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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说,操纵着轮椅便要进去,路过门槛时,轮轴弹出两条三角支架,一前一后地把轮椅运了进去。
喻怀瑾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呼吸微弱,眼眸却还是和以前一样亮晶晶的,他看着走进来的人,软软地笑了。
“现在有力气笑了,受伤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方澄泓阴着一张脸。但喻怀瑾看着他,说,“疼。”
一路走来累积在心里的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气像是被阳光照耀的雪一样迅速融化了,他摸着他的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喻怀瑾贼贼地笑了,他又看向容华,真情实意地说:“谢谢你救了我。”
容华摇摇头,脸色有些难看,“要论救的话,还不知道是谁救了谁,但我们是朋友,就不存在这个问题。”
喻怀瑾一怔,看着他笑弯了眼睛。
他又问眉喜,“他的伤怎么样?”
“外伤严重加上多处骨折,要多修养几天。”
喻怀瑾微微放下心来,面色疲倦,方澄泓掖了掖被角,温声说:“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出去了。”
喻怀瑾乖巧地闭上眼睛。
眉喜轻轻带上门,闻人朔扶着容华要回去,方澄泓叫住他:“容殿主,若你神好一些了,可否告诉我一些情况?”
容华看着他,沉吟道:“那就今天下午吧。”
方澄泓颔首,“多谢。”
……
闻人朔扶着他回去,还是忍不住问道:“殿主,他真是方澄泓?”容华点头,他见他时也被震住了。
方族,不是方门方派,它是一个庞大的家族,支系众多,活跃在武林上,各支都有声名在外的机关大师。但是主系却隐居世外,很少过问世事,千百年来,没有人找得到他们的踪迹。
如今,这一代的族长,方澄泓,竟然凭空出现在这里,而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握瑜剑,竟然是他的弟弟。这两个八竿子达不到一边的人,任谁听说了也不敢相信这两个人是兄弟。
喻怀瑾,这个人,越来越迷雾重重。
“你们怎么遇上他的?”
“意识到出事之后我们就通知了眉喜,眉喜叫他‘族长’应该也是方族的人吧。”
容华点点头。
这个庞大的家族卧虎藏龙,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是氏族。
……
“陆罹吗?可查到什么?”
容华摇摇头,脸色僵硬,显然这件事对他来说算是个耻辱,“什么都没有查到。”
方澄泓沉思着:“这人确实是行踪不定,在苗疆养蛊,那蛊人一定不止这些……留意蛊人的消息,应该会有所获。”
“这人养蛊,但是镇的人没有被制成蛊人……这个人有目的,养蛊是为了对抗什么……这样恶毒的招数,他一定恨着谁,那个人也很有可能知道他的情况……”
“他蛊惑着别人,成全那些人的心愿……他对人性与其说是深谙不如说是失望。他不相信感情,任何感情都不相信……那么知道情况的那个人会是他的好友,恋人……甚至是至亲。”
他沉思着,眼眸深邃地可怕,“他的出身应该很高贵……是突然地被人背叛,所以才那样偏执,自我……”
“嗯……他很有可能死里逃生……”
“那么那个人要么会一直以为他死了,要么在暗地里找他……”
方澄泓轻拍了手,一只鹰隼直直地飞了下来,停在他肩上。方澄泓敲开机关,拿出镶金的玉筒,刻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停笔之后,手指在玉筒上轻点几下,那玉筒分崩离析之后又重新组合在一起,玉璧光滑,没有任何痕迹。
他把玉筒装在鹰隼脚上,轻轻拍了一下它,鹰隼长鸣着飞向高空,容华内力深厚,竟也渐渐看不清它了。
闻人朔被他一手出神入化的机关术看的目瞪狗呆。
容华却震撼于他的谋算,没有打过照面的情况下,仅凭着支离破碎的消息,就可以得知这样多的信息。难怪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族长。
容华今年二十一,他不是没有得意于自己的成就,但心里的那些骄傲,在遇到这两兄弟之后,已经完全消弭无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斗宗强者,恐怖如斯。
方澄泓:我真没有看剧本。
第12章第12章
三天过后,黎越人也来了,身边跟着一个陌生的男人。他长得剑眉星目,笑起来却很温柔。
闻人见到偶像,还没来得及激动感叹担心一下,就看见一个不速之客,拜林南葵所赐,他现在对出现在黎越人身边任何一个陌生男人都抱有蜜汁不爽。那种感觉,大概可以说是自家养的白菜生怕被猪拱了的感受。
于是他如同母鸡护崽一样吧黎越人拉过来,审视着那个男人,“阁下是?”那人笑的温柔,“伍望舒。”
没听过也没见过啊,闻人琢磨着,还是要好好看着!黎越人顾不上他的小心思,忙问道:“怀瑾和容殿主怎么样了?”
闻人朔表情有些纠结,“殿主没什么大事,就是喻怀瑾像是伤的不轻,而且……他哥哥来了。”闻人朔表情有些莫测,“你知道他哥哥是谁吗?”
黎越人往屋里走去,“是谁?”闻人朔看着他的背影说:“方澄泓。”黎越人脚下差点一个趔趄,伍望舒忙追过去。黎越人简直不敢相信,在喻怀瑾嘴里那个喜欢给猫洗澡,特别喜欢说教的嗦哥哥竟然是方澄泓!
偶像又幻灭一个。
进屋的时候伍望舒停了下来,站在不远处等着他。见到方澄泓的时候黎越人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不卑不亢地叫了句,“方族长。”方澄泓摇摇头,笑着摆手:“我知道你和小瑾是挚友,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方大哥’也行。”
黎越人有些惊异,完全不见平时‘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势,他还是忧心喻怀瑾,“方大哥,怀瑾他怎么样了?”
方澄泓像个兄长一样在他面前抱怨,“小命保住了,但是身上的旧伤全都裂开了。”他这几日也是憋急了,见到同样了解情况的黎越人忍不住想说说。
他带人走进屋里,喻怀瑾面色苍白睡得很熟,是眉喜加了安神的药,让他睡得放松些。多年的野外经验,喻怀瑾的直觉比野兽还准,有一些风吹草动都会惊醒。
他的手露在外面,手臂裸露着,方澄泓低声说:“要等血止住才可以包上纱布。”黎越人点点头,看着盘桓的伤口,它们是赤红着,皮肉带血翻滚,黎越人看得心惊肉跳,“他的伤比以前更重了!”
方澄泓点点头,“你知道我们的事,但是我宁愿一辈子站不起来也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弟弟把自己折腾成这个鬼样子!”
黎越人感受到他藏的极深的压抑和隐忍,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已成定局了,怀瑾这么多年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