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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三少爷比谁都关心,这几天都没有合过眼,怎么到了你的口中倒成了心怀不轨之人了?”
章元敬走过去扶住孔令芳的肩头表示安慰,等孔令芳的情绪好了一些,他才抬头说道:“三弟,令芳并不是这个意思,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也是知道她的性格的,只是看着岳父受苦她心中难受,这才口不择言,还请三弟不要往心里头去。”
那夫人还要再说什么,孔斌却伸手一把拉住她,连上并未有任何介意的深色:“我从小就是姐姐一手带大的,哪里会在意这个。”
他脸上只是浓浓的担忧,走到床前半跪下来,细心的替孔伯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才说道:“父亲知道近些日子章家老夫人也病了,担心姐姐操心不过来,这才让我们瞒着你。”
“原以为只是一场小病,太医来了就好,谁知道越来越严重,今日太医竟然说要准备后事。”说到这里,孔斌心里头也是说不出的难受,他们爹这才五十出头,实在算不上年纪大,谁知道这一次只是淋了雨就病的这般厉害。
章元敬微微皱眉,让开一些位置让太医过来诊断,两位太医又是把脉又是翻看孔伯爷的舌苔,脸色都有一些凝重,章元敬心中也忍不住担忧起来。
果然,过了好一会儿,太医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开口说道:“章大人,章夫人,孔大人,还请做好心理准备,孔伯爷怕就是这几天的功夫了。”
孔令芳就算是稳重沉静之人,这会儿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泣,章元敬连声问道:“怎么会这般严重,岳父大人身体一惯还算康健的。”
太医却解释道:“孔伯爷身体看着是好,其实早些年行军征战亏损太过,后来又没有好好保养,前些年的大病就是症状,若是从那时候开始,孔伯爷能够静心修养,或许还能多活几年,只可惜伯爷有些讳疾忌医,病好之后就不太爱见大夫。”
这也是实话,孔伯爷的病不是一朝一夕就出现的,其实也有一个累积的过程,征战过沙场的人都知道,年轻时候受过的罪,到了年纪大的时候都会越发严重。
孔伯爷最不喜欢的就是自己孱弱的样子,当年大病一场虽然有些警醒,但也就是不再整日喝醉罢了,他又是当家做主的,除了孔令芳偶尔过来的时候能劝几句,其余人的都是不听。
如今这一场高烧,却是将这些年积攒的伤病一块儿爆发出来,加上又发现的晚,这才导致了孔伯爷现在的情况。
对此,孔令芳内疚不已,哽咽说道:“都是我不好,明明那时候太医已经交代了,我却没能盯着爹爹按他的话来做,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爹。”
章元敬见她如此心中也是难受的很,却不能让她这样自怨自艾下去,连忙说道:“令芳,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若岳父醒来听见你这般责怪自己,又该有多伤心。”
说完这话,他又问道:“太医,岳父大人他是否还能醒来?”
两位老太医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点了点头说道:“可行是可行,我等可用金针刺激穴道让孔伯爷醒来,只是他沉珂已久,这一次怕难以度过。”
章元敬皱眉问道:“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老太医摇了摇头,说道:“如今已经不是高烧的事情了,孔伯爷身体之内五脏六腑都受到了不可逆反的损伤,这不是小人能用医术回天的。且金针之术有伤身体,用了之后,伯爷怕就是今明两天的事情了,还请诸位思而后定。”
章元敬带入想象了一下,大约就是高烧引起的并发症,以至于现在身体内的五脏六腑已经无法支撑下去了,这种并发症即使是在现代也难以挽回,更别说是此时此刻了。
悲痛过后,孔令芳也慢慢恢复了冷静,她擦了擦眼泪,看了一眼已久跪在床边的三弟,心中也是说不出的沉重:“三弟,你意下如何?”
孔斌微微皱眉,只是转身问道:“太医,若是不用金针之术,父亲可否等到我那两位兄长归来?”
孔文还在连海,回来怎么也得一个月,孔武倒是近一些,但回来也至少得十几天。
太医微微摇头,说道:“即使不用金针之术,孔伯爷怕也只有三四天的时间了。”
言下之意,孔伯爷是绝对没办法等到那两个儿子回来的,这话一出,几位夫人哭成了一片,尤其是其中孔文孔武的母亲更是悲切不已,反关孔斌的母亲却带着几分兴奋。
孔斌抬头看向姐姐,低声说道:“大姐,父亲病发突然,什么都没有交代,既然如此,咱们也不能让父亲最后的日子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去了。”
孔令芳心底也是这么想的,最后还是开口说道:“那就请太医施针吧。”
太医听完,果然恭恭敬敬的上前开始扎针,他的金针下去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的,原本烧的浑浑噩噩的孔伯爷慢慢清醒过来。
孔令芳和孔斌都围了上去,孔伯爷看清楚身边的人,好一会儿才想到自己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私信都木有,所以你们都是不想要了对么对么,我明天就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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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孔伯爷一直觉得,自己就算是不能如章家老太太那样活到七老八十,活到六十岁还是没有问题的,毕竟他身体健壮,这些年来也没有断了练习武艺。
可人算不如天算,章家老太太还活着呢,他的身体就不行了,只是一场大雨而已,竟然就断送了他的性命,此时此刻孔伯爷心中无比的悲凉。
但等到真的看见儿女在床前悲切的模样,他又打起了几分神来,比起儿子,他更不放心的是女儿,这是死去的妻子给他留下的唯一的血脉。
看了看章元敬,孔伯爷心中略略安心了一些,幸亏当年他挑对了女婿,甭管章元敬在朝堂之上多么明,对女儿终归是好的。
孔伯爷拉住孔令芳的手,叹息了一声说道:“芳儿,爹怕是快要不行了......”
话还未说完,孔令芳就忍不住发出一声啜泣,紧握着孔伯爷的手,这双手还是如同记忆之中那般的厚实可靠,却失去了那种力气:“爹,你会好起来的。”
孔伯爷自嘲的笑了一下,他好歹是经历过许多难事儿的人,一开始的悔恨和不甘过后,到底是很快思考起自己的后事来,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想的,当年他在战场上随时都可能送命,关于自己的身后事早就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