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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乐琪就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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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些把这些东西全部给我搬上车去!等会儿就上路了!你们动作这样慢,是想待会儿让老爷生气吗?!”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吵醒了倚在树干上昏睡的乐琪,她不自在的低低咳嗽了几声,沉重的身体就像一块石头压得她难受。
乐琪慢慢睁开眼,明媚的阳光从树梢上落下刺入到她眼里,让她不由的微微眯了下眼睛。
先是混乱了片刻,乐琪才找到之前的记忆,她向四面看了看,摇了摇一团浆糊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呃……看这样子她是从北荒戈壁里出来了,但是这里又是哪?
她正这样想着,突然感觉有什么湿热的东西正舔着自己手指。
低头一看……果子正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
见乐琪发现了自己,它一把越进乐琪的怀里,然后蹭了蹭她的衣服,对着她撒娇般的叫了几声。
乐琪:“……”
这是什么情况?
不明白这厮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乐琪只好把这个问题给抛到一边,首先查看自己体内的情况来。
这一看,乐琪顿时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一切和护殿幻兽金眼黑猫说的丝毫不差。
她拿出谢江楼给的那瓶灵药,往嘴里吞下一颗,才终于感觉有了些气力。
果然有得必有失。
乐琪慢慢站起来,拖着比以往要沉重几分身躯,向着林子前面走去。她身后果子挫败的搭着头跟在后面。
“快点,快点……动作这么慢,等天黑了也赶不回天启!”
越走到前面,乐琪听到的动静也越大,为了避被人发现,她尽量减轻了步伐。
当听到天启二字的时候,乐琪的脚步猛的一顿。
这话的意思是这些人要去天启喽?
乐琪心里忍不住激动起来,这样一来她都不用纠结自己到底是先回仙门还是先去侯府了。
以她现在的状况,不管去哪里都很麻烦,现在得知这里离天启并不远怎么能不开森?
就在乐琪内心一阵激动的时候,从灌木里突然滚出了一个圆形的物件,她反射性的往后一退,结果就踩到了一根枯木。
“咔嚓……”
时间定格在那一瞬间,灌木那边的人探着身子扒开眼前的树枝,他惊异的喝道:“谁?”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相会,前者的动作猛的一顿,他直勾勾的看了乐琪半响,身体突然往后一仰,摔在地上。
他哆嗦着手指着面前恢复原样的灌木,双眼瞪的老大,口齿不清:“那……那里……那……”
旁边的伙伴看他的模样,顿时疑惑的伸手扒开了灌木,他俯下身子看了看草丛,发现什么也没有,不由奇怪的转过头来问道:“田圃,这里什么也没有啊?你怎么这幅鬼样子,难道光天化日看到鬼了?”
这个时候被叫做田圃的人已经缓了过来,他瞪了那人一眼:“胡说什么!怎么会没人,我刚刚还看见了……!!”
他扒开灌木,声音蓦然一滞,他诧异的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草丛,不信邪的再次重复了次这个动作,然后疑惑的喃喃道:“难道真的看错了?不会吧?怎么可能?”
旁边那人不耐烦的搬起箱子,撞了他一下:“还不快点,难道你等着又挨骂吗?”
叫作田圃的人不甘心的抬起木箱,走了几步之后又忍不住回头,他压低声音同旁边那人道:“我同你说,刚刚那里真的有人,你不知道……长得简直就像天仙一样……!不会真的是仙女吧?”
树上的乐琪默默擦了擦额头的汗,她看着树下两个人走远,才松了一口气。
刚刚真的是吓死人了……
紧接着乐琪就一路隐藏行踪跟在他们身后,终于在天黑之际来到了天启。
眼前的城门在夕阳的光芒之下显得气势格外恢宏,高耸的城墙挡住了余晖的脚步,拉出一道长长的影来。
乐琪混在人群中排队进入眼前熟悉的城池,天慢慢黑了下来。
“……等等……你是哪里来的,通蝶呢?”
老实说她还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被拦在城门外。
“他们都不用通蝶……凭什么我要用?”
被拦下来的乐琪感觉自己很无辜,这里这么多人进城,凭什么她乐琪进城就要通蝶?
一干守城的士兵相互对视晓了一下,领头的道:“我们守城门这么多年,难道连修士和寻常百姓还分辨不出来吗?修士进城必须要通牒,如果你没有通牒,登记后方可入城。”
听他们这样一说,乐琪顿时被打败了,这些人眼睛可真利。
她皱眉:“有这么麻烦?”
领头的道:“前不久有修士在城内大闹,险些刺死陛下,这几日风声紧,只能这样。”
乐琪:“……”
而后她齐刷刷的在薄册上写上洛九霞这个大名。
递出薄册后,那守卫一看,似乎觉得眼熟,忍不住呢喃了一遍,却又想不起到底哪里熟悉,只好让乐琪进了城。
待乐琪走远了以后,拿着薄册的那名守卫把手里的册子递给了领头的守卫,领头人一看,脸上顿时满是震惊,他颤抖着手捧着册子,半响猛的一喝,有些口不择舌外加激动无比:“快!快去把她找到!快去禀告国师!武侯府嫡女洛九霞回天启了!她竟然回来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回府
? 乐琪并不知道她身后发生的事情,因为她此时此刻正马不停蹄的往侯府赶去。
虽然已经离开了数年,可是对于修士来说,却不过弹指间,一闭眼,乐琪心里并没有多少久违感。
绕过一条街,她刚走到侯府大门附近,忽然远远看见一个衣裳褴褛的老婆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府邸平整的石地前。
这是什么事?
乐琪脚步一顿,她看着守门的门卫匆忙从台阶上下来,不由分说的拉扯着婆子往旁边去,似乎要驱赶这婆子。
两名护卫一人去拉,一人同她争论。过了一会儿,哪里知道这婆子竟然挣扎着不愿意离开,泼街耍浑的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