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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中间鼓起来一包。
“醒了吗?”
不吱声。
“夏南山!”
于盛溪没那耐性,伸手就把被子掀了。
突然就见了鬼的安静。
夏南山被阳光刺了眼睛,挺愤怒地转头瞪他。
一瞪之下,忽然觉得视角有点奇怪,这老东西今天怎么看上去尤其……硕大?表情也挺奇怪,瞪圆了眼睛,拎着条被子,傻不拉几杵在床边。
夏南山嘿嘿笑他,说:“于叔叔,是不是觉得我特好看?”
被子噗地落在地上,于盛溪抖着声音问:“你是什么东西?”
夏南山一听不乐意,什么叫什么东西啊,立刻高昂起头,这下真觉出不对了,视线怎么只高了一点儿?
他心里猛然一惊,低头看自己,一身金黄的龙鳞,四个尖爪,一对翅膀。
他怎么……化了龙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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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同志这辈子都当不成一条威武雄壮的龙了_(:3」∠)_
这都是……我的锅。
第6章
夏南山立马翻个身,四爪揪着床单,咧嘴笑,“有话好说,别冲动!”
于盛溪不冲动,他淡定地从衣橱里翻出个网球拍拍他。
夏南山要躲,双翅一振,带起一小股气流哎呀,身上太软,没飞起来!
他只好在床单上滚来滚去,跟被打的地鼠似的,心里直翻白眼,一波刚平一波又起,怪不得伏羲不准他碰酒,谁知道一碰就化了龙形啊!他夏南山三千年化应龙,居然还不能喝酒?谁规定的啊?有没有天理?
哦,伏羲就是天理,那天理就没有天理。
夏南山滚得专心致志,一不留神,滚下了床。
网球拍跟着就砸下来,他就地翻腾,拱进了床底下。
于盛溪扔了球拍,掀起床单包着自己的手,声音威严不容抗拒,跟教训不肯吃药的熊病人似的,“出来!”
夏南山肯定不出来,猫在床底下大叫,“我可以解释!听我解释!”
于盛溪围着床走了好几圈,轻手轻脚站到床上去。
外面突然没了声响,夏小同志不明所以,探了半颗脑袋出来
于盛溪积年累月在手术台上锻炼,下手可谓快准狠,两个指头一夹,夹着夏南山脑袋把他拎出来,拎到自己面前。眼看被抓住了,夏南山豆大的金色眼珠子转了一圈,侧头蹭于盛溪的拇指,声音轻轻细细,“于叔叔,我是南山呀。”
“你是人是妖?”于盛溪问完了自己都臊得慌。
夏南山眨着眼睛,表示:“我是龙,龙,听说过吧?应龙,就是最牛`逼的龙!”
于盛溪二话不说,拎着他走到客厅,进入厨房,拿了个砧板,把夏南山撸直了按在上面。夏小同志扭头往上一看,一溜大小尺寸功能不同的菜刀就挂在边上,立马嚎起来,他倒不怕人类造的这些破铁片,但他怕丢人。
“哎哎哎!你问我我是啥我都告诉你了!你怎么回事!我知道你是喝唯物主义的奶长大的,但你也要体谅唯物主义啊,总有唯物主义照顾不到的地方嘛!比如我啊!”
他一通乱吼,猛地觉得身上一轻,于盛溪放开他了。
“你……你不捉我啦?”
“你又飞不起来。”
“我平常能飞起来!”
“我不在乎你会不会飞。”于盛溪掏出手机,对着他拍照。
“你要干嘛?”夏南山挺绝望,从人到神,见到他怎么都想发朋友圈。
“大学同学学古生物的,我问问他。”
“呃,我觉得再古,也古不到我那个时候……”
手机震动,对方回了消息。
于盛溪拿着手机看了半晌,转过屏幕给夏南山看。
就两个字:p的。
夏南山从砧板上蹦起来,显然忘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事实,抓着屏幕绕到于盛溪手上,破口大骂,“滚!你才p的,你全家都是p的!我这么玉树临风婀娜多姿神通广大,是你们人类能p得出来的?!”
于盛溪眯着眼睛瞧盘在自己手腕上的金色躯体,发现他身上还有个粉色的小圆点,“这是什么?”
夏南山心情跌到谷底,说话没好气,“伤口,丢了片龙鳞。”
“嗯,”于盛溪沉吟,“看着的确像伤口。”
夏南山顿时更气,拿尾巴啪啪啪拍他的手腕,“什么像伤口!就是伤口!为这片龙鳞,我才三千年的幼小心灵经历了多大的磨难!你知道这要怪谁吗?”
“怪谁?”
“你。”
于盛溪挑眉,作势抽刀。
“可不就是你!谁让你大晚上的在街上捡猫!”
“猫怎么回事?”
“那猫是我用龙鳞化形出来的,被你这没眼力见儿的捡回去埋了,还不肯还我,你说怎么回事!”
于盛溪瞪他,用床单隔着,再次把他拎起来,往客厅走装猫的盒子就放在茶几上。
夏南山被床单擦得难受,嗷嗷挣扎,“别这么捏我,我又没毒!”
于盛溪没管,两步走到盒子边,把盖子掀了。
里面布偶猫的尸体早没了,只有一片不足小指甲盖儿大小的、微微冒着金光的
“鱼鳞?”于盛溪拈起来看了看。
“龙鳞!我谢谢你!”夏南山咆哮,“我真是龙!中国又不是从来没有过龙!满大街满网络满书本的龙,你怎么就不信我们可能真的存在啊!”
于盛溪想了想,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快被这小玩意儿说服了。
“喏,”夏南山浑身软得不行,连s型都拗不动了,趴在于盛溪肩上,指着ipad屏幕上的一段文字介绍,“有吧?应龙!这说的就是我……的老祖宗们。”
于盛溪眯着眼睛,视线挪到边上一张图上。
这图画的是重峦叠嶂之间,应龙仰天嘶嚎的情景。图上的应龙披一身青绿的鳞甲,双翼巨大,遮天蔽日,巨大身形衬得山川湖海都跟小摆设似的。
于盛溪扭头打量一眼自己肩上这实体版,问道:“你怎么不长这样?”
戳到痛脚,夏南山气呼呼蹦到ipad屏幕上,尾巴拍打那图,说:“这叫ooc!”*
于盛溪拨开他尾巴,想仔细看看。
夏南山摊平自己,以身躯捍卫自己的尊严,挡着图不让看。
于盛溪哼笑,“你还没这图大。”
夏南山悲痛万分,慢吞吞调转方向背对于盛溪,“笑吧笑吧,有你好看的。我今儿个头疼,不跟你计较,回头调水淹了你这破房子……”
于盛溪拿一根手指把他拨拉回来,跟逗猫似的摸他下巴和后背,触手滑腻,凉而不冰,何况他一身金鳞,熠熠生光,确实挺好看。
“我可真倒霉,来到这时代不过四天,什么破事都撞见了!”夏南山还在骂骂咧咧,仰着头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