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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岔开话题，顺便炫耀一波：“我晚上吃的饺子，你吃的啥。”
李铁牛立刻发来一个伤心的表情：“我吃的……你就当是火锅吧。”
周珂没心没肺地笑着：“还有啊，我过年可以放九天假。”而你回不了家，太惨了。他毫无诚意地安慰道：“平常心平常心。”
李铁牛没有太多情绪波动，而是说：“嗯，比别的单位好多了。那我们平常心聊聊刚刚的事。”
周珂本来已经放松下来了，被他一提，瞬间紧张成一团：“这么快就奔主题了吗？我还没有准备好！”
也许是李铁牛忙着干嘛，打字有点慢，周珂道：“快快快说点啥，你不说话我更紧张了。”
李铁牛：“难道还得八百字铺垫一下？你怎么会突然冒出这种令人措手不及的想法呢？”
周珂说：“你看明明我也很措手不及，我都是半夜发的消息，就怕你看见。”
李铁牛：“白天晚上没有什么区别吧，点开就看见了。”
周珂：“有呢！如果晚上发，我就可以赶紧睡着了，不然太紧张了。”
李铁牛：“嗯，果然是怂蛋的性格。看来的确是本人。”
周珂：[]
李铁牛：“稍等昂。”
周珂乖巧地说好的。
周珂等得心焦，发消息说：“现在是要紧张死我吗？紧张得我好累啊，休息一会。”发完之后周珂就鼓捣别的去了。
又过了一会，李铁牛才回来回复他的消息：“可以休息。”
周珂忍不住吐槽：“也就是我半夜不睡，不然根本等不来你的消息。”他自己没感觉，有一股亲昵的意味在里头。
李铁牛笑骂了句牙尖嘴利。
周珂说我没有我不是我什么也知道。
李铁牛说：“我经常加班，加完就这会儿了。”
周珂忙说理解理解，谁没有个猝死的时候。
李铁牛终于还是绕回了正题：“我开个头，你问我答还是我问你答？”
周珂心道完了完了，我今天非得猝死在这儿，说：“你问你问。”
李铁牛：“你怎么有这个想法的？”
“诶……有很久了哎……”
“啥时候？”
“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忘啦，挺久了吧。”
李铁牛说：“其实吧，我戏崩得挺快。”
周珂：[]
李铁牛：“比如脾气容易失控吧。”
周珂：“会打人吗？”
李铁牛：“那得看我能不能打得过，打得过就往死里打一顿。”
周珂哈哈笑：“你看到平地都能摔倒的我还能下的去手吗？不能，非常惨忍了。”
李铁牛：“严肃点！嘻嘻哈哈什么样！稍息，立正，向右看齐！”
周珂：[]
没想到李铁牛突然讲起了自己的感情史，这一招真是出其不意。
李铁牛：“你知道我啥时候被分手不？”
周珂心头一惊：“怎么就被分手了？听起来像个小可怜。”
李铁牛：“嗯，被绿了。[]”
李铁牛重点讲了一下被绿的过程。
周珂心想，铁牛是直男啊，按照小说里的发展，如果被绿，岂不是就会厌恶女人，转而喜欢上男人，那我不就有戏？
李铁牛说：“后来战友也陆陆续续给我介绍了几个，但是哦，感觉没有心情处对象了。”他好像想了想，又补充道：“那个，包括但不限于女的。”
周珂惊恐貌：“那那那，你铺垫了这么久，就直接说嘛。”
李铁牛恨铁不成钢：“我还不是怕你憋屈，自己瞎逼乱想。”
周珂说：“虽然很能理解，但是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安慰你。[]”
李铁牛：“摸摸头。”
周珂想着自己得加把劲：“那你就需要我这样的小甜饼。”也是非常不害臊了。
李铁牛：“哈哈哈，需要怂蛋的教育吗？”
周珂说是啊，我还想再皮一下，顺便发过去一首歌。
追光者。
李铁牛说：“明早战备，不如我先听着歌睡了昂。”
周珂说晚安。
李铁牛回道：“晚安，怂蛋。”
周珂失落地按掉手机。
作者有话要说：唉，珂珂人生的第一次表白呢。
第5章第5章
（7）
周珂表白的时候顺便把全过程直播给张美丽和狗子。
他仨有个搞事群三个傻瓜思想报告会。
张美丽直接对他说：“那就算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等一个人，真的值得吗？”
狗子说：“这不是没有正面拒绝吗？没事多聊聊天呗，你懂什么叫水磨工夫吗？”
周珂心里难受。
他突然想起当时办公室的女老师问他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李铁牛，他回答说也没有很喜欢。现在心里苦苦的、闷闷的，那也许真的很喜欢吧。
狗子看着五大三粗的但是心地柔软，直接发语音过来。
狗子惊诧道：“咋了？你该不会哭了吧？”
周珂的鼻音很重：“谁还不是个小公举了咋滴！”
狗子说没必要这么难过：“这不是没有直接拒绝吗，就说明还有机会，而且吧，你看，这也说明他对同性恋没有什么排斥，不是挺好？”
周珂翻了个白眼，可惜狗子接不到：“好什么呀。”
狗子说：“依据我的经验，表白只是关系发展的第一步，如果你真的想再争取一下的话，这只是个开始，你可以继续找他聊天啊什么的，但如果你觉得到这儿就够了，那就算了，没必要非得吊死。”
周珂喏喏不说话。
狗子问：“那你喜欢的是他的灵魂，还是他的皮囊？”
周珂想都没想就说：“那当然是万里挑一啊！”
狗子笑话他：“他的皮囊也挺万里挑一的。”
周珂被他臊白一通，又仿佛被猜中心事，心里不无想法。
狗子安抚他：“那行，你加油呗，能成最好，成不了也别太放在心上，毕竟都已经是几百斤的人了，有些事情也该明白过来了。”
两人结束语音。
周珂打算……周珂没啥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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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看缘分了。
（8）
但是李铁牛真的是个很高冷的人呢。周珂想。
自上次表白事件之后连着两天，周珂都有在晚上休息时间给李铁牛发消息。可周珂实在太小心翼翼了，两人就算聊天也没有聊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废话。
周珂提前放假回家，给家里买了好多东西。
他初入职不久，年终奖没有他的份，现有微薄的存款都是每月攒下来