝也不爱搭理他……真奇怪。
她笑:“明儿把他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