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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她却没有那么帅的男朋友。
少女摇摇头,打算回到楼上去。
她转身离开时,听到老人低声说了一句,“求求你,记住我。”
“啊?”她说:“您说什么?”
老人把相框抱在胸口,像是抱着最重要的宝物,他泪如泉涌,哽咽着说不出来话,“求,求你……了。”
女孩子困惑的皱起眉,老人家,您为什么这么难过呢?
……
后来,还是五月二号,少女被滚滚浓烟呛醒,她茫茫然的坐在床上,周围都是火,都是烟,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也不想逃命,她想:哎,要死了吗?
好像也挺好的。
她坐在床上,似乎有声音穿过浓浓烟雾,落在她的耳朵里,有人说:“求求你,记住我。”
他的声音那样诚恳,那样悲伤。
还有点熟悉。
可是,是谁呢?
她浑浑噩噩的闭上了眼睛,她睡着了,再也不会醒了。
她终究是记不起说那句话的人了。
如今她要死了,真好。
她死在五月二号,真好。
一辈子的执着守候和惊世骇俗,最终以一场大火了场。
火把一切都烧成灰,风再把灰烬吹走。
什么都留不下。
真干净啊。
也许还会有人用那种讳莫如深的语气提起他们,也许还会有人露出不赞同的表情,也许还会有人说那个少年太傻。
但是,这些都已成了身后事。
活着的终究会忘,死了的再也不记得。
可是,我想求你,记住我。
第十四章
《记住我》的节奏很缓慢,缓的像一溪默默流淌的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大起大落,连生离死别都是极轻极缓的,从开头到结尾,始终有根细细的针在扎人的心,微微的疼,微微的痛。
悲伤不会轰然决堤,眼泪不会潸然落下,可就是这种不能言说的难过,堵在胸口里,噎的人难受。
我不顾流言,不惧蜚语,守着你一辈子,可到最后,你却把我忘了。
求求你,求求你,记住我好不好?
放映厅里亮起了灯,观众们起身纷纷离场,大家都是意料之中的沉默,连叹气和哭泣声都被压的低低的。
段兰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故事他看过百八十遍了,可每次看都能发现更深层次的虐点。
哎呦……
虐的他肾疼。
他和秦慕一前一后的走出放映厅,相对无言了好一会,秦慕才说:“走吧,我带你去吃夜宵。”
悲伤过后,需要用食物补充一点正能量。
段兰溪确实是有点饿了,他揉了揉肚子,无厘头的冒出来一句话,“我们去撸串吧。”
秦慕反应了几秒钟“撸串”的含义,额,路边摊、黑暗料理、垃圾食品……
他就像一个娇惯孩子的家长,既不想让孩子去碰那些没有安全保障的食物,又受不了孩子的苦苦哀求。
不同意?
可是段兰溪的眼神是那么的可怜巴巴。
同意?
可是真的太不健康了。
不同意?
可段兰溪的眼神是那么的可怜巴巴。
同意?
……
同意!
秦慕最终败于段兰溪的哀求眼神,去烧烤摊的路上,秦慕再三警告,可以吃,但是不可以多吃。
段兰溪连连点头,行行行,好好好,都听您的。
段兰溪心心念念的烧烤摊在一个九转十八弯的胡同里,两人在胡同口下了车,让司机在附近找个停车场停车,等他们吃完东西再来接他们。
段兰溪本来想让司机一起吃,奈何司机大哥是个养生boy,死都不肯在半夜吃这么油腻的东西。
唉,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
段兰溪啧啧叹息,一边感慨自己的放纵和堕落,一边用气吞山河的架势的和烧烤摊主报出一大串菜名。
“十串羊肉,十串牛肉,五串翅尖,五串土豆,十串培根卷金针菇,五串菜卷,五串板筋,两串尖椒,十串肉皮,五串鸡胗,三串馒头,再来两份锡纸脆骨,一份鸡蛋羹。那个,秦……哥,您吃什么?”
秦慕:“……”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段兰溪这么能吃?
行吧,孩子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秦慕婉拒道:“不了,你点的已经够了。”
“那行。”段兰溪领着他找了个空餐桌坐下,很豪气的说:“不够吃就再点。”
秦慕拿餐巾纸反复擦着略显油腻的桌子,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不甚赞同”这四个字。
他和段兰溪建议道:“你要是喜欢,下次可以让家里的厨师做给你吃。”
“不。”段兰溪神秘兮兮的摇了摇食指,“烧烤这种东西,吃的就是一个气氛。”
他指了指天上的月亮,“天时。”
他又示意秦慕看摆满各种串串的烧烤摊和周围的食客,“地利。”
然后他对秦慕眉眼弯弯的一笑,点了点自己,又点了点秦慕,“人和。”
最后,段兰溪摇头晃脑的做了一个总结,“这三者加在一起,才能称得上是一顿完美的烧烤。”
秦慕轻声一笑,对段大仙儿那没有一点科学依据的神奇理论既不认同也不否认,他擦完桌子又擦筷子,手里的动作就没停过。
这倒不是秦慕有洁癖,他就是觉得桌子油腻腻的影响食欲。
况且他现在需要做一些事来平复一下心情。
虽然《记住我》是以女主的视角来讲故事,但由于某些可描述的原因,秦慕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段兰溪的身上。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一直全心全意的看着他,看他哭,看他笑,这就导致秦慕会难以抑制的在脑内循环段兰溪在电影里的一颦一笑。
如果说平日里的段兰溪眼睛里有一汪灵动的泉,那《记住我》里面的他,眼睛里只有沉沉的死水。
悲伤的有气无力,听天由命。
他一开始也愤怒过,也抗争过,可他心爱的那个人好不了了,日复一日的挣扎过后,是日渐沉重的绝望。
他像是一盏快要燃尽的灯,已经知道前路无望,可是还想要继续往下等。
于是,他像是被摁了重复键,反反复复的做着同样的事,每天凌晨都要去花园里摘五月二号的玫瑰,每天跟少女说差不多的话,回忆着差不多的内容,哪怕已经是十月,十一月,十二月……他和少女的“昨天”也依旧是五月一号。
像是一团剩饭被来回咀嚼,即使没有味道了也还是要装作津津有味的品尝着,即使心甘情愿,却也还是难掩失望。
他昔日的的神采就像是穿堂风中的小油灯,一盏接一盏的熄灭掉了。
最后,连女孩的爸爸妈妈都看不下去,女孩妈妈哭着劝他,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