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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中暗藏的戏谑,想伸手来揉他头发来着,被帽子挡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参杂了些许无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真正的小孩子十五郎,眼睛瞄着自己的小鱼,当自己没有听见。
于是他们拿着仅剩的六枚铜钱,一人喝了一碗酸梅汤,还点了一碟子小甜点。
按理说正好是六文来着,那位年轻的小老板对着司马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只肯他们五文钱。他本来就是利润微薄的小本生意,肯给打折司马晴已经很惊喜了。
于是他们最后还剩下一文钱,弗洛里安跟十五郎都不肯用,只说他们都玩到了自己想要玩的东西,剩下的司马晴自己想玩什么就自己做决定好了。
司马晴本来想把这枚铜钱留下来当做纪念,毕竟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去逛市集,在元罗星上,跟弗洛里安一起逛商业街的事情,似乎已经是很久远之前发生的了。
想想之前弗洛里安出手的大方,在元罗星时展现出来的超大分量。他却只有这么几文钱,让他不得不跟着自己一起俭省,莫名觉得自己应该算是这个地域半个主人翁的司马晴,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好意思。
他正准备提议一起回家去,就看见不远处的拐角,有着一个摆摊算卦的小桌子。
他们也在这个市集转了一圈了,还是第一次看见有打出招牌来,声称自己会算卦看风水的。
在京城也算居住了一段时间,司马晴也渐渐了解了一些京城居民的习惯和倾向。
就比如说这个玄学相关方面的事情,本地人不是去求城西千佛寺的大和尚,就是更信任清一山国师一脉的弟子们。
一家是几百年香火不断的古刹,一家是受到本朝认可的国师宗派,这两家几乎垄断了全京城这方面的市场。
能够在这两家的夹缝之中,公然摆出一个这样的摊位,还能够养家糊口的,那一定是有真本事的人。只是不知道是那一方面的本事了。
有的风水先生专业上的东西只是平平,但是口才了得,能够唬得人相信他,乖乖掏出钱来,这也算是他的真本事了。只是跟司马晴期待的不太一样。
司马晴才好奇的打量了那个摊位两眼,弗洛里安就像是看得到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似的,凑到他耳畔轻声道:“你要是想去看看,我陪你一起。”他顿了顿,补充道:“这人相面只一文钱。”
司马晴顿时心动了,他们也刚刚就剩下一文钱,这难道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吗?
这摊位前还有另一个客人挡着,司马晴看不清那位师傅的样貌,更想象不出来,弗洛里安到底是怎么看清楚那摊位上的小字的,只是漫不经心的拎着十五郎一起走了过去。
等靠得进了,排在前头那人也刚好结了账,看起来心满意足的站起身离开,司马晴却突然目光一凝,这人不对劲!
那顾客头顶的气运,司马晴看得很清楚,也就是烛火般大小,算是这地界的平民们普遍的大小了,走在哭上几乎都能够忽略掉。
陈公子和九娘头顶的气运就很明显,足足有火把般的大小,隔着很远司马晴就能看到那活泼跃动的气运。
十五郎头顶的气运更是不凡,像是熊熊燃烧的篝火,有着几乎要冲到天际上的趋势。
司马晴本来以为那位被顾客挡住的风水师,头顶上的气运也很普通,被那顾客的发髻挡住,也非常正常。但现在凑得这般近,也没有人遮挡,他就能够看得清清楚楚对方的头顶没有气运显示。
这是司马晴见到的第三个头顶没有气运显示的人。
他的神修道法产生的这个神通,来得也非常奇妙。其实并不属于功法应该有的功效。
在那个怪人出现过后,他跟沫沫也讨论过这方面的内容。觉得司马晴能够看见对方头顶的气运、看见星球的气运,都是因为他作为修真者,比起凡人,已经进入到了更高一层的境界中。
从上往下看,自然简单而轻松。而看不到对方的气运,可能性也非常多,如果对方跟自己一样,也是修真者,处于同阶或者对方的层次比自己更高,当然也难以看到对方的气运。
除此之外,还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对方不是人,假设只是个仿真机器人,由程序作出应对,或者被人远程操纵,司马晴也是看不出来的;看、另一个则是对方能够控制住自己外泄的气息,不与那种冥冥之中的意志产生互感,自然也不能在自己的头顶上产生气运。
司马晴的心脏沉重而有力的飞快跳动了起来,对方到底属于这三种可能中的哪一种?他不知道自己更倾向于哪一种选择,但他清楚,这可能是一次机遇。
但这次会面的结果,会让他们往更好还是更坏的方向走去,司马晴心里没有底,这让他有些紧张。
但他坐在那个卦摊前面,说话时的语气,镇定得连他自己也有些吃惊:“这位师傅,还请你给我看看面相。”
那个花白胡子、花白头发的卦师抬起头,他的眼角皱纹已经很明显,两颊的肌肉也有些下垂,明显年纪已经不很小了,但是一双眼睛却还是清亮亮的,有着一种理应属于少年人的纯澈感。
难怪他的摊位能在这里占据一席之地,光看他的相貌,就已经很不一般了,司马晴默默的在心里感慨。虽然之前怀疑过对方是不是真有本事,但没看见对方头顶的气运,司马晴已经非常清楚,对方在这方面的造诣,说不得比自己厉害得多了。
事实也确如他所想,对方只是用那种充满穿透力的眼神看他一眼,就默默低下头去,在自己的账本上添上两笔,一边低声道:“阁下也是同行吧?我在这摆摊也只是混口饭吃,何必来砸我的场子呢?”
瞄了一眼对方的桌面,司马晴也有些无语,这个真有本事的卦师,在市集这种环境下摆个摊子,居然还要顺路开展个帮人阅读和书写信件的副业,才能够勉强糊口,这千佛寺和清一山到底是有多厉害,才能挤兑得这样水平的人都只是糊口而已?
司马晴想了想自己的真实水平,不由自主的心虚了起来。
那个卦师只是把自己的笔搁下:“这位公子,想让人给看面相,总得把你头顶上的帷帽给取下来吧。”
司马晴:……
他手忙脚乱的想把那帽子取下来,结果出门的时候没有预料到还有这种发展,图省事把簪子后插到假发上,跟帽子勾在了一起。现在要把帽子取下来,还得把假发一并取下……
这可是个兴师动众的大工程了。哪怕有弗洛里安帮忙,也只是减少了他对帷帽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