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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呢?”
永安郡主在乐琪的搀扶下坐在雕花靠椅上,顺着乐琪的话解释道:“皇宫里来人把他召走了,你爹同我说是岳慧书院起火,皇上命各守卫京城的武官进宫见觐,商讨该如何缉拿凶手。”
乐琪听她一说,心里一跳,那火不是让诸黎这厮给灭了吗?诸黎难道没有抓到凶手吗?怎么还要把朝臣连夜给召进宫?
难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说起来,岳慧书院如何着火的乐琪确实不知道,但她看到诸黎简单的就把火给灭了,自然以为岳慧书院起火不过是一件小事,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毕竟,守卫京城的武将们都是拥有修为的修士,把修士召进宫议事,一听就知道不寻常。
永安郡主见乐琪久久不说话,不有些担心的询问:“霞儿你怎么了?”
乐琪这才回神。
她看着永安郡主担心的神情,突然思及先前在侯府外看到的崔婆子,以及在永安郡主屋里偷听的话,紧接着思绪就变得混乱起来了。
她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因为从踏入侯府开始,她心里就总有些不踏实。
母女俩又聊了许久,待到月已中天,乐琪陪着永安郡主回了院子,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一直跟着永安郡主的一个嬷嬷携着丫鬟婢女前来伺候她洗漱,让乐琪感到欣慰的是,过了这么多些年,她房间里的摆设竟然丝毫未变。
嬷嬷似乎看出乐琪的惊奇,在替她梳头的时候解释道:“大小姐离府这么多些年来,夫人每日都会派人来打扫小姐的屋子,她还下令不许仆人改变屋里的摆设……每当夫人想起小姐的时候,她便会来这里坐坐,就当小姐还在一样。”
“……当夫人到仙门的来信说小姐要在仙门清修的时候,夫人既高兴又伤心,那一天她独自在小姐的屋子里坐了一天……”
听着这些话,想起初见时永安郡主憔悴缱绻的面容,乐琪心里忽然有些难受,几乎是情不自禁,她生涩的问嬷嬷:“这些年……我娘过得好吗?”
似乎没有想到乐琪会这样问,嬷嬷怔了一下,然后突然莫名叹了口气。
“夫人这些年来,不知为何身子日渐衰弱,总是容易犯困,前些日子侯爷请人来替夫人把脉,看来人的表情……情况似乎有些不容乐观。”
说到这里,嬷嬷忽而止住了嘴,她惶恐的对着乐琪跪了下来,谢罪道:“奴婢不是有意诅咒夫人,还请小姐不要怪罪。”
乐琪见她身子瑟瑟发抖,只得把心里的疑问压了回去,对她道:“你先下去吧。”
等到屋子里的人都退下之后,乐琪静静的思索了片刻,暗自打定主意,过几日必须让白墨来替永安郡主把把脉。
其实要不是她现在灵脉堵塞,修为尽乎无,乐琪完全可以自己控制体内的灵气来替永安郡主探脉,但现在,却实在是不行了。
打定主意之后,乐琪忽然想起白墨给的灵露来。
她把那细长的白瓶拿出来放在桌上,小小的倒了一杯,但见杯中的液体透亮无色,与水无二。
乐琪疑惑的喝下,猛然间一股辛辣的酒味卷袭了她舌尖上的味蕾,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妈呀!怎么是酒!
勉强八酒咽下去的乐琪低着头扶着桌子咳嗽了几声,脸像火烧般难受。
想到白墨的话,乐琪有种被欺骗的感觉,说好的对她的伤有效的灵露来着,怎么变成酒了!!
必须问清楚!
捏着杯子,乐琪咬牙切齿。
第二天一大早,洗漱完毕的乐琪刚从屋子里走出来,就见永安郡主带着一干婢女已经站在了她院子里的走廊下。
看到衣着正式华贵的永安郡主那一瞬间,乐琪有些怔忪,她上前一步来有些受宠若惊的问道:“娘你这么早在这里,是特意在等我吗?”
永安郡主拉着乐琪的手,她神情分外温和的笑着道:“霞儿难道还不相信娘是在等你?你离府这么久,如今好不容易回府了,自然巴不得你日日跟在娘身边,早些来你院子前等着你,还不是想早点见你。”
这话让乐琪心里一片温暖,不得不说永安郡主的话让她体味到了一种家的感觉,她心里暖洋洋的,原本面对永安郡主有些沉重的心情也变得雀跃起来。
随后,永安郡主拉着乐琪逛了一圈侯府。
“那处前年开了个荷塘,上面新建了一处亭子,去年满池荷花盛开的极美,可惜现在已经到了冬日,霞儿看不见荷花盛开的景致。”
“这里你该记得,你小的时候一生气就喜欢一个人跑到假山里面躲起来,让满府的人找个底朝,娘其实一直知道你躲在这里面,但娘谁也不告诉……”
有些凉意的风吹来,永安郡主和乐琪坐在亭子里,她听着永安郡主的话,脑海里渐渐勾勒出一个倔强又傲气刁蛮的小女孩来。
乐琪侧着头偷偷打量永安郡主,只见说到洛九霞小时候的事时,她的神情很温柔,嘴角不自觉含笑,秀丽的眉目褪去了往昔的疾言厉色,显得异常柔和。
“霞儿……这些年来,娘一直很后悔……”
第一百四十七章入宫
? 永安郡主终于和乐琪说起了那一件事。
说起了紫漫魔尊的事。
其实自己女儿被魔修夺舍这件事可以说是永安郡主心里一道过不去的坎。
更其实乐琪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同自己说起。
“娘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孩子……竟然被夺舍了,而我还听信了他人的煽动,对你下手,看到你被掳走的时候,为娘真希望自己没有生过第二个女儿……”
乐琪知道她说的是那个被子漫魔尊夺舍的、和她血肉至亲的老二,但她不知道该怎样劝解永安郡主,毕竟刚开始乐琪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就是怕永安郡主伤心,才没有指出实情来。
现在事情已经发生,再说这些,也于事无补。
乐琪心里微微一叹,她凝视着永安郡主布满悔意愧疚的面容,不自觉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轻轻的拍道:“娘,这些都过去了,我这不也回府来了,您就别再想不开了。”
永安郡主眼含着泪水摇了摇头,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