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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一桩心事已经放下。正好身体也见好,他打算等他们回来了就辞行。正想着,就看见几个人往这走来。
黎越人含着笑看着他们走近,直到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南葵。”他说完这句就没有再看他,只是问莫琼,“阿瑾呢?”
莫琼意有所指,“他不太方便。”
黎越人点点头,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林南葵取得话语权,他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一会,还是干巴巴地叫了声,“越人。”黎越人看着他,对着众人说:“抱歉各位,我和他有些私事要解决。”
容华点点头,带着在一旁面色铁青的闻人朔走开了。
“越人,对不起。”黎越人摇摇头,笑得云淡风轻,“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这本就是我的错。”
林南葵面色更加难看,看着他神颇好还是松了口气,“你的伤势如何了?”黎越人笑道:“无什么大碍,救治的及时,没有什么大毛病,这几天静养,已经好多了。”
林南葵点头,“那就好。”其余的,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明明是相交甚好的友人,如今却变成这个局面,林南葵心情沉重。
黎越人对他说:“你不必自责,我当时是纯粹地不想让婉仪不得清净。”
林南葵不言语,黎越人又说:“我过几日便去洛阳了。”
“洛阳吗?”
黎越人点头,“这两年没唱戏,有些技痒。洛阳城很好看,我也想去住一阵。”
林南葵点点头:“好,那我便回去了。”
黎越人点点头,“不送。”
看着那人走远,黎越人才站起身往回走,他脚步虚浮,任由一个有武功底子的人都可以看出他全无内力。树上有人幽幽地说:“这样就行了?”
黎越人头也不抬,“已经够了。你又偷听。”
喻怀瑾从树上跳下来,笑得贼兮兮,“嘿嘿,怎么,又要请我喝苦茶?”
黎越人倚在院门上,看清他脸上的伤,皱着眉:“你受伤了?怎么这样不小心?”喻怀瑾不在意地摆摆手:“为了正义的牺牲,没事的。又不严重。”
“若是你哥哥看见……”
喻怀瑾苦着一张脸,鼻子都皱起来,“我还是养好伤再回去吧。”
黎越人回视线,“怕是来不及了。”
喻怀瑾肩上一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心情沉重地转头看去,和肩上小鸟的小豆眼对了正着。
这只鸟娇小玲珑,浑身雪白,尾翼却是金色的,这是“凰鸟”,有着极为敏锐的嗅觉,能闻到相隔千里的气味。
喻怀瑾生无可恋地看着这只鸟,“小胖,我真不想看见你。”
他翻上去抱起蹲在树上的大胖,这一猫一鸟一见面立马防备起来,场面一度杀气满满,鸟嘴锋利,猫爪已经伸出来了,喻怀瑾本着我不开心别人其他什么都不可以开心的原则堂而皇之地欺负弱小,“你们要是打起来,我就告诉哥哥。”
“喵喵喵~”
“啾啾啾~”
这两货立马开启“兄弟好久不见甚是想念”的虚伪场面。
喻怀瑾:开心。
他看向黎越人,“我要走了,有缘再见啊。”
黎越人看着他的背影,“你这次要去哪里?”
那人挥挥手;“苗疆。”
作者有话要说:
受是个男子汉哟
鬼
第8章第8章
姑苏城已经是夜了。
很多人睡下,合着家门旁的潺潺流水声,乌篷船上的灯已经熄了,船身随着水流轻轻摇曳。流水映着天上的银河,像薄纱一样透明。
一切都像是睡着了,但对有些人而言,夜晚是生活的开始。
在这个平楼庭院居多的城里,有一幢建筑异常醒目。
西塘河边上的五龙桥一岸,在青石小巷里,立出一个庞然大物。
九层琉璃瓦层层铺就,月下流转,□□七十二盏角灯垂挂在雕刻成仙鹤展翅之姿的飞檐上,朱墙四面裹着美的浮雕。
每盏角灯下下坠着一枚铜铃,风吹之后却没有动静。
楼下灯火通明。
几十只船把银河搅得粉碎,不是城里常用的乌篷船,更像是小了数倍的画舫。穿着葱绿曳地裙的少女站在船头提着八角的宫灯。她们身形窈窕,小家碧玉。
客人已经在对岸等着了。船上没有船夫,像是自己飘过来的,但仔细看可以看见水底游动的黑影。是他们在水下推着船。
抵达对岸时,那些女孩温顺地行礼,迎接客人上船。
青石路的尽头,是镶白玉的门。门口站着两排粉衣的女孩,手里也提着灯,眉眼更加致。客人经过时,她们一一屈膝行礼,动作行云流水,露出的后颈弧度美好。
推开门,喧嚣声蜂拥,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有很多先到的客人,这是他们的彻夜狂欢。
一楼像是个有顶的庭院,有流觞曲水,也有亭台小榭。屋里灯火昏黄,平添暧昧。有人在赌桌上一掷千金,赢了的会抱着怀里的女人肆意亲吻,输了的会把女人雪白的手臂掐的青紫。
要说外面的女孩是贵族专门培养出来的侍人,那里面的女人就是贵族千金,她们眉眼间自带一股矜傲,妆容致,却在这里任人摆布,实在很满足男人的掌控欲。
有人围坐在一起玩猜谜游戏,谁输了谁就脱衣服,女孩皱着眉不情不愿地把衣衫脱下来,男人的眼睛像会吃人。
嬉闹追逐的,女人赤着双足踩在水里,轻盈地跑着,湿透的裙摆像花一样浮在水面上。
满是声色犬马。
有的客人留下来了,有更多的客人往楼上走去,有两处阶梯,一处通往二楼,是厢房,另一处直通三楼。
楼梯处站着个身形纤长戴着白色面具的男人,他面前立着半人高的玉质盒子,那些人经过他时,身后的随从漫不经心地拿出厚厚一沓银票扔进去,盒子里的银票已经满了大半。
三楼是金镶玉的门。守在门外的黑衣男人推开了门。
亮如白昼,夜明珠的光辉闪耀。台上的女人们跳着糜艳的舞蹈,眼神带着钩子。没有桌椅,只有硕大的屏风把这里分隔开来,光影映照着男人女人交缠的身影,各种狎昵的小玩意在身上使用的淋漓尽致。
还有人要往上走,依旧是玉盒子,那人脸上无表情,身边的人拿出紫檀的盒子打开,扔出足以买下半个城奇珍异宝。
踩着雪狐皮铺就的地毯,这种千金难求的珍贵皮毛本应当贴着美人的脸,但在这里,它也不过是起着地毯的作用。
已经没有门了,掀开昂贵致的珠帘,气质迥异的十个男女并没有回头,他们玩闹自在,嬉笑怒骂间全是一派好颜色。有人行酒令,金色的酒夜顺着脖颈划进襟口,白皙的手不耐地把衣襟散开,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