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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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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华庭那一遭小了不少,想来是分离了神识过来的,本身还藏在其他地方。

于溜行没管他,日后必定要再撞上,他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倒是这跟来的家伙……于溜行拨开烧黑的树木断枝,往刚刚呜咽声的方向去,走出去百来米,在树底下瞧见了他,白泽。

一身白毛这会儿挺狼狈,焦黄一片,看来也受了波及。

白泽显然是知道他做了什么,抖抖索索化成人形站起来,颤声问他:“你……你也要杀我?”

于溜行眯眼瞧着,抱起手臂,“我那一千万你还没给我。”

“我哪里来一千万……”白泽几乎要哭,他说话是吉言,不代表他是个金库。

于溜行轻笑,“那就没办法了。”话头还飘着,人已经跃了过来,比兽还灵巧,一掌按在他脖子上,指甲切进他皮肉,力道渐大,白泽很快进气少出气多,眼角泛泪光,脸憋得发红,这回不用烧的了,于溜行这回要直接掐死他。

白泽几乎绝望,整张脸都皱着,手徒劳地抓对方的手,指甲划出了好几道血痕。于溜行凑近他,白泽是真怕了。

脖子上突然松动,空气灌进胸腔,白泽张嘴吸了好几口,太急太快,还呛着了。

好容易喘匀了气,他也不敢放松,于溜行不按常理出牌,谁知道下一秒是不是还要他的命。

于溜行退开半步,从口袋里掏了根烟,想起来没打火机,只好叼在嘴里,“不杀你。”

白泽抬着眼皮看他,鬼使神差地摸自己口袋,递了个打火机上去。

于溜行伸手接了,点上烟,打火机塞自己口袋里,说:“回去告诉西王母一声,我要见她。”

白泽愣了一下,过后反应过来,不敢置信:“你……你,那于家……于盛溪……”

于溜行伸手按住他嘴,笑道:“想好了再说话,当心说错。于盛溪怎么啦?于家不是只有于盛溪。”他眼神凛冽,笑得却璀璨,“他是个狠角色,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狠角色一旦崩溃起来,才有意思。”

笑容倏忽褪去,他凑到白泽耳边,轻声细气,仿佛怕惊动了人,“因为他们很少练习如何失控。”1

1.该句出自《雪人》,原话:狠角色一旦崩溃,一定会崩溃得很。因为他们很少练习如何失控。

第49章

夏南山再醒时人已经在车上于盛溪那辆捷豹,车里温度开得正好,他睡得挺沉。

一睁开眼睛以为天阴郁得厉害,再一看才觉出是自己脸上架着副墨镜,伸手摘下来,眼前骤亮,天晴得通透,明晃晃地刺眼。

“醒了?”于盛溪瞥了一眼,“冷不冷?”

夏南山摇摇头,他身上盖着块毯子,一直遮到脸上,底下暖烘烘,惬意得骨头都软了。

于盛溪也戴着副墨镜,侧脸线条硬`挺,一面开车,一面从置物箱里拿了瓶水递给他。

夏南山接过来,拧松了盖子,没喝,问道:“我们往哪儿去?”他还记得万豪客房里,于盛溪抱着他,缚龙索消耗了他大半体力,吃了东西,一松劲儿,几乎立马就要睡着,闭眼之前模模糊糊听见于盛溪说要去跟严阵谈谈。

老东西没答,直视前方,夏南山跟着看过去,才发觉前头开着辆商务车,后视镜一瞥,后头还跟了两辆。一条细窄的乡间小道,水泥铺得高低不平,放眼望去全是一块块分隔开的田地,就这么个地方,连珠炮似的来了四辆车,夏南山一缩脖子,知道这叫押解。

于盛溪伸手过来,拎了毯子一角兜在他头上,说话了:“再睡会儿,我们去于家。”

这他妈还睡个屁!

夏南山一听就要蹦起来,堪堪离了坐垫,发觉自己的腿被缚龙索绑在副驾驶上,动不得,胳膊撞在车门上,疼得龇牙咧嘴,还记得要吼:“你放开我!”

于盛溪慢慢减了车速,拉下车窗,伸出手做了个手势,几辆车跟着停下。

夏南山扔了墨镜,瞪着他,灿金的眸子跟两丛小火苗似的。

于盛溪瞧了好一阵,最后按着他脖子把人拉近,反倒笑了,笑得无所畏惧:“夏南山,相信我好不好?”

夏南山点点头:“行,你先解开。”

于盛溪皱眉,僵持一阵,居然真的伸手过去,拉了缚龙索的绳头。

夏南山身上一松,半秒不等,抬了膝盖就冲他下巴击过去,嘴里还骂:“滚犊子!”一边伸手要开车门,准备化了龙形飞出去。

人没打着,小腿直接送进对方掌心。一条腿抬着,门户大开,跟准备交`合似的。他觉得难堪,拧着腰在狭小的空间里翻身,车门刚开了条缝,眼看着就能飞进朗朗晴空,后背上猛地压下一股强悍的力道,直接把他摔回座椅里。

神威出得猝不及防,四周油绿的水稻跟着晃了一阵,前后车里的人走下来,一个个都十分高大魁梧,望着捷豹里的情况。

夏南山知道自己那点力量放于盛溪面前不够看,索性伏低后脊,趴在座椅上不动了。

于盛溪取了毯子把人裹起来,嘴唇有一下没一下蹭着他耳廓,又说:“别怕,相信我。”

声音低沉稳当,让他莫名觉得慌。

缚龙索扔在了后座上,可怜兮兮的一团,好像那不是珍贵龙筋,只是根草绳。

起先夏南山还拎着玩了一阵,他百无聊赖,身上手机也被没,捏着这根东西翻花绳,心说这是哪条龙这么窝囊废,被人抽去了龙筋,现在倒来戕害同类了。

临近傍晚车队停了半个小时,休息吃饭。

一行人没走高速,专门挑的偏僻小路,四周没多少人声,远处还能望见几座山头。

同行的保镖蹲在田埂上吃泡面,夏南山倒是顶好的待遇,于盛溪车上有个小冰箱,挨个码了一排的致食盒,随便抽一个出来,里头是应季的红叶鲷和缟。夏南山郁闷了一日,拿了筷子蹲到一溜保镖对面,嚼得还特别香。

有保镖给于盛溪递水,恭敬叫他“大少爷”,夏南山觑了一眼,正对上于盛溪的视线,略略一顿,忙不迭回来。老东西跟几个保镖话不多,只点了个头,水接过去也没喝。

晚上驾驶座换了个保镖来开,于盛溪拎着夏南山坐到后座去。

夏南山睡了大半日,到了晚上越发生龙活虎起来,于盛溪开了大半天的车,这时候闭了眼睛休息,气息都绵长了,不像是假寐。他睨着眼睛观察半晌,大着胆子往缚龙索摸过去。

几个保镖他不怕,这队人马里唯一制得住他的只有于盛溪,缚龙索能缚住应龙,自然也能缚住一个神。

手指一摸到,就赶紧揪着扯过来,夏南山装着软绵绵地倚在后座,心神全在指尖儿上,眼看快要到手,冷不丁地,另一只手被握住。他吓了一跳,急急放开缚龙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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