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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铺房中一起吃饭。
拉开移门,还未看清屋内情形,随着“噗”“噗”的声响,一连串的带扑头盖脸的浇下,视线立刻被五斑斓的带划开,混着那一张张挤在一起的笑脸,让人目眩神迷。
“生日快乐!!”少年们异口同声地说出祝福,簇拥着久代遥往人群中而去。
不止是洛山篮球部的众人,四天宝寺的网球部成员也齐聚一堂,一下午的比赛沟通让众人仅剩的生疏感消弭无形。
黑暗陡然降临,燃着拉住的四层蛋糕被一进门就溜走的浅沼知希推出,生日歌在这不大的房间中齐声响起,被带上生日帽的久代遥只觉胸中热浪翻滚,一时竟说不出半句话来。
哪怕赤司征十郎早有透露,但真入其境,久代遥还是被汹涌而来的感动欣喜淹没。
本以为这次生日会和不熟悉的人枯燥相对,却不想柳暗花明,竟然换来如此大的惊喜。这种被那么多人祝福着自己的存在自己的诞生的感觉,真的,让人幸福到身不知何处。
千言万语,最终只化成那简单的饱含感情的单词。
“谢谢你们。”
“好啦,大寿星,快吹蜡烛许愿吧!”浅沼知希递给久代遥一个鼓励的眼神,笑着将她推到那散发着香甜气息的致蛋糕面前,然后退开两步,将空间留给她。
许愿?
久代遥脑袋里一片空白,竟不知要许什么愿。回首过往,她曾许过“希望妈妈回来”“交到好的同性朋友”“怜治不会被漂亮姐姐拐走”等等五花八门的各种愿望,有成功也有失败,但此刻,她却衷心希望
她所珍爱的人们,能够幸福快乐。
火光被吹灭,屋中霎时灯光大亮,下午久代遥来放行李时那一排排折叠好的被褥全被挪回柜中,数张小桌长椅摆了几列,放满了各种美食,还有放不下的就那么铺在了榻榻米上。
久代遥被拉扯着席地就坐,对面坐着浅沼知希和忍足谦也,左边坐着赤司征十郎等一众篮球部和久代遥关系最近亲近的人,右边则坐着以渡边修教练为首的四天宝寺那几名正选。
久代遥朝右边瞥了一眼,再瞥一眼,再瞥一眼,调笑着吃饭的渡边修终于忍不住了。
“小寿星一直朝我看总不会是看上我的盛世美颜了吧?”
坐在渡边修右边的白石藏之介忍不住吐槽道:“久代桑肯定是看到莫名其妙出现一个大叔,怀疑我们学校老龄化严重才多看了两眼好吗?”
“你这臭小子,忘记我当初砸锅卖铁养育你的恩情了吗?!”渡边修一个脑瓜子敲上白石藏之介的脑袋,气地横眉竖眼。
久代遥偷笑了声,强作镇定地咳了下,说出自己的疑惑:“我是在想,渡边……大叔不是在国中部?”
“大叔可以去掉了。”渡边修死鱼眼地剔剔牙,“像我这么聪明有头脑的天才,早就可以胜任高中教师,相关的资格证也都到手,不过是舍不得这群小兔崽子……咦,我听小知希说你以前不是在神奈川的,怎么知道我?”
“以前听人说起过。”久代遥含蓄道。
其实也就是在去年国中部网球全国大赛的时候见过,因为这位大叔独特的个性,多瞅了两眼,关键是四天宝寺里面可是有只小猴子在全国大赛总决赛上挑衅幸村市被虐了(……)久代遥才对这个学校印象深刻点。
当然,这话是不好在事主面前说的。
“哦哦~像我这样帅气的监督已经不少见了,难怪小寿星惦记我。”
久代遥:……谁给你的蜜汁自信?
席间前前后后几十号人纷纷送来祝福,早有准备的少年们也准备了一些表达心意的小礼物,久代遥看着五花八门的礼物,美滋滋的同时有些哭笑不得。
初初的感动过后,就是难熬了。久代遥深深觉得自己坐的方位十分不好,左边是大魔王,左上角是胡吃爱喝的根武谷永吉,对面是腻成狗胡乱塞狗粮的情侣二人组,右边是自恋狂大叔,右上角是两个勾肩搭背亲亲我我gay里gay气的两个不明少年(不到三秒就将人名字忘了)。
久代遥依依不舍地看向桌对面房本鹰大笑闹腾的背影,看得人直打了个冷颤,才默默回目光,各种食不下咽。
还好凤镜夜英明神武地想办法推了这闹哄聚会,否则根本无法想象被坑了后的他看着这没上没下辣眼睛的各种吃相会不会黑透了脸扭头就走。
吃了六七分饱久代遥就没什么胃口了,悄悄起身走了出去。众人都沉浸在欢乐当中,竟也没谁留意到今日的寿星离席。
屋外是和屋内喧嚣截然不同的寂静,久代遥走在木质地板上,听着脚下木屐碰撞地面的声音,颇有些悠然自得。
其实说到底,不过是对这帮人的关心而感动因而不知所措。
久代遥沿着台阶而下,踏上青石板路,沐浴着月光清晖,缓缓而行,没留神差点和转角一人撞上,久代遥忙后退两步,对上同样惊讶的双眸。
“阿诺,米岛?”
“真岛。真岛太一。”
久代遥:“真岛君怎么不在房间内?”她离开的时候那一群人还在很起劲地凑合在一起,这会儿部长独自一人走在外面,不勾起了久代遥的好奇心。
“啊,恩……”真岛太一欲言又止,视线在久代遥带着小帽的头顶转了转,恍然道,“今天你生日?生日快乐。”
“谢谢。”久代遥笑弯了眼,知道真岛太一是不想和自己这个不熟悉的人交流心事,也不在意。偏偏两人暂时都没有想走的心,干脆胡乱地扯了些话题,直到山穷水尽,却又不知该如何迈步闪人,不由相视尴尬。
直到一声清冷呼唤从不远传来,久代遥才小声的吁了口气,跟人道别,却不想,竟是久不见她人影的赤司征十郎寻了出来,再反悔是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
赤司征十郎淡漠的视线在真岛太一身上停驻片刻,回目光,先一步往前走去。
跟在其后的久代遥心中惴惴,敏锐地察觉到赤司征十郎的心情不好,一声疑问就那么卡在了喉咙中。
直到发现行走的路线不对,竟走出了旅馆前那昏黄路灯所在的林荫大道,沿着昏暗的山间小道缓缓前行,最后将那暖灯抛在身后,久代遥才将垂着的脑袋昂起,拽住前面的人的衣袖。
“赤司?”
赤司征十郎的脚步一滞,顺着那柔弱地几乎根本感觉不到的力道回过身。略高的山道和明亮的月光让他能清晰地从高处看到久代遥的面容,寿星帽依旧斜斜挂在她的脑顶,发丝微乱。
一刹那,他的心震动不已,忽然想通了这些时日来他不屑去想也没放在心上的那些不符合他作风的行为。
原来从前从书上读到的“欲擒故纵”确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